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见状亦是不发一言地将杯中之酒饮尽。接着便又有人将方玉炎的酒杯添满,那小丫头向七公主略略看了一眼,见七公主眼中坚决,便又将七公主手中的酒杯添了一半,七公主轻声叱道:“鬼丫头,既然是敬方公子,哪有你这般藏了私心的,快快斟满!”
那小丫头委屈地道:“小姐身体虚弱,多饮伤身!”
七公主语气强硬道:“小丫头休要多言!尽管斟满便是!”
小丫头拗不过只得将酒杯再次添满。
七公主待酒斟满,便向着方玉炎的酒杯作凭空一碰状道:“这一杯敬方公子,希望方公子凯旋归来,再为方公子接风洗尘!”
方玉炎不知就里,只是微微一笑道;“借七公主吉言,方玉炎誓为我族效力!”说着一饮而尽。
七公主柔声地道:“方玉炎,你叫方玉炎?”
方玉炎微微欠身道:“在下方玉炎,云耳山最末弟子!”
七公主轻声重复道:“方玉炎,我记下了!方公子后会有期!”说着素手遮掩将第三杯酒饮下。接着不由分说地带着那个小丫头和一众兵丁转身离去。
随着一声唱喏道:“起驾!”众人似乎才由梦中惊醒,却不知这七公主所来为何。
方玉炎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七公主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文回只是一脸疑惑地接过方玉炎手中的酒杯喃喃地道:“她不会是在你的酒中下了毒了吧?”
赫连刀岳面色一变,叫来了落云寨一位精通施毒解毒的能手仔细端详了一遍,才放心地道:“文回兄弟危言耸听,吓煞我也!”
方玉炎淡然一笑道:“她贵为公主,想制我于死地什么方法没有,偏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说出去岂不是为族蒙羞么!”众皆恍然,纷纷嘻笑起来。
文回不由追问道:“那你觉得她这次来又是什么原因呢?”
方玉炎思索片刻耸了耸肩道:“公主娇贵之躯成日作何心思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理解得了!我们何必为此牵肠挂肚,既然当日有命,便需及时行乐!大家还是痛快饮酒,说不定明天命丧疆场,哪里还有这般美酒等着我们!”
赫连刀岳哈哈大笑,方玉炎句句说到他的心坎里,不得不让他兴奋莫名。
文回更是举杯打趣道:“就算到时你遇不幸,我也定当年年为你烧纸,岁岁为你供上这般美酒,好让你吃唱痛快!”
徐夕敏在一边听了不禁轻轻推了推文回道:“明日便要出发到边陲,你又何必报这般不吉利之辞!”
文回自觉失言,举杯干尽后,双手作势在脸颊上轻轻抽打,道:“该死!该死!实属不该!”
赫连刀岳不以为然地道:“大丈夫明了生死,文回兄弟确是英雄豪杰,这般生死之辞又是哪个上阵之人敢作戏言而出的!”
文回一时又有些得势,一脸骄傲之色,尽管心里十分认同,但见到徐夕敏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便再也不敢继续放肆。
赫连刀岳则是大声地道:“兄弟们干嘛都停下来了,继续畅酒啊!明日一并出发边疆,杀得敌人片甲不存!”
众人轰然应和,立时混乱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被集结一处,邱长老向大家作了个短暂的辞别,便由罗一祥引领众人出城而去。
一出了族城,罗一祥便大喝道:“众人尽管施展能力,将圣宠圣物都祭出来吧!尚无圣宠的便与人同乘,我们需尽快赶到那里,大家切忌脱离队伍,相互照应,切莫先行或拖后!”
罗一祥言罢,众人轰乱声中,奇光异彩漫天飞舞,大小圣宠不一,乱作一团。
赫连刀岳朗声大笑道:“大家尽展所能,与我杀敌去也!”声调豪迈,大有萧萧壮士之势。
众人热血沸腾,呼啸相应,身下圣宠鸣声相和,气势恢弘。
一些没有圣宠的人则是与人共骑,方玉炎则是与徐夕敏同乘明羽之鹤,文回与肖奇共乘吞云豹,其他各族自行安排,乱了一阵后便在罗一祥的指引下井然冲上云宵,翅羽飞展,交叠错身而去。
这般御行了五日之久,众人便降落到了水族与炎族的交界之处,罗一祥带了几个人到边关处与守关将进行了交涉和询问,了解了一下异族侵犯的情况,听说这些异族对水族和炎族边境百姓的侵害,无不怒不可遏。
为了方便行动并不打扰城中和城外的居民,罗一祥便安排众人在城外的一处密林中休息。
众人奔了一路都有些乏了,大家食用一些自备的干粮饮水,便各自就近寻找粗壮的树枝暂作休息。
夜色如水,清风徐徐,那枝叶间筛下的光影随风舞动变幻着方位和形状,有时耀在人们的脸上,明暗交替,说不出的宁静安祥。有些睡不着的人便三两个躺在临近的树枝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谈着心。
这当然也包括文回其人了,文回只是轻轻推了推旁边闭目凝神的方玉炎轻声地道:“哎,你说我们这次要是立了大功,是不是就被分配到族中做事了?”
方玉炎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对仕途还有所觊觎呀!”
文回笑了笑道:“哪有的事!我只不过是就是论事,万一我们在这次立下了大功,要是族主非要留下我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哪?”
徐夕敏在不远处的枝头上听到了文回的话不禁笑道:“我说文回大将军哪,您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了!”
文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