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岑欢和靳以骁离开村子,在市里找了一天,快晚上六点的时候才找到跟在人来疯后面像个哈巴狗似的跟着的王小妹。/p
人来疯一脸不耐烦,加快脚步离开。/p
王小妹急了,拔腿去追。/p
岑欢把行李塞给靳以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拦住王小妹的去路。/p
王小妹看到人来疯走远了,心里的火全朝岑欢喷,“岑欢,你个贱……”/p
“啪——”岑欢一巴掌将王小妹打到地上,蹲下去指着她的鼻子数落。/p
“我想打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你长这么大除了混吃等死就是丢人,丢你妈的人,丢你爹的人,丢你大哥二哥的人,丢你全家的人,今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是自己跟着我走,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拖走?”/p
“凭你也敢管我,你个……”王小妹的话还没说完,岑欢的拳头像雨点似的砸在她身上。/p
人来疯回头看到这一幕,感觉身上好痛,欢姐不是上大学了吗,怎么还在市里呢?/p
他暗搓搓的带着兄弟往回走,想跟岑欢解释一下。/p
王小妹开始还在咒骂岑欢的边缘试探,渐渐的就没了声音,只有挨打的份儿,根本反抗不了。/p
岑欢打累了,站起来拎起王小妹转身。/p
人来疯讪讪的迎上去,搓着手解释,“欢姐,自从我知道王小妹跟你的关系后,我一直在疏远她,可她总是来找我,我被她缠的都要疯了,原先我们家愿意娶她,他们家反悔了,现在她缠着我娶她,我妈又不乐意……”/p
岑欢挥挥手让人来疯滚蛋,刚才的事情她都看到了。/p
王小妹没脸,人来疯也不是个好东西。/p
人来疯如蒙大赦,急忙撒丫子跑了。/p
岑欢突然想起什么,扯开嗓门问人来疯,“哎,你妈呢?”/p
“我妈前阵子去了京城很快就回来了,最近听说又要去京城,也不知道她这么频繁去京城要干嘛,一天到晚神神神叨叨的。”人来疯一边说着一边跑远了。/p
岑欢脸色一沉,这不是跟靳家老虔婆一样吗?岑春兰祸害他们真是不遗余力。/p
一个小时后,岑欢押着王小妹上了火车,全程监视她,走一步跟一步。/p
靳以骁在旁边策应。/p
直到下车时,王小妹都没有找到机会脱逃。/p
下车后,已经是半夜了,岑欢在黑夜里行走,如履平地。/p
王小妹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还做着记住路线,以后好跑回来找人来疯的春秋大梦呢。/p
靳以骁看到不远处对他们招手的和襄,站在原地等王小妹走过去,他从后面把王小妹劈晕。/p
岑欢看了他一眼,拖起王小妹跟着靳以骁往前走。/p
很快他们就上了和襄的车,离开了火车站。/p
和襄把岑欢送到她家门口,催着哈欠连天的她赶紧回去睡觉。/p
岑欢从善如流,打着哈欠下车。/p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靳以骁和和襄吧,他们办事儿,她放心。/p
领航卷的事情,她几乎没管,和襄帮了不少忙。/p
省城这个月开了个分店,岑欢索性把红旗省开分店以及全国开分店的事情交给和襄去打理,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打着哈欠回家睡觉,等睡醒她要去干件大事儿。/p
两天后,岑欢和靳以骁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云城某地下小煤窑附近。/p
在家里她看到灶膛下面的炭火想起一个人,她前世老板家的管家,今天她和靳以骁过来是找管家的爷爷的……/p
岑欢指指前面的山头告诉靳以骁,“你去煤场找一个叫金德的男人,他和斯拉薇是一个地方的人,年轻时候曾经进行过专业管家培训,现在是下午三点,晚上五点之前你想办法让他离开煤窑,以后他会死心塌地为你所用。”/p
靳以骁一脸莫名,摸摸鼻子往前走。/p
岑欢在路边,优哉游哉的等着。/p
靳以骁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岑欢所说的金德,一个黢黑的高个子男人挑着一筐煤往前走。/p
他的出现,让不少人侧目。/p
靳以骁走上前,告诉金德自己的来意。/p
金德看看靳以骁将煤筐跳到煤堆前,拉起衣角抹了一把脸,拒绝了靳以骁的邀请。/p
自己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秘密,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p
警惕心让他辞掉了唾手可得的工作。/p
想起家里卧病在床的媳妇,嗷嗷待哺的孩子,他重新挑起箩筐去装煤。/p
靳以骁碰了个钉子,并没有太意外,只要带了脑子出来的,都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p
他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距离媳妇交代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p
虽然他不知道媳妇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但他明显感觉五点是个节点,自己必须在五点之前把金德带走。/p
靳以骁迈着大长腿跟上金德,抢了他手里的箩筐,强行把他带走,“大哥,咱先回家,我有点话跟你说!”/p
周围好奇的人群听到靳以骁的话没当回事儿了,各自忙活自己的。/p
金德瞳孔猛锁,强势挣扎,但没挣扎开,眼睁睁的看着煤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p
片刻之后,靳以骁松开手。/p
金德一下将他推起老远,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p
“轰隆——”一声巨响,天地抖了几抖,小煤窑那边传来震天动地的哭声和哀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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