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敌人要像春风般的温暖。贾南风在这一刻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她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深刻内涵,原来这句话集中体现的哲学的辩证唯物主义,同时也蕴含了佛教的因果思想。
贾南风在心中感叹,因果循环转的真快,前一刻自己还是正义的小化身,正在将一个性子顽劣的小朋友引上正道;下一刻,自己便迈上了悲剧人生。正印证了那句话:幸福的爱情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爱情各有各的不幸。
贾南风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婚姻之花还没有幸福的盛开,估计就被自己这一瓢毒舌农药给浇死了。
贾南风凝视着司马衷,司马衷也在看着贾南风,二人久久凝望,各自心怀鬼胎。
贾南风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稍稍解释一下,挽回一下场子,以免以后再见了面两人相处起来太尴尬。可是该解释什么呢?其实,我不是一个蛇精病,我不爱男色,也没养过男宠,更不打算养?这也忒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些!这话听起来无异于,我抽烟喝酒纹身约炮说脏话但我是个好女孩,自己说着觉的挺幽默的,可听在别人耳朵里也忒装x了些。
司马衷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本来欲求见的是卫师傅的孙女——卫家小姐,可是不知为何却来了一个怪人,神神叨叨的说了许子胡话,还将自己轻薄了去,就连搬出父皇母后的名头也没将她镇住,心中既是气的呕血,又有被轻薄调戏了去的委屈,万般情绪无处发泄,只觉得眼睛朦朦胧胧一片。
“贾南风!”平地一声雷,瞬间将贾南风和司马衷二人炸得回了神。
二人一齐转身望去,只见一象牙白蟒纹长衫凤眼少年和一个碧蓝色云纹长衫桃花眼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正是司马轨和司马囧。
“囧爷?”
“大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充满了疑惑,一道充满了惊喜,接着两道身影迅速的移动了起来。樱草色云纹长衫小萌娃向着司马轨冲了过去,碧蓝色云纹长衫桃花眼少年对着贾南风大步流星的踏了过来。
“大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贾南风!”声音里充满了暴怒。
“我要吓死了……”未语泪先流。
“你还活着!”怒火熊熊燃。
“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咽咽惹人怜。
“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咆咆哮哮让人颤。
“哦。”贾南风和司马轨同时平静的回复了一句。哭泣得人哭得更凶了,怒吼得人吼得更厉害了。
“这是怎么了?”一道娇媚却不失温婉的声音响起。
哭泣怒吼的二人停了下来,收敛起了面部的表情,端正了站着的姿势。只见不远处见杨艳带着一高一低两名绝色美人向着此处走来。低些的小美人是贾南风的妹妹贾午,而另一人却是去寻簪子的卫瑾。
四人均没有说话。却是迅速弯腰低头行了宫礼。
杨艳挥了挥手,让宫女们在远处候着,自己则带着贾午和卫瑾走了过来。说来也甚是奇怪,杨艳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都在场,偏偏她却先去扶起了贾南风,语气温和却略带嗔怪道:“你个小泼猴子,我只是说了两句话的空儿档,你就偷偷溜了去,是要急死人么!”边说边向贾南风抛去一记埋怨的眼神,只是人太美,就连充满怨气的眼神也显得顾盼流离,勾人心神。
贾南风没有答话,只是嘿嘿一笑,不忘吐吐舌头。
杨艳觑了她一眼,继续道:“多亏遇到了卫家小姐,不然寻不到你,定是要急晕了人的!你若再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我如何有颜面再见贾家郭姐姐!”
杨艳的这句话终于将贾南风的思路拉上了正轨,这件事情的始末贾南风终于连贯了起来,说来,把自己引至此处的不正是卫瑾吗?
冤有头债有主,贾南风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冤大头,该反击的时候是不能手软的。
“卫姐姐的簪子找到了么?”贾南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杨艳一愣,知道此事必有内情,却也不张嘴,打心底里,她是想看看贾南风与卫瑾过招的。
卫瑾的小脸瞬间就涨红了,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找到,想必是找不到了。”哪里来的什么簪子,今日卫瑾根本就没有带簪子,她熟知贾南风对女子之物从不上心,才扯了这样的幌子。
贾南风满脸可惜道:“真是可惜了姐姐这支簪子,说来还是姐姐最喜欢的,刚才急得脸都红了,现在却似不在意般,难为姐姐了,只是这般装得未免辛苦了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么!这么多年被身边这些女人耳濡目染,来几句指桑骂槐的小手段不再话下!
卫瑾低着头,脸红的仿似烧着了一般,不停的搅弄着手里的帕子。
美人最好看,什么比美人还要好看呢?那就是面露女儿家害羞表情的美人。
贾南风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她傻傻一笑,冲着杨艳道:“皇后姨母,我哪里是溜了出去,我是肚子痛,要去更衣的,不信,去问卫姐姐,是卫姐姐带我来的这里,走了好久还没到,我心里还急着呢!”说罢,贾南风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杨艳当然听得出来贾南风的心思,却也不点破,点了点她的脑门子,配合着贾南风说道:“这种幌子就你扯的出来,你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怕是今晚也没法子更衣!”
贾南风满脸委屈道:“卫姐姐讨喜,你们便人人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