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的思绪被打断。/p
满月亲自斟茶送过来,微微一笑后努努下巴,盯着韩老和身后两人介绍着,“羡年我给你正式介绍下。这位是我的万年好友,岽三省韩老。后面两位是韩老的左膀右臂。那个看着比较温和的我叫他鬼哥,旁边那个面无表情比较凶狠的是生哥。”/p
“这两位在岽三省是屈居韩老下的这个。”她竖起大拇指晃了下。/p
随着她的介绍,他一一再次打量过。/p
昨晚在商会虽然这两位一直站在韩老身后不言不语的,但像这种人刀尖舔过血,大风大浪里趟过来的人就算不言一语那慑人的气势依旧不减。/p
何况,以商羡年这种眼光毒辣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猫腻。/p
只是这好奇一直压在心里没有表达出来,今儿满月这么一介绍,连她都放低姿态叫一声的哥可见其厉害之处。/p
正要开口之际,就听阿鬼不疾不徐一声打断。/p
“白小姐,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到底是我们厉害还是您厉害就不需要我一一举例说明了吧。”/p
“嗳,我有什么厉害的当然是你们更厉害,不然从岽三省过来韩老也不会带着你们不是?”这下,满月可客气了。/p
非常谦逊的摆手,放低姿态。/p
好像有什么算计似的,不动声色的眨了下眼。/p
以前的事迹已经过去,说真心的以前那些事她不太想要告诉商羡年。/p
杀人越货,伤人性命,时时刻刻都在染血这种事没什么好炫耀的。商羡年是个商人,他需要知道的就是怎么行商就行。/p
至于别的,有她这个腌臜的人去处理。/p
韩老同商羡年在喝茶,倏地放下茶盖,韩老八卦道,“月丫头,你每次跟阿鬼撞在一起就少不了一顿唇枪舌战,你们俩也没什么仇怨啊。”/p
“嘿嘿,鬼哥跟我闹着玩儿呢。他啊,就是做啥啥不行,怼人第一名。”讲完,自己先乐呵起来。/p
韩老被闹的一愣,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p
“嗯,说得好月丫头。做啥啥不行怼人第一名,这话说的一点不假。”/p
阿鬼是个耐性好的,一点也不生气。就拿着一双事不关己的眼神,看韩老和满月作妖。/p
微顿,同商羡年说道,“二爷,别看咱们韩爷这把年纪,只要跟白小姐在一起跟个老小孩一样。什么好玩玩什么,一点没把自己当长辈,还真个合适的‘忘年好友’。他们俩说什么您也别去计较,等他们自己乐呵完就没事了。”/p
他点头回应,其实阿鬼不解释他爷感觉出来了。/p
满月对韩老的态度有点像对白爷那般,打心里喜欢又敬重着。如果说白爷和满月的关系似父女,那她跟韩老就像真的朋友。/p
但是位值得尊敬,信任的朋友。/p
满月跟韩老真的笑了好一阵才停下,也不明白这两人笑的什么劲儿,就是平白无故的傻乐。/p
等笑的差不多了,她才捻了捻眼角的泪。/p
往椅背一靠,端着茶杯抿了两口,问,“韩老你刚说啥,什么老友?”/p
“嘿,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耳朵就不好使。我说,我有位早年的故交就在帝都这边。这次为了你的事来,顺便借这个饭局见上一见。”/p
“噢,什么时候到。”/p
“应该快了吧,他这人就是有点爱摆谱,我跟他约饭从来准时过,总是晚些时间才姗姗来迟。”/p
点了点头,她朝商羡年那边瞅了眼,小眼神是在征询他的意见。/p
他回了个微笑,特别的温柔好看。/p
反正今天这饭局就是约见朋友的局,多一两位也无伤大雅。/p
何况骨子里,韩老也是在替他们俩牵线搭桥。/p
想来必然是个年纪大的,但能做岽三省韩老故交的只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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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电话就进来了。/p
是十七跟m到了,只是他们俩对这不熟悉想让满月去接他们俩。/p
挂了电话她就起身,往楼下一指,“我去接两个朋友就在楼下。”/p
韩老点头一挥手,“去吧。”/p
包厢里人不多,满月一走这热闹的气氛就没了。/p
商羡年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想着花胤和司北他们应该在路上。/p
放下手机时,一抬眼发现韩老正在看他。/p
怎么说呢,是一种很赏识的眼神,隐约中还有些很容易察觉的欣慰。/p
他勾唇,理了理外套门襟,漂亮的眉色间润上慵懒。/p
不躲不闪的目光迎上去。/p
少卿,才微微点头,薄唇微启,道,“韩老您不放有话直说,晚辈一定谨记在心,不敢懈怠。”/p
韩老收回目光,倒了茶重新煮,脸上带着笑意随着煮茶的动作,闲舒的语调慢慢开口。/p
“二爷言重。只是今天偶然得到消息,听说在商会里二爷已经站稳脚跟而且多了不少真正的拥护者。我听了后,诧异的同时也不禁为商二爷的过人之处而好奇。商会里这些个人精什么货色我也略知一二,哪个不是心里藏着个算盘,在做任何事前都会精打细算一番。”/p
“可二爷用了最短的时间来达成这件事,不免让我心生好奇啊。”说着,一杯刚煮好的茶递过来。/p
陈年普洱的茶香中,有一种自然而生质朴醇厚的味道。/p
这种味道是很多新茶上没有的。/p
都倒是品茶如品人。/p
各种世面,风浪都见过的韩老身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