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老妪便向族人宣布了方玉炎加入之事,随即为方玉炎做了入族仪式,并由长老向方玉炎介绍了各自名称和职位,并向方玉炎讲了族中的一些规矩礼义,这样一来,方玉炎便成了这个族中的一份子。到此时方玉炎才知道这个族被这些人称为“世族”。这个名字的由来还要属于哈依门拓的功劳,本来这个族是叫作“天族”,哈依门拓升任长老之后认为这个名字太过狂妄无知,于是便决定重新拟定一个名字,由于这个族中包容了包括五族中的所有种族,于是便取了一个包涵世界的意思,称作“世族”,这样既涵盖了五族一统的族训,又不至于如之前的名字一般庸俗狂妄。因此这个名字一搞即定,并没有产生太大的争议。
方玉炎参加完族中仪式与众人一一见礼后,便不发一言地向阿朵的那个水域行去。
哈依香兰见方玉炎行动异常,便随后跟了上去。
方玉炎再次来到了阿朵栖息的那片水域之中。他向着水面大声地呼喊阿朵。阿朵似乎就潜伏在附近,听到方玉炎的呼叫之后,忽得便从水面上露出了脑袋,它带动着那哗哗的流水由它的皮肤倾泻而下,如同那斗然而落的瀑布一般声势逼人。方玉炎祭出炎印冲到水面之上,向着阿朵大声地道:“阿朵,今天我们就接着昨日的约定,你觉得怎么样?”
阿朵只是吱吱地鸣叫,声音极是欢悦。
昨日的方玉炎与阿朵一翻激战之后,便发觉阿朵有着无穷的幻力。这对于方玉炎来说,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太过难得。他所学庞杂,每一个都是世间极强的幻术,方玉炎尽管天资绝世,但是想一下子消化如此多的幻术却也是不得其法。但是方玉炎慢慢悟出了万法互通的道理,只觉这些幻术法力均可在自己炎印与水元性之间找到一个互融的桥梁,那样这些幻术便不会界限分明,不得其法。相反将会变得相辅相成。互相衍生。而阿朵正是能够促成他完成这一切的绝好搭档,于是他便决定每日抽出一些时间来与阿朵打斗玩耍,一方面对自己的幻力精进大有裨益,一方面更可以促进他与阿朵的感情。
阿朵对方玉炎的这个方法也是乐此不疲,像阿朵这般庞大的灵兽幻力非凡,自然十分的孤独,能有方玉炎这般幻力强劲的对手与它玩耍自然是求之不得。因此它每每听到方玉炎的呼唤都是浑身有劲,毫不犹豫地便冒出头来。
哈依门拓兄妹站在水域的远处看着方玉炎和阿朵在水面之上酣战。
哈依香兰眼神悠远,水面上火光与水浪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哈依门拓悠然叹道:“玉炎兄弟此番经历定是对他打击十分的大,恐怕想要恢复过来是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吧!”他这番话看似是自言自语,却似在调解身边妹妹的心结一般。
哈依香兰秀眉微蹙,轻声叹道:“被族系摒弃确实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哈依门拓突然想到了自己。他和师傅叶阳子,妹妹哈依香兰又何尝不是与方玉炎一般身世,一样的背井离乡,回族的日子一样的遥遥无期。哈依门拓缓缓地收回心神来,看着水面上方玉炎那凌厉无匹的幻力,只是悠然神往地道:“想不到玉炎兄弟这些时日不见竟然精进至斯!”
哈依香兰则是有些不以为然地道:“那哥哥不是也一直在与师傅精研幻术的吗?”
哈依门拓则是一脸苦笑地道:“但似乎还是无法赶上玉炎兄弟的脚步吧!”
哈依香兰不禁面色微变,随着哈依门拓的目光看向方玉炎道:“我自从见到他以后,便知道他绝非寻常之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果真成了我们的朋友!”
哈依门拓爽朗地笑道:“这恐怕也是我们的福气所在吧!”
哈依香兰只是抿嘴轻笑,目光仍然注视着远处水面上方玉炎那纵跃自如的身影。
这些时日方玉炎除了参加一些族中的仪式活动之外。一有时间不是将自己磁在屋子之中修习所学的幻术功法,要么就是来到水面上与阿朵相互搏击打闹,时间长了方玉炎便会趁着阿朵兴起将那断剑祭出,修习斩月诀。阿朵初时对那断剑颇为忌惮,有时方玉炎使用的剑气霸冽时,阿朵会一头扎进水中躲得远远的,任方玉炎如何呼唤也不愿出来。方玉炎无奈只得过一段时间后再次祭出断剑,如此反复锻炼阿朵。从初时的阿朵的忌惮躲避,有时好几日都不敢露面,有时但是再也不理方玉炎,任方玉炎如何逗引都是气呼呼的不给予理会。但是时间长了。阿朵似乎看出来那断剑实为方玉炎控制,而方玉炎根本不会对它有任何的敌意,于是它便开始试探着与手持断剑的方玉炎对阵,慢慢的时间长了,阿朵便再也不会担心那断剑了。方玉炎不免心情大好,这样一来方玉炎的斩月诀在阿朵强大的幻力下与日激增,而那断剑与方玉炎的融合更加遂心。
这一日方玉炎与阿朵照旧每日的在那水面上游斗,却闻那岸边上有人击节而唱,尽管方玉炎与阿朵斗得天昏地暗,声势浩大,但那歌声却是清亮地字字真切地传至方玉炎的耳中。那歌声唱道:
飞花慕雪仙人阙
乱世豪情几世爵
双宿双飞残阳夜
风云际会儿郎血
只道是
一个人的英雄豪杰
两个人的风花雪月
歌声由一干裂般的嗓音悠然唱出,虽不如丝竹弹拨,妙音旋绕,却也别有一番江湖韵味,浑然洒脱,说不出的一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