姜还是老的辣。/p
安世勋虽然是阔少爷出身,可他经历坎坷,这辈子沉沉浮浮的,见过了很多尔虞我诈……更深谙利益面前“人心险恶”这4个字。/p
再加上他对安琪儿接触少,完全没有先入为主的那种“疼爱”和“呵护”……所以,也就更容易看到安琪儿的本质。/p
他沉着嗓音说,“你别怪我想的多,我总觉得这孩子并不是那么单纯,另外,有好些事情也太多巧合了吧?巧合的让我不得不怀疑!20年前的医生死了,护士死了,从此就死无对证了!这里面竟然还有谋杀,这就让我有点儿细思极恐了。”/p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现在我更多的担心是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想看见你和果儿,以及果儿的家人会出现什么意外!既然安琪儿不想回法国,那也好就让她留下吧,查查他的账。”/p
“查账干什么?我从来没管过她花多少钱?”/p
“现在得管!”安世勋说的斩钉截铁,“这是为了所有人好!从所有人的利益出发!”/p
安世勋虽然没明说怀疑安琪儿买凶杀人,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p
黎燕珊也是个聪明人,在外面见多识广……可她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世勋,我相信安琪儿的,她是我带大的,20多年,我看着她一直在我身边,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她很乖巧可爱,身体又不好,怎么可能做那些可怕的事情呢?”/p
黎燕珊现在是“瞎”了!/p
智商降为0了。/p
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了!/p
这也情有可原。/p
她之所以会被安琪儿蒙蔽,那都是因为爱和信任!/p
俗话说的好:只有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两刀。/p
因为外人压根近不了你的身,当然也就无从下手了。/p
越是亲近的人,知道你的软肋和短处,发起狠,来要害你,这才最可怕。/p
安世勋执着而果断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阿黎,我理解你护孩子的心情!我也没说安琪儿就是坏人呢!我只是让你查查她的账!这么多年,我猜,她恐怕自己没挣过一分钱,花的都是家里的吧?”/p
“你是说我溺爱孩子?”黎燕珊有些不服,“你不了解情况,她身体不好,从小就病病歪歪的,连保住性命都非常难,我怎么舍得让她出去工作……”/p
“我没有说你溺爱孩子的意思!”安世勋非常有绅士风度,不和女人犟,赶忙主动承认错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算你宠爱安琪儿,那也是因为你重视我们俩的爱情结晶!我清楚这些年你付出多少,我心里感恩都来不及,我又怎么会指责你?”/p
“……”/p
“我的意思是,既然她没有个人收入,花的都是家里的钱,那这个账,应该很容易查!你查清楚一下,大家不是都放心吗?”/p
“这……”黎燕珊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懂得尊重男人的想法,“那我回去看一看!她不光是从我手里拿钱,我父亲母亲,还有燕妮,有的时候都给她零花钱,要真是细细的查起来,恐怕也没那么简单。”/p
“能查多少是多少!”安世勋淡淡一笑,“阿黎,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她真做错了什么事,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的在做,那总是有些端倪可寻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p
黎燕珊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p
可她也没放电话。/p
安世勋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的问,“你还有事吗?”/p
他心思极其细腻,“是不是因为见到金凤香了?你一下子又想到洪果儿了,你从心里往外关心孩子,想去看她,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甚至有向金凤香摊牌一切的冲动,对吧?”/p
“是!”黎燕珊也没瞒着他,用手指卷着电话线,声音压到了最低,“刚才见到金凤香,我就忍不住追问洪果儿的情况,我想知道她现在怀孕的反应,也许我问的太急了,金凤香都觉得有些唐突还跟我说:关于这些闲话,以后再谈。”/p
黎燕珊觉得心里有委屈无处发泄,现在,可算有人说话了,“我关心我自己的女儿,怎么成了闲话了呢?”/p
“别使小孩性子!”安世勋体贴的安慰她,“金凤香也是好意。她并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她以为你现在应该关心安琪儿多一些!还有,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关于认女儿的事情要从长计议,别伤害到人家无辜的金凤香!”/p
还有一层意思,安世勋并没有直说:他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安琪儿真是他想的那样歹毒,那如果把对方逼急了,还真就不一定做出什么事呢。/p
他淡淡的,“阿黎,你要这么想!至少,你现在偶尔还可以见洪果儿,也知道她在一家人的呵护下过得非常好,你可以暗中的关爱她,呵护她!你相信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把她认回来!”/p
“什么时候啊?我真的真的等不及了!”或许因为黎燕珊是个女人,所以,守护孩子的冲动,母性的本能,让她的爱,看上去就比安世勋要强烈的多,“你不知道,刚才在急诊室的时候,当着金凤香和安琪儿的面,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p
“我知道,我懂,我明白!”安世勋依旧不停的劝她,“阿黎,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能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