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邺城。/p
满月随着一大波的客流从机场出来,机场口的寒风冷得刺骨。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下意识的捻了捻发红干涉的眼窝。/p
在旧城区老泥鳅楼下,她找了个巷道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声,把积压许久的怨气宣泄了出来。/p
她是真的累了,也厌倦了这一切。/p
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p
司南有乖乖的来接机,但也没往日那般的吊儿郎当。穿了身高定的黑西装,罩一件厚实的外套,面色也多少有些疲倦。/p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往后看看,没见到商羡年有些纳闷。/p
“这是白爷的葬礼,不相干的人不必来。”/p
“什么叫不相干,你看看这话说的。二爷跟你求婚这事,可是白爷帮着安排准备的。”/p
刮他眼,她拢紧外套迈步,问,“白爷的葬礼在哪儿。”/p
“上城的白家。”/p
“明天出殡?”/p
“是。”/p
“那我明天再过来。”/p
“什么,你现在去哪儿。”/p
上了车带上门,挑眉看来,“去ab俱乐部。”/p
“过年俱乐部应该关门了吧。”/p
非常桀骜的一笑,道,“我联系过,只对我开放。”/p
……/p
司南瞪她眼转身上车,“你就是这么毛病,白爷葬礼明天就出殡你不去上城上柱香,转而跑去俱乐部,让那些人知道又得找你麻烦。”/p
轻哼声,拢着外套门襟闭目小憩,“不怕死尽管来,你看我像是有这闲心开玩笑的样子吗。”/p
“是是是,你厉害。”/p
ab俱乐部。/p
这俱乐部的老板也是白家公司里的一员,叫武斌。别看这名字挺虎的,跟洛钦是一个路子都钻到钱眼了。/p
车子一路开到俱乐部里,空荡的院子里就停着一辆极光揽胜。/p
熄火时,司南在打量车牌,有一阵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武斌的车吧。”/p
“是。”/p
“你联系他的?”/p
“我跟他不熟。”甩上车门下了车,她扭动两下脖颈。/p
来时靠着一个方向小憩久了,这阵脖颈有点酸疼。/p
“佐斐联系的。”/p
“啧,专程为你一个人开放,这笔数目洛钦那儿能交代过去?”/p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高兴偏偏说这个。/p
“我没钱,洛钦要找我自己把数给我填了。”/p
司南:……/p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不仅累死累活当年做马,这会儿还要赔钱?/p
又不是自己女朋友,干嘛伺候得那么好。/p
两人从院子绕过来,武斌身边一个得力助手阿龙就迎上来,“小姐,司先生里面请。”/p
她垂着眼睑在看路,“武斌找我有事?”/p
“是,斌哥有点事想找小姐谈一谈。”/p
“不是鸿门宴吧。”/p
“小姐您说笑了,您如今是白家家主什么事都是您说了算,我们斌哥绝对以您马首是瞻。”/p
马首是瞻,好一个马首是瞻。/p
身旁的司南侧目将阿龙看了眼,拿出手机给佐斐发讯息,大意是把满月的行程和武斌有可能的想法跟佐斐说了下。/p
以防邺城白家比较乱的时候,有人先一步反水且心狠手辣。/p
说笑着已经穿过大门。/p
俱乐部的前院是开放式的休闲娱乐场所,后院才是vip和比较私密的院子。/p
武斌就在这儿,煮了壶好茶。/p
听见脚步声,武斌比较清秀的脸上就有了笑容,起身往前两步,微微颔首,“恭候多时了,小姐。”/p
满月没说话,这种类似商场上寒暄一向是司南和洛钦替她出面。/p
“让你久等,武先生。”/p
“司先生客气了不是,知道你在上城那边料理白爷葬礼。我们都为白爷办事,说这话就显得见外了。”/p
“两位快请坐。”/p
“请。”/p
这种局,最能展现司南的长处。/p
在武斌斟茶时,司南就开始舌灿莲花,滔滔不绝。从俱乐部夸到武斌身上,用词巧妙贴切,恰到好处就算明知他说的客气话,听了也觉得舒服。/p
武斌脸上笑意连连,说道,“司先生这口才当真是了得,让我不得不服啊。”/p
“武先生过奖才是,这年关期间因为满月俱乐部专程为她开放真的是麻烦了。”/p
“小姐已经是白家家主,而我现在这一切得多谢白爷提拔,能够略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p
司南点头称是,余光扫了眼一直在玩儿手机的满月。/p
大家心知肚明,面子上的寒暄话一说完就该谈正事了。/p
“武先生,为了满月专程来俱乐部一趟只怕有什么要紧事要说,不妨大家开门见山谁也不要耽误谁,你觉得?”/p
武斌一拍大腿,一副恍然的模样,“哎哟,瞧我这记性不是。我还忘了,司先生你要回上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姐不吝赐教。”/p
话,终于说道点子上。/p
锁屏收起手机,满月坐正了些。端起冷掉的茶水泼掉续了杯热茶,垂着眼睑漫不经心的模样。/p
“要哪儿?”/p
要哪儿!/p
满月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接。/p
她没好说,从进到这儿开始就闻到武斌身上对权欲强烈的yù_wàng。/p
俗话说,有权就有钱。/p
人生在世,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