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澜见安东玉来了,便问道:/p
“二叔你是来找二婶婶的吗?”/p
“嗯。”/p
“你要抱二婶婶回房间吗?”/p
“嗯。”/p
安子澜的床是专门订制的儿童床,对于闻人倾悦这样一个成年人来说,有些小,以至于她睡觉时整个人都是弯着身子的。/p
这样睡一晚上,明日起来,身体定然会不舒服。/p
为了闻人倾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安东玉只能将其抱回房间。/p
他掀开闻人倾悦身上的小被,拦腰将闻人倾悦抱起,他这样对安子澜说道:“子澜你乖乖睡觉,我抱你二婶婶回去了。”/p
随后,安东玉便抱着闻人倾悦走出了房间,往他们的房间去了。/p
安东玉走后,安子澜并未乖乖睡觉,反倒是拿上了自己的枕头,下床穿上拖鞋,一路小跑着追上了抱着闻人倾悦的安东玉。/p
安东玉见到安子澜拿着小枕头,心中疑惑,问道:/p
“子澜,你拿着你的小枕头是要去做什么?”/p
“我想和二婶婶一起睡,可以吗二叔?”/p
安子澜望着安东玉,眼中满是希翼,他想要和闻人倾悦一起睡觉,可他又怕安东玉会不同意。/p
安东玉闻言陷入了思考,随即点了点头,“可以。”/p
今天是一个奇怪的夜晚,安子澜睡在床正央,安东玉和闻人倾悦各在一边,这种奇怪的分布,就好象一对年轻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睡觉。/p
是夜,安子澜睡得很香甜,偶尔会发出细小的呓语。/p
这个孩子平日里就很是依赖闻人倾悦,现在父母出差不在身边,他便更加依赖闻人倾悦了,总想黏着闻人倾悦。/p
以至于睡觉时也是紧贴着闻人倾悦,一双小手,紧搂着闻人倾悦的脖子,小脑袋靠在闻人倾悦的肩膀,一动也不动。/p
对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这样的乖巧的睡觉,是很难得的。/p
闻人倾悦早已睡着了,这个房间里,只剩下安东玉一人还未入睡,进来失眠似乎总爱光顾他。/p
以至于他已有几日失眠,最初是断断续续的,昨夜大半个夜晚,一直到了近黎明,他才睡着。/p
今天他再次失眠,失眠的原因是因为这张床上奇怪的组合,他、他不爱的妻子、以及他哥哥的年仅四岁的孩子。/p
然而更奇怪的是,这样的组合,竟像极了他曾经幻想中的婚姻的样子,他、妻子、孩子躺在一张床上熟睡。/p
他开始思考,只要他一在晚上思考,其大脑神经就会格外兴奋,过度兴奋的大脑神经,到底他根本失眠。/p
借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他依稀可以看见闻人倾悦和安子澜熟睡的模样,一个成年人一个小孩,睡得是那样香甜,那样安静。/p
恍惚间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熟睡的孩子,男性与生俱来对异性的保护欲在此刻爆发。/p
他缓缓挪动身体,仅靠着安子澜,一伸手,伸臂跨过安子澜,直接握向了闻人倾悦的手。/p
闻人倾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伸手将他反握,两只手得以紧握在一起。/p
这一次,失眠没有再光顾安东玉,他很快入睡,睡得很沉、很沉。/p
第二天清晨,闻人倾悦从睡梦中醒来,十分大力地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身边正躺着一个四岁的孩子。/p
以至于她用力伸出的手,就这么直接地打在了安子澜脸上,安子澜当时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p
立刻醒了,也不知是谁打了他,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哭,就对了。/p
于是心中委屈的安子澜当即哭出了声。/p
闻人倾悦方才伸懒腰时,知道自己打中了一个人,但她却以为那人是安东玉,没有理会,翻了一个身,准备再睡一觉。/p
却突然听见哭声,急忙又翻回身一看,惊了,安子澜怎在她的床上?/p
安东玉亦被哭声吵醒,他迷糊地睁开眼睛,问道:/p
“谁在哭?”/p
“子澜在哭。”闻人倾悦将安子澜抱进怀中,哄道:“子澜对不起,二婶婶不小心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p
安子澜听见声音,突然停止了哭泣,睫毛上挂着泪珠,望着闻人倾悦问道:“是二婶婶打子澜的吗?”/p
闻人倾悦心中十分自责,急忙解释道:“刚刚二婶婶伸懒腰呢,不小心打到你了,二婶婶还以为是打到你二叔了,对不起啊子澜。”/p
安子澜直接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用依旧十分委屈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是二叔打我的,既然是二婶婶打的,子澜就不哭了,二婶婶下次注意点,别又打到子澜了,很疼的。”/p
闻人倾悦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嗯嗯,二婶婶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p
安子澜趴在闻人倾悦肩头,软糯地回答,“好。”/p
“子澜,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你以为是二叔打你的,所以你才哭的,那要是你二婶婶打的你呢?”/p
一旁的安东玉此时才反应过来安子澜放下那段话的意思。/p
安子澜抱着闻人倾悦,连看都不带看安东玉一眼的,直接回答道:/p
“二婶婶最喜欢子澜了,才不会打子澜呢,只会不小心碰到子澜。”/p
闻言,安东玉一片空白,这小孩子,对他和对闻人倾悦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他就是“打”,闻人倾悦就是碰。/p
“子澜,你这么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