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还回荡在病房。/p
好一阵,商羡年才仰头,摩挲着指尖眸色幽深隐晦。/p
倒是半躺的花胤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似打趣的口吻,“胥言信看来还挺较真的,也是这么些年第一次主动追一个喜欢的人,谁能想到是你的女人。”/p
掀着眼帘,他特傲娇的哼了声,呛了句,“看来你被捅得还不够深。”/p
“别,已经留疤了,不牢二爷你挂心。玩笑归玩笑,满月还是没消息?”/p
“没有。”/p
“你不是去邺城了,白家那边也没消息?”/p
“没有。”/p
花胤满心无奈,他是好心关心,换来个热脸贴冷屁股。/p
轻叹声,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下巴点了点,“别这个样子,我觉着吧满月挺喜欢搞惊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面前了。”/p
商羡年回了个冷眼,不想在这事继续废话。/p
于是换了个话题,头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商量’。/p
“你受伤这事要怎么处理,伤你的那个女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她一辈子出不了监狱。”/p
“羡年。”/p
“说。”/p
花胤拧眉看来,非常具有穿透力的目光。/p
须臾,特认真的问道,“羡年你做过后悔的事吗。”/p
商羡年会意,懒懒的靠着椅垫,眼中光晕泛着迷人的水色。/p
“如果你要重新调查,就等于承认昨天在法庭上你是错的。你从业来第一次失败就会产生,如果你想好也愿意这么做,我保证事情真相给你调查清楚。”/p
一声嗤笑,花胤摇着头,“什么未尝一败不过是媒体夸大其词编的虚名,你知道我这性子一年也不过接一两起而已。但羡年,我虽然不是个敬业的律师,但有些东西是我底线碰不得那就是碰不得。”/p
“知道了。”/p
商羡年起身,捞起一旁的外套。/p
静默几秒,语调有些别扭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联系我。”/p
花胤给了个嫌弃的眼神,摆摆手,“你不适合说安慰人的话,我这伤不重没大碍。倒是你,‘优思成疾’不应该多忧多思。满月的事固然重要,但你别忘了身处狼窝。”/p
“嗯。”/p
从病房出来,商羡年嗤了声儿。/p
身处狼窝,这话说得还真是够直接。/p
不过索性的是他有把非常锋利的猎刀,不管什么猛兽都能斩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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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2.24号离开,27号德国当地时间的凌晨三点满月才醒来。/p
无菌隔离室,她宛如一个虚弱的孩子。/p
身体没有一点力气。/p
刚注射完药剂,所有的细胞都是新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成长。/p
“m。”她轻唤了声,扭过头来撇着床边坐着的人影。/p
m戴着口罩,露出双蓝色的眸子。/p
同深海一般深邃。/p
“你来晚了,01”/p
“不是我来晚是时间提前。”/p
m看她眼起身,去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同满月藏在行李箱的盒子一样,不过这次要大很多。/p
“这?”她疑惑的看着。/p
“药,没有了。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但这儿的消息你肯定没有关注。实验室三天前爆炸,不是警方更像是他们自己做的。我的存量不多,只有一支。”/p
“什么?”/p
她惊得想起身,让疾步来的m拦住。/p
“01,你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p
m说这话时特别认真,而且口吻中带着十足的肯定。/p
德国慕尼黑这边一直有个属于边缘人时不时会帮实验基地做些药理测试。/p
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ll暗害。/p
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满月也在,就差一点m被杀掉的时候,他有个年幼的女儿从屋里跑出来拉着她的衣角,一口流利的德语在骂她是坏人。/p
恻隐之心就这么侵占了一贯冷漠的理智。/p
她放过了m,和那个年幼的孩子。/p
之后,满月把他们父女继续安顿在慕尼黑,所谓的灯下黑就是这回事。/p
再后来,满月叛出帮了她。/p
“不知道。”她动了动,想稍微坐起来些,m两步过来按着按钮,帮她调整角度。/p
说了声谢谢,她低头再看自己透亮的皮肤下,血管脉络清晰的手背,轻声道,“你说爆炸时间在三天前?”/p
m点头,递过水杯来,里面插着根习惯。/p
满月如今连个端水杯的力气都没有。/p
“是,就在你抵达德国没多久时,没有人员伤亡但实验室破坏得很厉害,的清扫工作做得很好。”/p
她不自觉的拧眉,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p
难道是她入境时被的人发现,猜到她可能是来找药所以提前炸掉实验室?/p
如果是这样,的人可以直接来找她,她现在缺药的时候很好对付,可以说是完全没还手之力。/p
“我那个朋友呢。”/p
忽然想起司南,心里免不了一惊。/p
“他很好,我让他找了间酒店住下扮作游客,目前很安全。”/p
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轻叹声摇头示意不喝了。/p
4纸。/p
“这是什么?”/p
“安吉娜送你的画。”/p
安吉娜就是并帮助他们父女后,安吉娜称她为l。/p
“你打开我看看。”/p
叠着的a4纸打开,画面用色很鲜艳,里面的她有一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