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懿出现在岑家大门口那刹那看到周家四口搀扶着踏着雪而来。/p
周进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岑家大门口的灯笼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似乎有些熟悉。/p
等他走近赫然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岑良,“二,二哥,你,你……”/p
“鬼啊——”周远媳妇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p
佟绣花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儿,听到婆婆叫鬼也晕了。/p
周远一手抱着媳妇,一手托着老妈,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也想晕。/p
那个站在灯笼底下的男人,比鬼还可怕。/p
他爸叫那个男人二哥,难道他是岑欢爹,岑良!/p
这个发现让周远止不住的颤抖,岑良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他们面前?/p
和懿背着手,冷冷的盯着直冒冷汗的周进,“听我家我没说我不在的这些年,你成了我家的恩人?”/p
“没,没有的事情,二哥,岑欢丫头最爱胡说八道,你别听她的。”周进讪讪的笑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心里直打鼓。/p
岑良手里沾过血,如果要跟他计较,自己就完蛋了。/p
岑榛气不过,跑到和懿身边指责周进,“你才爱胡说八道,你全家都爱胡说八道,你敢说你没说你是我们家恩人这话,你敢说你没让我们兄弟帮你儿子媳妇解决工作?”/p
“这……”周进无言以对。/p
和懿冷冷的哼了一声,浑身的威压不断往外释放,“当年你媳妇跟我媳妇走得近,我媳妇看你们可怜,帮你和你媳妇解决了工作问题,你们的每一分工资,其实都是我们两口子帮你们挣到的,你们拿出一点钱帮助我的儿女,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们舔脸以我儿女的恩人自居,还让她们给你们的儿子儿媳妇安排工作,凭什么?”/p
周进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糠似的,“我,我……”/p
“我听说我女儿把当年你们资助的钱粮都还了回去,你们还让他们给你们儿子儿媳妇安排工作,安排完一个媳妇,还有第二个媳妇,没完没了的,你到底想干啥。”/p
和懿振聋发聩的声音让周进当场哭出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p
“周进,二十年过去了,你记性也不太好,不记得当初的我是干什么的。”和懿眼底掠过一道杀意,这个狗杂种当年都是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托了媳妇的福去公社上班,反过来欺负压榨他的儿女。/p
“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周进痛哭流涕,磕头如倒算。/p
周远被他爹这一系列动作弄傻了,杵在那里一动不动。/p
周进眼角余光瞥到他,推了他一下,“还不跪下给你岑叔道歉,说你再也不敢了?”/p
周远被推醒,松开老妈和媳妇扑通跪下去,不断道歉祈求原谅。/p
和欢兄妹,“……”/p
和懿冷哼一声表态,“当年的工作让你们泯灭了良知,还是不要做了,我会跟矿上打招呼,你们滚吧。”/p
“哎!”周进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撒丫子跑了。/p
周远看看远去的老爹,一手抓起媳妇,一手抓起老妈去追。/p
他走出去一里地才追上坐在雪地里喘粗气的周进,“爸,你咋跑这么快啊?你怎么不求求岑欢爹保住你和妈的工作啊?”/p
“再不跑就没命了,丢工作怎么也比丢命强,岑良可不像岑家兄弟那么好拿捏,咱们闹一闹就能弄到工作,岑良手上沾过血,当年又对我和你妈有恩,我要是敢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周进心有余悸,不断安抚胸口。/p
周远的心脏都在颤抖,岑,岑良那张黑脸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p
岑家这边和懿转头看到几个孩子都在身边,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笑意,“周进胆子小,以后他们都不敢来了!”/p
“那感情好。”和榛松了口气,转身回去继续吃饭。/p
和欢和靳以骁,和杨兄弟陆续回去。/p
和懿掸掸身上的雪花,回头看看周进家消失的地方,眼底再次浮现杀意。/p
第二天就是除夕,岑家上下天还没亮就起来忙碌了。/p
一整天房顶的烟囱一直在冒烟,大家在岑欢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忙碌着。/p
和老太太也分到了任务,捡福豆。/p
不时抬头看看厨房那边,孩子们进进出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看着就高兴。/p
活了大半辈子,这个年过得最有年味儿。/p
晚上九点,大家终于忙活完了,和家兄弟坐在和欢炕上,视线不断往岑欢手里的红包上飘。/p
“今天是除夕夜,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希望来年几个哥哥身体无恙,夫妻恩爱。”岑欢从和杨开始每个人发了两个红包。/p
和杨兄弟对视一眼,当着和欢把红包打开,一个红包是一千块钱,另一个红包是一张存折,他们翻开存折发现上面5后面有五个0,这是50万?/p
“五,五妹,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和榛把烫手的存折放到岑欢面前,他有一千块就够了。/p
当年家里穷,他过年都没有压岁钱。/p
五妹当家那年他得到了一块钱压岁钱,后来变成了几百,现在成了一千,他已经知足。/p
和杨三兄弟没说话,也把存折还了回去。/p
岑欢分别还到和家兄弟手里,“这是公司的盈利,公司是我们岑家的,我们五兄妹每个人都有百分之五的分红,现在房价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