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嘛...”叠翠一边帮明月溪热酒,一边抛开了刚才得话题,装着心思问:“小姐,顾小侯爷对你这般好,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呢?”/p
“我?”明月溪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说:“我能有什么想法?”/p
话毕,她四下到处看,佯装镇定。/p
叠翠见明月溪如此反应,便猜到了几分,捂着嘴偷笑,一时间,惹得明月溪有些摸不着头脑。/p
“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里成天装了什么。”明月溪伸手点了点叠翠的头,然后心满意足的嘬了口手上的油,风卷残云般的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p
若不是素来知道明月溪的食量,恐要惊的张大了嘴巴。/p
“你还别说,这鸿悦楼的菜真是名不虚传。”她一早还觉得。古代的饭菜是没什么滋味的,,现在看来,与她之前的想法还是有出入的。/p
虽然没有现代繁多的调味品,但厨子却能极大程度的还原食材最本质的味道。/p
叠翠一面将碗筷收拾进食盒里,一面笑着对明月溪说:“小姐若是喜欢小侯爷送来的吃食,那我便去告诉成渝,让他多多带来些。”/p
“可别。”明月溪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看着池塘里散发着清幽香气的睡莲,才惊觉已入盛夏。/p
“时间过得真快啊!”明月溪提着裙摆,漫步在曲折回肠的廊桥上,轻嗅着雨后青草的清新,整个人放松了下来。/p
“叠翠,你坐下。”她闭着眼睛,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栏杆,敦促着叠翠。/p
“叠翠,你说我还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吗?”明月溪闭着眼睛,问道。/p
过了许久,也无人应答。/p
“叠翠?”她又唤了一声,依旧无声,便睁开眼,没想到转过头来看到的竟是顾砚白,顿时结巴的话都说不好。/p
他弹簧似的起身,有些拘束的站在柱子后,言语间有些急促。/p
“你你你,你怎么每次出现都没有动静啊!”/p
顾砚白看着她,笑而不语,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明月溪竟鬼使神差般的走过来坐下。/p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p
“今夜,我们就启程去找长公主。”明月溪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顾砚白拖着上了马车。/p
那吗车上隔了一道门帘,顾砚白坐在外面赶车,明月溪则坐在里面换衣服。/p
然而,在这里生活了许久,穿起这冗长的衣服来,仍然有些力不从心。/p
她偷偷的在心里埋怨着。/p
用顾砚白的话说,他们若穿的如此招摇,到不像是找人,也许到时候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p
所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p
顾砚白赶了一夜车,第二天一早,便抵达长原的驿站,安顿好住处后,顾砚白便要赶着去找长公主,明月溪担心他如此奔波会伤了身体,就好说歹说,劝他在驿站里休息,没想到他竟一觉睡到了傍晚。/p
顾砚白醒来时,明月溪正张罗了一桌子的菜。/p
顾砚白走到她的门前,刚准备抬手敲门时,明月溪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p
她抬眼,见顾砚白恢复了点气色,便让他进了房间。/p
“怎的昨天避我如鼠,今儿个就忘到脑后了?”/p
顾砚白故意逗她,明月溪盛烫的手抖了抖,表面上却装的平静,不接他的话茬。/p
两人相对无言。/p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p
忽而一阵暖风吹过来,撩起了明月溪的发丝。/p
顾砚白抬起头,轻描淡写的说:“前段时间你是在何处看到的长公主?”/p
明月溪喝了一口汤,回想了下猪八戒跟她说的话:“林家村。”/p
想来她是要带着他的,只因猪八戒得罪了上头,顾砚白又带她来的突然,根本没有时间跟猪八戒说。/p
其实,顾砚白这么做,也存了些其他的心思。/p
吃完饭后,两人便驱车上了路。/p
一路上,雨连绵不绝的下着,到了林家村时,天色已晚,雨竟也如瓢泼般倾泄而下。/p
明月溪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没有行人的街道,冲着顾砚白大声喊道:“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p
雨下的这样大,顾砚白在外赶车,定是遭了不少风雨,她一人安坐于车中,深感不安。/p
顾砚白没有回答,约莫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一处酒家门外,他才将门帘拉起来,撑着伞对明月溪说:“这里有个酒家,我们先再次安顿一晚吧。”/p
虽然这里是乡下,比不得长原县城的驿站,他原想回去,奈何雨势太大,雾气遮眼,回去的路早就泥泞不堪,是不好走的。/p
明月溪点了点头,在顾砚白的搀扶下下了马车。/p
她走到门前敲门,里面出来一位村妇打扮的中年妇女。/p
她看了眼明月溪,又看了眼顾砚白:“二位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p
“住店。”顾砚白在一旁息了伞,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明月溪身上。/p
那中年妇女见状,便朝店里喊了一声:“六子,准备一间客房。”明月溪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凑到那妇女面前,又问了句,结果得到的却是一样的回答。/p
她连忙摆摆手,比了个“二”。/p
“酒家,您误会了,我要两间房。”/p
顾砚白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眼酒家,眼神讳莫如深,着实让人看不懂。/p
那酒家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