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回到村子,刘铭的情绪是那么的低落。
刘安很快就安排了人手,过来把十口箱子都给搬走了。所有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大骂刘安简直就是势利小人,不顾亲情!
是的,在场的不少也是刘家的人,和刘铭多多少少沾点亲。若非如此,当初胡人南下打草谷,也不会会有五十二人,依然坚定的留在刘家村,没有和其他外姓一样,远走他方了。
他们也是刘氏族人,看到身为族长的刘安如此对付刘铭,心中自然不岔。其中说没有私心也是假的,他们在外人看来就是刘铭一系的亲信,i后刘铭发达了他们一起发达,若是败落了,在族内他们的i子也不好过。
为了i子好过,自然不允许刘铭失势,甚至要刘铭一直飞黄腾达下去!
这一天,刘铭在家里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缺少了这五百贯银钱,到底何年何月才能够补齐。
第二天,顶着一副憔悴的表情,刘铭决定去找高顺询问一下。结果却是得知他前脚刚走,高顺后脚也差不多离开了村子,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高家的东西没有少,可见高顺只是出去几i就会回来。只是没有高顺这个师父,刘铭仿佛就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不知道应该请教谁好一些。
很快,他想起了自称担任过县令的王腊。
“村长可是为了建设资金不足而担忧?”几句客套话,王腊却是率先发问。
“确实,就是这个最让我头痛。”被人看穿,刘铭也不好意思起来。
“这些i子,您给我们的银钱我们也没怎么花;另外几个女眷织了两匹麻布;几个男丁上山打猎多少也有些收获,至少得了一些毛皮什么的。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有三贯左右吧?若是村长急需用钱,且当是我等的一点心意。”王腊微笑着说到。
“不妥,这是你们的血汗钱,我岂能拿?!”刘铭立刻拒绝。
“非也非也……若非村长,我们依然在外漂泊。如今有房子住,米缸里面也装满了粮食,再则一个多月后又可以再收上一次,我们更不缺吃的。
我们这的一切,都是村长给的。身为刘家村的村民,我们也希望看到刘家村越来越繁荣兴盛,能够为刘家村出点力,我们也是感到很高兴的。”王腊无比真诚的说到。
tnnd,系统生产出来的村民就是贴心啊!
刘铭听了王腊的话,就差没有直接感动得落泪了。
最终,他还是收下了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只希望能够早些卖掉换银钱。当然,若是不用卖就更好了……
王家赞助的事情,很快也传遍的了村子。里面刘铭还是看到了一点王腊的动作在内,不过除了他其他的村民却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王腊散布出去的。
许多村民在田间耕种,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到了晚上五点,所有的村民来到了村长居所前。
“大家这是……”刘铭有点惊慌失措的问到。
“村长,当年的五百贯怎么说都是我们刘家村的税收。若非老村长腆着面在宗族那边借出来,我们这些人或许都已经成为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家奴了。
老村长有恩于我们,我们也是铭记于心。只是大家的i子也不太好过,积攒不了多少钱……其实大家也商量过,慢慢存钱帮老村长把这笔钱还上,最少把自己的那一份给还上……只是时间太短了,大家还是没有存下多少……
我们都知道,村子要发展,村子您也应该要建设更多的神田吧?神田可是好东西,我们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打算等下去了……这点钱是我们这几年存下来的,大概也有三贯,再加上之前你给我们的工钱,我们也不要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七贯左右,不够的,我们以后陆续给你补上!”村民代表刘三上前说到。
那一瞬间,刘铭真的想哭了。
刘安让他知道了宗族也是无情的,但是村民们的表现让他知道乡亲是感恩的。两者的差距如此之大,偏偏前者还是自己的族叔!
这就仿佛胸口狠狠的挨上了那么一拳,很痛很痛,也堵得慌。唯一能够把这些痛苦和抑郁宣泄出的方法,也就是高声痛哭了。
于是,刘铭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像一名十三岁的少年郎一样痛哭。
然后,默默的给大家鞠躬,感谢大家对自己的厚爱。
乡亲们好生相劝,这才让刘铭转涕为笑。这一次苦难,却是让村长村民迅速打成一片,感情却是瞬间拉近了。
所有人的钱财加起来,总价值也大概在10贯左右,对于总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刘铭也知道,这也就是村子的极限,不可能再有更多的钱币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身影出现在村口。
不多时,高顺就又带着十口箱子来到了村长居所前。
“师父,你这是……”刘铭惊讶的问到。
“别忘了,我也是刘家村的村民……”高顺笑了笑。
指了指身后的车队,对刘铭说到:“我把历年打到的兽皮拿去出售,大概赚了二十贯左右。这二十贯钱我自然可以直接给你,关键是我身后这五百贯钱。
这是张氏听到你的遭遇,特别吩咐支付给你的借款。
翼德对我说过,你若是有自信,可以在一年内还清这五百贯的,且收下便是。若是一年内你没有这个能力还钱的,最好不要接受。”
“师父,我不是一个孬种,也不是一个败家子!”刘铭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