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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参无非就是要有耐心,千万别急。”赵勤帮忙,将揭回来的一片土挪到了雨布上。
栾荣觉得头上挂的灯泡不够亮,又进里屋拿了一个台灯出来。
再就是工具,小铲子、刷子之类,一切准备好,栾荣先用小铲子顺着留茎的部位,慢慢的拨,不是铲也不是挖,而是拨弄,
等到参的芦头露出来,几乎就可以判断出参卧的方向,接着将安全区域的土全部拨弄到一边,
剩下的,依旧是拿小铲拨弄,见土松散下来,便是拿刷子,一点点的半浮土扫到一边。
“还不错,参须蛮多而且够长。”
“参须越多越好吗?”赵勤再度好奇的问道。
“也不一定,通常我们觉得参须越长越好,但多的话,代表皂苷含量就多,价格倒是更贵一些。
你也知道,山参中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皂苷。”
两人聊着,栾荣的手可没停,片刻功夫便将整只参给扫干净了,他让赵勤稍等,又拿着个小铲子和泡沫箱出门了,
一刻钟再度返回,小泡沫箱里,多了一些新鲜的苔藓。
“这个干嘛的?”
“鲜参放这里面保存最好,现在要是晾的话,刚子走时干不了,还是让他带鲜参回去,在老家晒吧。”
真是一门有一门的学问,赵勤小心的拿起山参细看,栾荣指着芦头的位置,“看这一圈圈的吧,这叫芦碗,跟树的年轮一样,一圈代表一年。”
赵勤细数了一下,“还挺不错,居然有7年。”
“你数的是7个圈,那就代表是8年,人参第一年是不长芦碗的。”
“哦,栾哥,这有多重?”
“这是湿的,根据年份不同,纤维的紧实度不一样,鲜到干的比例也有细微的不同,八年的一般是一斤鲜品得三两五钱干品,
这一根现在看,大概有近一两半,干品能出五钱左右,相当不错了。”
两人又细说了一番,栾荣这才将山参放在泡沫箱内,上下用苔藓包得严实,这才收起。
“去洗澡吧,累了一天早点睡。”
赵勤应了一声,便回屋拿自己的衣服开始洗漱,他弄好之后回屋,李刚已经睡着了,
昨晚他观察过,李刚是不打呼的,但现在这货鼾声大作,显然今天是真累了,张哥和龙子还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小战闭着眼,他话本就不多,这会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见他上了炕,张哥他们的话题很快结束,没一会也都沉沉睡去。
……
次日同样四点多,栾荣又一次把大家叫醒,龙子和小战的精神不错,栾哥更是看不出丝毫的疲态,
倒是张哥显得有些没睡足了,看来连续作战的能力还是稍差一些。
“刚子呢?”
“还在睡,怎么叫也不起,说今天不赶山了。”张哥一边回答,一边摇头苦笑,
“他在家会不会无聊?”赵勤感觉有点不大好,毕竟家里男人都出去了,留着一个客人在家睡大觉算怎么回事,
这事不算什么,但怎么着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他起身打算再度回屋把那货硬拽起来,结果被张哥按住了,“让他多睡会吧,没事的,龙子今天不和咱一道,让他等一会刚子,两人一起去打猎。”
这样安排也合适,大家便不再议这事,开始抓紧时间吃饭。
利用这功夫,赵勤打开了系统,昨天虽说收获不错,但与他的预期相差甚远,不说百年参,最少也得挖一棵二三十年的,
结果五个人只收获了一棵,还是李刚那货发现的。
看到今天的幸运值他心中大喜,今天居然有82点,算是相当高了,看来,终于要到自己发挥的时候。
“阿勤,和你说话呢,你在想啥,乐成这样?”张哥拱了拱愣神的赵勤。
“哦?张哥说什么?”
“我们在说今天去哪儿,昨天咱去的是东边,今天咱去东北方向。”
“西南边呢?”赵勤刚刚可是看了,系统指定的方向是西南,这要是去东北可就玩逑了。
“咱今天只有三个人,昨天才传出西南有老虎出没,那边不能去,太危险了。”
赵勤有些纠结,他当然不能拿大家的安全来开玩笑,就算他自己觉得,以自己的战力值,不惧任何的凶猛动物,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况且,以张哥沉稳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同意的,叫兄弟来玩的,可不是叫兄弟来冒险的。
他正在想着对策,李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我躺在床上想了想,我要是不去,怕你们赶山得空军。”
声音懒懒的,带着一股子欠揍的气质。
张哥见他那怂像笑了笑,“行了,快点去洗漱吧,眼屎糊得眼都睁不开,就开始说胡话了。”
李刚咧嘴笑了笑,又回屋拿东西去洗漱。
赵勤右手拿筷子拌着粥,左手伸进了口袋里,没一会手机铃声便响了,他掏出看了眼来电,又向众人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便拿着手机到了院中,接起了电话。
李刚洗漱完,已经在桌上撕扯着鸡蛋饼,这么早肯定没办法出去买油条,但光喝粥又不顶饿,
所以栾荣媳妇儿就赶早起来,摊了一些饼子,面糊中加入了较大比例的鸡蛋,混合着油脂和葱花的香味,味道挺不错。
他刚吃两口,就见赵勤走了进来,“你这业务也太忙了,大清早就有电话?”
“阿勤没事吧?”张哥瞪了一眼李刚,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