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喂鸡,看见已变成野鸡大小的火烈鸾鸟,他便想起与那个人一同乘坐飞翔的情景,鼻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身上的清香。/p
去做饭,看见所有人的碗都摆在那里,所有人都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却唯独没有那个连吃饭都斯文优雅至极的人。这样的人即使只是吃饭,他可以看上一天。/p
抱着思羽,他也总是突然想起那个人掩映在清冷表情下一抹温柔的笑意,这种笑,即使让他看一辈子,他也看不够。/p
可是那个人却是他的师弟,虽说师弟长相柔美,但毕竟是男子呀。他觉得自己真的病得不轻,而且荒唐无比。/p
这也许并不是那种感情,而是对师弟的依赖吧,阿野释然地想道,他掏出埙来,将埙口凑近嘴边,手指在埙孔上有节奏地起伏,一曲《问情》,绵延的音律便从埙孔中飘出。/p
这人间袅袅炊烟/p
和风花雪月浪漫/p
痴情人多半贪恋/p
爱恨情仇皆相随/p
终让人脱胎换骨/p
直到哭着笑才懂/p
人生几何/p
去日苦多/p
心执念你一个/p
却悠然恍如梦/p
……/p
吹罢了,他再次敲了敲石壁,得到令狐青“咚……咚”的回应后,阿野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去了,这一夜,无梦亦无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