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会说商荃是真正的老狐狸呢。/p
‘十亿’于商羡年来讲不过是个数字,可他在意的是满月是否收钱这个行为。/p
如果满月需要钱,跟他在一起得到的岂止十亿?她根本不图钱可为什么又要收了‘十亿’离开他?/p
“看来,白小姐没有向你提及。老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商家已是金字塔顶端不需要再找什么门当户对,你要是真有两情相悦的姑娘不论门第都可以带回来。但羡年,可不要一时被感情冲昏头脑,有些人可比你表面上看到的更不简单。”娓娓说来,商荃的口吻都是一副苦口婆心,为商羡年担忧着急的模样。/p
“收与不收,有什么不一样。我爱她,她若爱钱,我有让她爱我一辈子的钱,她若爱权我也有让她爱我一辈子的办法。”/p
“只不过爷爷,您把我避讳的几件事都做了,您说我该怎么折磨你?”/p
商荃未做正面回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阵特别认真道,“羡年,再教你的第一课我就说过,任何人成为你的弱点你就会被束手束脚。原本有十层胜算的事会大打折扣,因为你有了个拖累。”/p
“以你如今的钱权多少女人呼之即来,何必为一个人束缚住自己。”/p
随着这话,商羡年漫不经心的笑开,接过商猛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已经干涸的手指。/p
“爷爷以为,卿儿会成为我软肋,成为您击溃我一个弱点?”/p
“他既是我盔甲下最薄弱的地方,我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受伤,何况——”/p
谈到此处,不只因为什么,他眉色间竟然有些许没隐藏的骄傲,“何况您,也没这个能力能够伤到她。”/p
踱步过来,他双手按着商荃两旁的椅凳扶手,眸子微微垂着,只有唇瓣露出玩味的浅笑。/p
“我是猎人,她又何尝会是任人宰割的鱼肉?”/p
若是之前,这样把满月暴露出来他的确有很多顾虑和担心,可自从商锐去试探过以后他对满月就非常有信心。/p
满月这脾性,警惕能力,除非是她愿意否则不会有人能伤她分毫。/p
商荃眸子一凝,拢着眉,“你觉得对于白清欢来讲,白家能有多大的依仗?”/p
“错,她的依仗除了我以外就是她自己,爷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p
很不适宜的时候,商家的佣人来到内院。/p
但却让眼前的一幕吓得顿住。/p
商墨山倒在院子里没人搀扶,商家小祖宗在殿内与商荃对峙,而地上还有少许血迹。/p
“什么事。”商荃移开目光看向门口。/p
佣人心中畏惧,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小声道,“回,回老爷,刚刚有人送来一件东西,指名说是送给您的。”/p
“拿进来。”/p
“是,老爷。”/p
佣人弓着身跑出去,再次回来时商羡年已经在他特制红木椅子里拢着薄毯面色慵懒。不敢多看一眼,佣人捧着东西过来,这东西是刚刚有人冒着风雪送来的,就说了句‘转交给商荃’就离开。/p
从重量来判断不重,外面包裹着一张黑色的绒布,也不知里面包的是什么。/p
“老爷。”/p
佣人小心的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正要离开,让商荃叫住,“打开。”/p
“……是,老爷。”/p
佣人动作很小心,慢慢的揭开绒布,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p
原来里面是一个檀香木的盒子,做工还挺精细,盒面上雕刻着日月同辉的雕画。/p
这是一个十分讲究的盒子,佣人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往旁边看,问道,“老爷,要打开吗。”/p
“开!”/p
“是。”/p
盒子没上锁,只有个锁扣就这么压着。/p
随着一股盒子的暗香味儿打开,盒内里面绒布上躺着一把银白漂亮的匕首,匕刃锋利稍稍弯曲,小巧精致。/p
只有接近手柄的地方,漂浮着一个半月印记。/p
咔擦。/p
盒子被商荃扣上,犹疑了一刻拿在手里,什么也没说拿着东西脚步慢慢的回了东苑。/p
商荃一走,商羡年也起身,缩着背脊掩着唇,合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回了内院。/p
穿过拱门,他才开口。/p
“什么东西?”/p
商猛跟上来,低声道,“没瞧见二爷,我这就去找那个佣人打听打听。”/p
“把门口监控调来看看。”/p
“是,二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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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回廊,偏厅虚掩的门缝倾泻出暖色的光晕和满月时不时的明亮的笑声。/p
唇瓣不自觉跟着就有笑意,眸色懒懒的扫过每一个灯笼。/p
不知这些灯笼,她看见了没。/p
偏殿里,宴衾和满月越聊越有趣,心里也是越发喜欢这个姑娘。/p
说着他们俩在邺城的事儿,学着当年商羡年在邺城的表情,动作真实惟妙惟肖的紧。/p
而宴衾也是第一次知道,商羡年在这个姑娘前可以温暖成这般。/p
“奶奶,在说什么这么高兴。”/p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你早年做的那些掉脸的事儿。”/p
推门进来,他眉眼间润着喜色,满月迎过来摸了下他的手,蹙眉,“手怎么这么凉,不是有个暖手的吗。”/p
“你不是随奶奶来这儿了吗。”/p
什么意思,合着她就是个暖手的呗。/p
冷哂,满月不悦的转身,说道,“嘴巴劲儿还挺厉害,看来冻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