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廷一瞧她的眼神,就明白了。/p
符音这是要一次性把江云嫣姐妹俩给刺激个够。/p
还是只受不得委屈的皮猴子。/p
“我刚刚告诉你一条那么有用的信息,你不是感谢我吗?正好现在就给你报恩的机会。”/p
容廷看着她一副“我是你恩公,你不许不听我的话”的模样,拧紧了眉。/p
他从未遇见过如此难缠的女子。/p
“恩公的请求,你答不答应?”符音见他不说话,继续问。/p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如何能拒绝,无奈,应下:“答应。”/p
“这些兔子就麻烦太子殿下,送给丞相府的三小姐了。”符音留了一只最小的兔子,剩下的一并交给容廷。/p
“嗯。”/p
“记得一定要亲手交给江家三小姐。”符音临走前,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p
“知道。”容廷只希望这丫头赶紧走、快点地走。/p
别在他眼前晃悠,一肚子的坏水,脸皮还厚得很。/p
容廷对她有什么评价,符音丝毫不知。/p
当然,她也不在意。/p
拎着小兔子的耳朵,慢悠悠地朝营地走去。/p
走到之前安置盛麟的营帐外,正好碰见往外走的盛伊人,脸色明显好了许多。/p
“你去干嘛了?”她扫了眼符音手中的兔子:“去打猎?”/p
“对,我们赢了。”符音笑眯眯得应下,将手中的兔子随手扔给盛伊人:“这只是你答应瑶乐的。”/p
“您真有雅致。”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比赛,特意跑回树林里去打猎。/p
是真没被那些人给围攻怕啊?/p
反正她是怕了。/p
“过奖。”/p
符音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盛麟正在写信。/p
见到是她,抬眸,冲她和蔼地笑了笑:“没受伤吧?”/p
“没事。”她摇摇头,随手抽了一张凳子,坐下:“你这是写什么呢?”/p
她像是对待往常的他,丝毫没有将他看作一个将死之人,这令盛麟很高兴。/p
他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他希望,他们都能高高兴兴地送他走。/p
因为啊,这是他偷来的七天光阴。/p
“写给以前的老友。”盛麟摸了摸胡子:“要离开了,不放心伊人,托几个老友多照顾照顾她。”/p
“她稳重自持,坚韧过人。”这是符音印象中的盛伊人,“不必太过担心。”/p
“伊人性子太过刚直,过刚易折啊。”盛麟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浑浊苍老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p
不说别的,光是今日她在陛下帐外说的那些话,就得罪了太多人,陛下心里想来也有些不舒服。/p
作为天子,竟然被臣女质问,饶是他们陛下脾性再好,心里恐怕对她也有个疙瘩了。/p
他一走,满是豺狼虎豹的皇都还不得吞了他家伊人?/p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p
他啊,得早早地为伊人做好打算,不然走得不放心。/p
看着符音,盛麟问:“你之后有何打算?”/p
“去凤临学院。”/p
凤临学院?是个好地方,虽然如今没落了,比不上灵曜学院。/p
ps:“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出自《战国策》里的《触龙说赵太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