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庆同闻言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沈城主太会开玩笑了,我本是不知此人姓名!”
沈陆洋闻言觉得又有转机,不禁大喜,却见那骆庆同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只是这些天调用此人相互共处,自然知道了他的姓名……”
他故意调足了沈陆洋的味口道:“此人叫作章鱼眼!今年一十六岁!沈城主不妨问一问看看是不是对得上!”他此时恨那沈陆洋卑鄙,语气便不十分尊敬。
沈陆洋此时岂会在意骆庆同是不是谦恭有礼,他只是卸下念力,依旧提着那人大声地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少年直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道:“我……我叫……章……章鱼眼……今年……今年……一十六岁了!”尽管语句结巴,却是与骆庆同所言如出一辙,毫无偏颇。
沈陆洋听到这里,不禁气愤异常,随即面色大变冷冷地喝问道:“你在封将军麾下多长时间了?”
章鱼眼似乎有些缓过神来了,忙急急地答道:“回城主话,小的到封将军麾下已有两年时光!”他竟是学着当时方玉炎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将这句话慢吞吞地讲了出来。
沈陆洋听了不由地恶从胆边生,明知这些人合起伙来欺骗自己,不但说话与方玉炎一无二致,竟是改了一个与方玉炎同音的名字来激怒于他,但他苦于抓不到任何把柄。一时气愤难矣,竟是举起那“章鱼眼”来便要摔将下来。
骆庆同等人不想此人竟是如此狂躁,怒极便欲伤人性命。一时施救不及,眼看那少年便要死于当地。
却见那少年摔落地上之时,一道玄光掠至竟是光屏顿生,那少年摔在那光屏之上竟是如落云层,软绵绵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接着那光屏倒卷快速地向着封敝云的身边飞去。众人顿舒了一口气,却是封敝云在这紧要关头出手相救,才保得那“章鱼眼”一条小命。
封敝云只是面色和缓地望向那沈陆洋道:“不知沈城主听信了何人谣言,以至如此恼羞成怒!但我城关卫士。在我封敝云眼中直如兄弟。却不容沈城主随意杀伐!”
他一番话说来既给了沈陆洋台阶,又道出了自己的立场,不由地使骆庆同等人心中感激,令那沈陆洋的兵士心动。
沈陆洋知道大势已去。再做纠缠只是徒伤颜面。只是一口气难以咽下。再不多话甩袖愤愤而去。
封敝云却在此时向着沈陆洋身后朗声道:“沈城主且慢!”
沈陆洋一脸不悦之色转过身来冷冷地道:“封将军还有何吩咐?”
封敝云哈哈大笑道:“沈城主当真贵人多忘事,眼前这万员精兵,若是不得沈城主公然委派。封敝云却有何能力统领号令?”
沈陆洋不禁看了一眼这万员精兵,只觉心都要滴下血来,他本以借兵为由,想以此军队要挟,到时一旦抓到方玉炎,那自是不必借兵于封敝云,还可以将之就地抓获,却不想弄巧成拙,竟是无故赔损了这样一支精良之师,不由得他不心如刀割。
但事已至此,任他如何不愿也只得硬是挤出笑容,向着群师下令道:“自今日起尔等需听从封将军号令,封将军但有所命便如我沈陆洋亲自发号一般,不到边城危机平息,尔等不得擅自离开凌云城池半步,否则军令处置,决不姑息!”
众将士得到指令立时轰然应和,声势如潮,就算封敝云见了都不禁喜上眉梢,却不想方玉炎这小子不但没有使自己落入泥淖,竟然还为自己争取到了如此精良之师,当真是上天委派的福将临凡。
沈陆洋吩咐完一切,竟是不再与封敝云和七公主等人打招呼,径自向着回城方向御风而去,想必是心中愤恨,悻悻而去。
封敝云看着沈陆洋远去的身影不禁脸上漾起了难言的笑意。
他向着那精良之师慢慢地走过去,那领头之人垂手待立,等候封敝云发号施令。
封敝云整了整衣襟,随即向着众军正色道:“既然沈城主将诸位良将交于我封敝云,我封敝云自会如兄弟手足一般对待各位,绝不存有二心。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既然你们到了我的城中,便需一切服从我的指挥,但有异心,必将杀之!你们可听清楚了吗?”
众将士目光前视,昂首挺立,随着那领头人齐声道:“自当遵从封将军所令!”
封敝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向骆庆同身后的一人道:“成宣你且安排一下这些兄弟,向他们介绍一下我城中规矩和军中事项!”
那成宣恭身称是,随即领着这一队雄师开进了城门之中。
封敝云此时方走到七公主身前微微行礼道:“小将参见七公主,接驾来迟还望公主见谅!”
七公主嫣然一笑,缓缓上前将其扶起道:“封将军免礼吧!”
封敝云看向骆庆同,接着向身后的“章鱼眼”看了一眼后,满脸的询问之色。
骆庆同知道封敝云急于知道此事缘由,于是便凑上前去附耳与封敝云简要地将过程叙述了一遍。
封敝云只听得笑容绽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没口地赞叹不止道:“好个偷梁换柱,怒激小人!”
一边的七公主一想到方玉炎的这番诡计和当时那沈陆洋气得猪肝一样的脸色,再也抑制不住掩嘴轻声笑了起来。
原来一路之上方玉炎越想越是觉出不妥,最后终于向七公主等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也是一般心思,最后众人一并计议,便将这一切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