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帝宠归>164驱狗传信

深巷内,墨柔然将买来的烧鸡摊放在闹闹面前,看着它趴在地上贪婪的用两只前爪抱着烧鸡头也不抬的啃,心中温暖而又难过。它全身脏兮兮的,又瘦骨嶙嶙,与在外流浪无人看管的野狗无异,想来这段日子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挨了不少的饿…

“闹闹,不是叫你好好跟着太子哥哥的么,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地上闹闹只顾着埋头苦吃,偶尔呜吟两声以示回应。

“是你不听话,还是太子哥哥他不要你?不…太子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定是你想我了,才跑出来的对么?”坐在厚厚的草垛上,墨柔然伸手梳理着闹闹身上脏乱毛发,她还是不愿相信龙风真真会这般对待自己,即便是他亲自将自己送至边疆…

想想太子,又想想龙宣赫,墨柔然忍不住心中一痛,瞧着紧依在她身边的闹闹百感交集:“也只有你,无论我走到哪里,曾做过什么,你依旧会来找我,依旧会守在我身边…”

逃出王宫这么多日以来,她还从未似今夜这般心中蹋实而平静过。即便伴在她身边的仅是一只狗,也仿佛是守护之神在侧一般,令她觉得可以高枕无忧。

“闹闹,你知道么,在掬月的这一年里,我经历了好多事…好多…掬月国的王族竟然都患着一种怪病,似乎每逢八月便会发作,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是如何做到守口如瓶将这个秘密隐瞒于世的…”

“可倒霉的是,偏偏给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好久不曾有一可靠之人令她畅露心声,墨柔然揪住闹闹一双耳朵不停絮絮道着,“明太医死了,没人再能制得出罂血丸,而唯剩下的那几粒药丸又都落在皓月手里…糟了…”

墨柔然说着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急拎起闹闹一对前爪问:“没有罂血丸。那弧月他…他岂不是也熬不过几日了?”

“不会的,他去年都熬过来了,今年定也能撑得过去…”墨柔然连又丢开那一双狗爪合起双手向天祝祷,“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弧月平安度过这几日…”

她紧闭双目虔诚祷告着,脑海又不禁浮现出在迎春楼发现的一幕,不由睁开双眸,喃喃自语着:“五石散…”

五石散,这青楼中最寻常易得的一味情药。可壮元阳,强体魄,令服食之人性情亢奋、神明开朗。正因如此。幕月方会挑选青楼妓院来避身,不过是为便宜自己取食大量的五石散以缓解病势发作之痛罢了。然而,这五石散又并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物,服食此药极易上瘾,且会使人体肤娇脆易损。这便是为何那日墨柔然只轻轻一抓,便已致幕月两臂血痕斑驳。不仅如此,长期服用还会导致精神恍惚,发狂痴呆,到最后魂不守宅,血不華色。精爽煙浮,容若槁木,有如鬼幽。

墨柔然思到此中要害连连摇头。幕月冒此大险大量服食五石散。不过是出于走投无路的最后一博,而她万不可让弧月也冒此性命之险…

“不,闹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一走了之…可是,我若不走。又该怎样将解药送回龙祈?”墨柔然怀抱着那包自石兰房间偷出的治盅解药左右为难。

“汪汪…”脚下闹闹忽探着鼻子往墨柔然怀中解药嗅去。墨柔然连推开它钻进怀里的脑袋道,“闹闹。这可不是给你吃的!”语毕,心念电转,“城门戒严,我未必能出得去,可是闹闹…”

“有谁会留心到一条狗的行踪呢?”墨柔然思到此不觉兴奋不已,可待她比划着将药包捆绑在闹闹身上,无论是绑在背上还是束在腹下,那若大的一个包,反更易引人注意。

“怎么办呢?”墨柔然又一次陷入深思。其实,这包药是否真的能解盅毒她并不曾亲尝过,万一若被石兰动过手脚,那岂非是要了龙祈大军的性命,可若…

“石兰说那药方是假的,然却又多此一举的亲手将它撕毁,莫非那药方其实是真的?”

墨柔然思忖着,耳畔回响起那夜石兰的一番话:“你想用治盅之方将功赎罪去讨龙祈皇帝欢喜,可我石兰,却要为此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受万世唾弃!这交易公平么?”

“她是忠君将门之女,那时既已得幕月做靠山,自不愿再做这叛国之事令祖上蒙羞,因才又亲手毁了那方子。”墨柔然思到此精神为之一振,忙自地上摸了火折燃起,又寻了一小根木棍,以火折烧燃直至木棍一头变黑,方才熄了火。

寻着一处月光明朗处,墨柔然小心将药包外包着的那一层纸展开,用烧黑的木棍头在纸上一笔笔写下那治盅方子中的每一味药材及用量…

石兰亲书的那张治盅之方,曾被她仔仔细细翻看了数十遍,其中每一味药性又都经她亲自翻阅医书查看,因而早就将那方子劳记于心。

次日艳阳高照,墨柔然买来肉包给闹闹填饱了肚子,便带了它来到城门前。可她方至城门,便已发现城门口的守卫比之昨日多了一倍不说,且个个手中握着张画卷,对于城门出入的每一个人都严加搜查。

见此,墨柔然连拽了闹闹向后退回身去,心中奇怪,如何今日城门前又增了这么多兵士…

“乖闹闹,你会帮我,会帮龙祈国的对么?你一定要将药方送到相公爹爹身边,一定要!”

将折好的药方用细布绳仔细往闹闹前腿内侧缚好,墨柔然直等到城门往来出入行人较多时,方松开身边这条满身脏泥的大狗。

“去吧闹闹,快去呀!”

“咦,怎么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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