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白看着明月溪,沉吟片刻道:“好,你跟我来。”/p
明月溪跟着顾砚白离开庭院,来到了逍遥侯的卧房。顾砚白吩咐伺候的丫鬟下去,丫鬟离开顺手带上了门。/p
逍遥侯听见声音,睁眼看着来人,见顾砚白身后还跟着个俏皮的姑娘,诧异道:“这是……?”/p
“爹,这是我朋友,明月溪。”顾砚白介绍道,又转向明月溪:“这是我爹。”/p
明月溪莫名其妙的有点想笑,她想起在二十一世纪时,男女朋友互相见家长时也是这种场景,忙喊了一声伯父好。/p
逍遥侯无力的咳嗽了几声,看着顾砚白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砚白,你一定要记得我跟你说的话。/p
顾砚白看了明月溪一眼,又对顾砚白十分恭敬得说道:“是,爹,您的话儿臣 今生不敢忘。只是你对我说的话可否也对明姑娘说一遍,或许她可以帮助到我们。”/p
顾砚白信誓旦旦的看着逍遥侯,逍遥侯见他眼神坚定认真,并不多想,既然是儿子信任的人,那自己相信也无妨,咳嗽了几声后又道:“我这场病来的奇怪,总感觉不明不白,我不愿意就这么死去,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够查清楚真相。”/p
说完,顾砚白暗中戳了戳明月溪,示意她可以出场了,明月溪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啊,是的,顾砚白也是这么给我说的。”/p
顾砚白:“……”/p
氛围一瞬间安静下来,明月溪这才发现是自己说错了话,又忙捂住嘴说道:“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顾砚白也跟我说了有关伯父的病情,说确实是蹊跷,所以这才邀我来帮助查探的。”/p
话音刚落,只听到门外有细碎的砰砰声,顾砚白武功不浅,立马发现有人偷听墙角跟,来不及告诉任何人直接冲了出去,两扇门被他一脚踢开,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p
明月溪见此也追了出来:“怎么了?”/p
“有人。”/p
“什么人?”明月溪一脸懵,逍遥侯府有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顾砚白见她一脸傻样,知道她没什么武功,一遇到危险就知道召唤八方神仙,他道:“方才我们的对话有人听见了,但我还不知道是谁。”/p
“啊?”明月溪一脸懵,连这种话题都有人会偷听么?她道:“这种话题?有人偷听……?”/p
顾砚白低眉思索一会,又抬眼看明月溪,一本正经道:“既然我爹的毒是有人下的,那对这件事关注最高的肯定也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刚才的人很可能跟下毒脱不了干系。”/p
见明月溪不再说话,顾砚白带着她辞别逍遥侯便去了正厅,又把管家叫来询问今日是否有什么人靠近过逍遥侯的寝房。但整个逍遥侯府那么多人 ,每天来来往往的数不胜数,就算受到过吩咐不允许进逍遥侯的卧房,但也还是免不了干活的下人们来来往往。/p
于是无果,此事只能就此作罢,顾砚白只是让管家多多留意便不再多说些什么。/p
见管家出去,明月溪问道:“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p
“查。”顾砚白说得铿锵有力:“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只是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猪八戒说的话我也都转达给你过了。”/p
竟然有人会对逍遥侯下毒,这件事确实也马虎不得,明月溪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件事情中帮上什么忙,只能等待着人家的命令,让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就好了。所以她对于这件事情不再发言。/p
过了不久,顾砚白在逍遥侯府的贴身近侍萧远抱着剑来到他的院子,恰好明月溪也在,他看了她一眼,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瞒着她,因为她在又不好说一般。/p
顾砚白喝了口茶水,解释道:“她并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p
萧远得到肯定,先是十分恭敬的行了礼,才道:“小侯爷,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线索了。”/p
顾砚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萧远于是又道:“被你杀掉的那帮人脖子上都有一片竹叶一样的标记,据我说知这些人的身份应该都是死侍,有些家族培养死侍会采用特殊的标志来表明身份,但是现在到底是哪一家的死侍,还暂时没有查到。”/p
“因为家族众多,死侍也颇多,要查清楚胡竹叶标志的家族可能还需要一些功夫。”萧远一一解释着,顾砚白把玩着杯盏极其有节奏,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样一言不发。/p
明月溪这个时候发话了,“这个家族的人,会不会跟逍遥侯下毒的人有些关联。”萧远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没有发话,他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什么事还是需要等待顾砚白发话。/p
顾砚白把杯子一放,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说是同一个家族的人,明明知道我们要回府,还对我爹下了毒,这一桩一桩一件件更容易暴露身份,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p
“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这太显眼了。”/p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萧远点点头,问道:“那小侯爷你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p
“盯紧一点,府里现在已经有了奸细,竹叶标志这件事情就不用再管了,我会跟明月溪一起查清楚,你最近只要好好盯紧府里就行,不要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知道吗?”见萧远点头领命,顾砚白又道:“你去准备些盘缠和工具,我要和明月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