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如骤雨的箭雨飞掠而来,撞在了一层层的八卦之盾之上,金光玄然的金元之印与青碧生机的木元之印碰撞不止。随着一道道八卦之盾的破损,那无数的箭雨亦是无穷无尽地瓦解消耗。哈依门拓死死地盯着那势如破竹的金元之力,如破木劈柴一般向着哈依门拓最后的方阵袭来。哈依门拓快速祭出了羽翼长剑,那凶猛的翅鞘如傲天的玄神一般怒吼着冲出八卦之形,向着那无数金光之箭张开了它那似乎可以吞噬万物的黝深的巨口。哈依门拓知道对面的这个“方玉炎”金族的幻力已然炉火纯青,况且那金族的幻力明显于自己的木元幻力有着相克之利,若不是自己幻力远远强于对方,哈依门拓也只得采取保守的战势。是以他才以这般“金蝉脱壳”之术避其锋芒,试图以巧克敌。而“方玉炎”那强大的金元幻力明显强过了哈依门拓的估量,是以他迫不得已,才将那翅鞘再次祭出。但是这翅鞘凶蛮无匹,虽是封印于羽翼剑柄之处,但是如此频繁的施放下,它势必会愈加凶性大发。一旦它狂暴异常,反噬持剑之人的话,以哈依门拓的修为可谓十分凶险。而面对如此危急的时刻,就算是如哈依门拓这般谨小慎微之人,亦是不容多思,只得拼力祭出翅鞘,稳住战局。
而漫天而来的箭雨遇到翅鞘的巨口果然瞬间隐没。翅鞘如同渴饮的江湖水兽一般,将翻滚的水流吸入口中,那无数灿然的金光在它的口边瞬间隐没,如同随着水流涌入的鱼虾一般波澜不惊。
对面的“方玉炎”似乎也被这一切都震住了,他似乎一时忘记了进攻,只是看着对面那般庞然大物,朗声地道:“小子,果然有些门道,这难道便是当年哈依奉明收伏的八荒山凶兽翅鞘?”
哈依门拓见对方收回攻势,他忙将那翅鞘释解而回。而那翅鞘似乎仍是意犹未尽,兀自挣扎不休。但见哈依门拓手持的剑柄之处光波漫散,如同一张巨网一般慢慢将翅鞘的身形包裹起来,随着哈依门拓的念诀一点点地将幻化出的巨大身形向内拖入。翅鞘吞食了无数的金族之元幻化的箭矢,一时间凶性大作,它似乎感知到了哈依门拓对它的释解,它开始掉转头来向着哈依门拓急冲而至。
哈依门拓心头大骇,这翅鞘反噬却是他头一次遇到,虽然父亲在赐予他这把剑时一再强调此节,但是哈依门拓从未真切地体会到那翅鞘巨口反噬而至的情景,是以总是报有侥幸的心理。这一段时间内,他曾因为战势危急多次祭出翅鞘,而且屡收奇效,自觉完全可以驾驭此灵兽。而此时他再次遇险,便毫不犹豫地将那翅鞘祭出,却不想此兽吞下无数金元之力。竟是激发起暴劣狂性,猛然反噬。
哈依门拓心中一凛,念诀徒然加快。立时那剑柄处金光大盛,那网状灵力收拢愈速。那翅鞘吃痛。岂容哈依门拓轻易得逞,它一张巨口黑气弥漫,向着哈依门拓冲至,张口咬下。哈依门拓念诀不止,八卦之形笼于身前,急旋不止。翅鞘那森森巨口却是丝毫未见停滞,顿时将哈依门拓的身体没入口中。那黑雾重重的巨口之中哈依门拓的八卦之元玄光丝丝缕缕地透射而出。伴着黑烟浓重之色,隐隐生光。
哈依门拓只觉周身处的八卦之形在翅鞘的巨口咬合之下渐渐变形,而他身周的幻力在无穷的倾泄而出。哈依门拓强自镇定,右手紧紧抓住剑柄。念诀丝毫不敢大意。他此时深切的知道,他一旦疏忽大意或是放松念诀,恐怕便会永世沦为翅鞘的毒化之灵,再无生还之机。因此他虽是心中恐惧万分,却是依然死力相拼。
“方玉炎”见了这情势之后不由地放声大笑道:“小子。想不到你竟驾驭不了此兽,竟被反噬!哈哈,当真可笑至极!”
而方玉炎的元神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