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的时候,岑松,岑林,徐威,岑榛三个回到四合院。/p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岑欢立即迎上去,“二哥,你咋这么晚才回来,舅舅呢?”/p
“舅舅还没回来吗?”岑松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p
“中午舅舅往另一个方向跑了,靳以骁和四弟跟这去追,我们几个把那个小崽子送到了车站才回来的。”/p
岑榛焦急的拉着岑松往里面走,同时招呼岑欢,“五妹,二哥胳膊受伤了,你快帮他包扎一下。”/p
“咋会受伤呢?”岑欢急了,连忙跟上。/p
徐威跟在后面解释,“可别提了,那小臂崽子手里拿着刀呢,松哥为了救我才挨了那一下的。/p
我们把他的刀缴了,他又从鞋底里头掏出来一把,那小臂崽子今天就是故意来捣乱的。/p
我们还以为夏叔回来了呢,真愁人。”/p
“听那混蛋的口音像是南方人,我有南方同学说话就那味儿,我们把他送到车站就回来了,不知道他走没有。”/p
岑林暗搓搓的想着,多半可能没走呢。/p
“没事儿,小场面,大风大浪我们兄妹都经历过,还怕一个小瘪三吗?”岑欢给自己也给大家大气。/p
他们一起赶到书房,岑欢给岑松上了药,让他们去休息吃饭。/p
岑松临走时告诉了岑欢中午夏蛰和那孩子的对话。/p
岑欢并不意外。/p
如果不是前妻的孩子,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上门闹事儿了。/p
那孩子瞧着二十岁上下,跟她差不多大,流里流气的不带好样。/p
舅舅咋会生出这样的孩子,可能是后天环境造就的吧?/p
岑欢等了一晚上,夏蛰和靳以骁几个都没回来。/p
天亮她又去找了夏满,把事情告诉了她。/p
“大姨,如果你坚持不告诉我的话,我那个好不容易走出来的舅舅,可能又会困入围城。/p
舅妈怀孕了,等一天,等两天能行,时间长了,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住吗?”/p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夏满痛哭流涕,不断哀求岑欢。/p
“你放过我,放过我吧。”/p
岑欢无奈叹气,转身走了。/p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姨和舅舅如此讳莫如深?/p
岑欢把手底下所有的保镖都撒了出去寻找夏蛰。/p
江家也派了人出去,到处寻找夏蛰的下落。/p
岑欢去新房,叫万琼一起吃饭。/p
推开房门发现岑冬和大丫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p
岑欢心里咯噔一下,找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万琼。/p
她急忙把岑冬和大丫叫醒,“我舅妈呢?”/p
岑冬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头发,“刚才还坐在床上哭呢。”/p
“不是在床上吗?”大丫伸了个懒腰,朝床上看去,赫然发现岑冬躺在床上,而万琼不见踪影。/p
“咦,人呢?”/p
“是不是在厕所啊?”岑冬跳下床,往厕所那边跑。/p
岑欢摇摇头,心一点点往下沉,“不用找了,不在厕所,昨天晚上你们最后看到我舅妈的时间是几点?”/p
岑冬走回去,坐在床边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想不起来。/p
这些天太累了,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她困得很,坐在床边安慰婶子的时候她都在打瞌睡。/p
“三点——”大丫给出了一个时间,然后跟岑欢说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p
“我看到岑冬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跟着迷糊起来。/p
朦朦胧胧之间看到婶子从床上下去,随口问了一句几点了!/p
她说三点,还说心里堵得很,要出去透透气。/p
让我们不要担心,她会叫上你一起。”/p
大丫的脑子彻底清醒起来了,神色一凛,“欢姐,她她她没去叫你?”/p
“没有!”岑欢撂下话急匆匆的往外走。/p
大丫和岑冬满怀自责,急忙跟上。/p
岑欢和家里人把从新房到她房间那段路像过篦子一样筛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p
然后让人从四合院往外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p
一个多小时后,岑橘在四合院门口桂花树下倒伏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金耳环,“五妹,你快来!”/p
岑欢从院子里跑出去,身后带着一大串人。/p
一行人跑到岑橘面前,看着那只耳环,莫名觉得熟悉。/p
“这是舅妈的!”岑欢笃定道。/p
“我送了她一整套的葫芦首饰,给她添福气,特意叮嘱大婚那天戴上。”/p
“对对对!”许杏花几个点点头,她们看到婶子戴上去的。/p
岑欢绕着那片草地观察了一会儿,带着人回书房。/p
岑欢开门见山抛出自己的观点,“从新房到到院门口,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舅妈应该应该是自己从家里走出去的,她没来找我,大概是不想打扰我休息。/p
还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她出门了。/p
舅舅一直没回来,她那么喜欢舅舅肯定会担心。/p
而且她现在的心灵特别敏*感,脆弱。/p
估计是背着我们出去找舅舅了,或者恳求舅舅回家。/p
她凭着一腔孤勇出门,就被人抓住了。/p
昨天晚上,咱们家外面肯定不太平。/p
可惜现在时代太落后了,咱们一家子又太累,还没有防范意识。/p
让别人钻了空子。/p
昨天那个小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