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女子只是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狼身人,悠悠地道:“既然你对我如此情意,我却之不恭,但是这里虽是幽静,却仍有一个不知趣的小子躺在那里,你我说体己之话时难免被他听到耳中,那时我岂不是羞也要羞死了!”她的语声怯怯,说不出的悦耳动人。教人忍不住便要遵从。那狼身人更是听得骨酥肉痒,不禁转头向着方玉炎看去,眼中恨意丛生,向着方玉炎的方向改道向去。
方玉炎听到劲装女子的话,不禁大吃一惊。他此时动弹不得。若是那狼身人果听其言,将自己先行斩杀,当真再无回环余地。方玉炎抬头看去。果见那狼身人跃跃欲试,向着方玉炎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一边搓动双手,一边邪邪笑道:“既然姑娘怕这臭小子坏我二人*美事,我便先去除了姑娘心中顾虑,再来与姑娘幽会也好!”
方玉炎心中叫苦不迭,思绪千转,却是一时彷徨计穷,眼看着那狼身人越走越近。方玉炎不禁浑身冷汗直冒。一时无计,只得大声呼叫道:“姐姐仙人之身哪能让你这种丑怪之物侮辱,我今天就算死在你这丑怪手中,也不让你碰到姐姐一根毫毛!”他知道此时的关键便在那劲装女子身上,于是一心逞强,只求那劲装女子能够回心转意。不再为难自己。
那狼身人被方玉炎此言一激更是凶恶,突然放开步伐,四肢着地,如狼行虎步向着方玉炎奔掠而去。方玉炎心呼糟糕,这样一来非但未能解救燃眉之急。反而使事态更加恶化。
劲装女子见状却是更是笑得清脆婉转,道:“俊小子,看来今天你没将他烧了下酒,反而要成为他的下酒菜了!”她一边说着愈觉有趣,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方玉炎眼见着那狼身人奔掠而至,心中大惊,但觉劲风扑面,竟是凛冽无比。方玉炎不假思索,将身下早已祭出的断剑竖于身前,此时夜色如雾,那灰黑的断剑竖在方玉炎身前隐蔽无踪,不易察觉。那狼身人虽是具有兽身,奔跑力量均强于常人,但是出于机智便明显逊于常人,而对于方玉炎来说这些兽人更是不值一提。那狼身人一击而中,料定方玉炎已然无法动弹,轻敌之心愈盛。此时猛扑而至,为了在心仪之人面前展示自己,全然未留后路,只求一击将方玉炎扑杀。而他飞扑至方玉炎身上之时,突然将方玉炎竖在身前的断剑看得分明,他心头大震,已是不及。但此狼身人凶狠非常,但见避无可避,反而举掌向着方玉炎胸口击去,以求借助掌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方玉炎击杀,使他握着断剑的手虚脱。方玉炎岂会不知,但是势已至此,此等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不拼着受了这一掌的话,恐怕被那狼身人得到机会,方玉炎这条性命定然就此断送。方玉炎想到这里,心下一横,奋力调动身体念力,只觉腹中一股虚弱的幻力游荡,不禁一喜。他凝聚念力,将那股虚弱的幻力护在胸前,只手紧握断剑,决定死力一拼。
一人一兽均是一般心思,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但闻那狼身人一声惨呼,其间夹杂着方玉炎一声沉闷的喉音。方玉炎毕竟有护体结界,虽是那狼身人出手极重,但好在他只凭着一股刚猛之劲袭来,对方玉炎的打击虽大,却并无性命之虞。而且方玉炎有意避开了身上的要害之处,以强健的身躯相迎,他快速释解掉断剑,装作痛得打滚的样子,远远避开了那狼身人,以免他受伤发狂进击。
那狼身人右胸之处却被断剑刺出了一个血窟窿,虽不致丧命却是痛得冷汗涔涔,哀号不止。方玉炎心头失望,却不想断剑在未加注念力幻力之时,却比寻常之剑亦是不如,竟是未能将那狼身人当场刺穿。
劲装女子显然未能看得分明,眼中惊疑之色泛起,不由“咦!”的一声,起身向着二人方向走去。
方玉炎一旦脱开狼身人的攻击范围,便开始伏在地上呻吟起来,口中兀自大骂不止道:“你这丑怪,下手这么重,好在老子有武器在手!”此时的他为了掩人耳目早已在地面之上寻到了一枝干枯的树枝,他在狼身人击伤的伤口上沾了些鲜血,以此充当那断剑。
劲装女子看着方玉炎手中的那断树枝,再看看一边痛得打滚的狼身人,脸上惊疑不定。她自然知道狼身人虽是不懂幻术,但是个个筋骨强健,凶猛异常,绝不至会因为一段树枝便落到这般田地。但是她知道方玉炎根本就是毫无幻术,且是手无寸铁。那眼前之势显然便是那树枝之功。她一声猜度不透,只得走到那狼身人身旁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连个快死的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如此伎俩还想与姑娘亲近,当真笑掉大牙!”
那狼身人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不停地呻吟。方玉炎则是在一边伴随着呻吟不止。眼睛却是偷偷地向着劲装女子瞄去。生怕她再生出什么奸计来毒害自己。
果然不出方玉炎所料的是,那劲装女子只是转过身来向着方玉炎娇滴滴地道:“俊小子,你不是一直说着要做我的守护者吗?既然这丑怪如此不济。你还不快快起来替我了结了他,省得我看着烦心!”
方玉炎心头暗骂此女卑鄙无耻,她似乎根本就是以玩弄两人为乐,看着两个人因为她互相杀戮,她竟是出奇的开心畅快。方玉炎虽然心中咒骂,但是嘴上却仍是甜腻腻地道:“姐姐终于明白了阿木的心了,阿木这就去杀了这丑怪,让姐姐不再烦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