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流一看陆水明那笑容谄媚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没安好心。
他下意识地就要开口拒绝,并严厉呵斥对方。
但乾若兰对他使了个眼色,传音说道:“苏将军稍安勿躁,不妨听听他想说什么。”
苏东流转念一想,反正对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长公主想看对方耍什么花招,那就陪对方玩玩。
于是,他身影一闪就掠出几百丈远,飞到青光囚笼附近。
陆水明压低声音说道:“苏将军,我们是五行门的门主和副门主。
在下陆水明,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弟,门主夏侯徳。
今日之事就是个误会,还请苏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们定然感激不尽,五行门也必将拿出足够诚意的谢礼……”
陆水明刚说完,夏侯徳就接着说道:“苏将军,五年前,誉王殿下宴请您的时候,咱们见过面的。
虽然,当时我们离得远,没能与您当面打招呼。
但将军的英勇风采,我们可是非常敬仰。
可能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师兄弟二人,跟誉王殿下认识多年。
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在为誉王殿下办事……”
夏侯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苏东流的反应。
见苏东流皱起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又接着说道:“苏将军,我们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难办。
但我们不会让您为难,您不妨跟那位小姐解释一下。
我们也会传讯联系誉王殿下……
若实在不行,就让誉王殿下摆一桌宴席,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
我们向那位小姐当面赔罪,您意下如何?”
听完两人的话,苏东流的表情有些怪异,像看一样。
“你们说完了?”
夏侯徳和陆水明怔了一下,心中暗想着:“难道我们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就算御东神将再强大,再尊贵,也得卖誉王的面子,不敢得罪誉王殿下啊!”
“苏东流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要为了那几个年轻人,得罪誉王殿下?
不应该啊!
就算那个小|妞是来自王都的权贵,也不可能比誉王的分量更重吧?”
就在两人满腔疑惑、暗自揣测时,苏东流转身飞回到乾若兰的身边。
“启禀公主殿下,那两个狂徒抬出誉王这个靠山,想对属下施压。”
苏东流没有丝毫隐瞒,将夏侯徳和陆水明的话复述了一遍。
乾若兰听完后,不屑地哂笑道:“难怪这幅习性,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江湖草莽。
苏将军,那两个人先由你扣押着,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先从五行门开始查,但凡与五行门勾结者,绝不放过!
你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近期就着重办这个案子!”
“属下遵命。”苏东流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但随后面露难色,语气惭愧地说道:“殿下,关于五行门在四郡之地作恶,残害百姓和商贾,侵吞朝廷巨款之事,属下早就有所耳闻,也曾让麾下的探子们,调查了一些线索和罪证。
而属下迟迟没有此案,就是因为事涉誉王。
属下自认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苏东流作为御东神将,专门负责乾国东部九郡的事务。
若说他不了解五行门的恶行,不知道五行门与权贵勾结,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早在几年前,誉王就三番五次地盛情邀请他,还多次给他送大礼。
他没有接受誉王的重礼,却也不能得罪誉王,便去赴过一次宴。
在那次宴会上,誉王极力拉拢他,想把他也拉下水。
不过,他婉拒了誉王的邀请,既不跟誉王同流合污,却也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誉王毕竟是皇族。
凭他一个御东神将,绝不可能将誉王绳之于法。
甚至,双方撕破脸皮后,先被整垮的人肯定是他。
尽管苏东流没有明说,但乾若兰猜到了他的想法和顾虑。
她并没有责怪苏东流,语气坚定地道:“苏将军有难处和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本宫又怎会追究?
事实上,事涉皇亲国戚,除非有陛下的亲笔谕令,不然谁都不敢调查誉王。
不过,这次的事情,本宫定要追查到底!
五行门和誉王勾结,贪赃枉法,事态过于恶劣,已经动摇了国本。
本宫相信,若是陛下得知此事,也会点头应允的!”
见乾若兰如此深明大义,苏东流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他是真的担心,长公主不理解他的难处,却执意让他彻查五行门和誉王。
那样的话,他可就难以抉择,无从下手了。
于是,他心悦诚服地躬身一礼,信誓旦旦地道:“公主殿下有为民请命之心,为陛下扫清蛀虫之意愿,属下无比佩服。
只要殿下能请来陛下的谕令,属下定当全力调查此案,以最快的速度查清真相,将恶人绳之于法!”
乾若兰是铁了心要铲除五行门,连誉王这个叔叔也要一并解决。
凭她一己之力,当然无法完成这项浩大的任务。
所以,她必须倚仗和重用苏东流。
“好,请苏将军稍等,本宫现在就传讯联系陛下。”
为了打消苏东流的顾虑,她当面取出一块传讯玉简,用灵识往玉简中输入信息。
她先问候皇帝哥哥,关心一下皇帝的身体状况。
然后,她又把五行门的种种恶行,以及她被夏侯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