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云菱正在给盛繁华拆线,后者一阵阵的惊呼鬼叫:“轻点轻点——”
“轻你大爷,再喊你自己拆!”云菱怒道,她已经提醒过这货会很痛,让他喝点麻醉药液。结果这人逞强就算了,还喊得好像被她强暴了一样!
“很疼嘛。”盛繁华凤眸盈水,一副我就是受,你想如何的模样!
云菱揉了揉眉心,凶巴巴道:“你再喊,信不信我再给你敲个洞!”
“我不喊就是。”盛繁华缩了缩脖颈,仿佛很害怕的模样。看得云菱欲仰天长啸,这货真的是受吧?可她却没发现这妖孽的手臂在她身后虚抱着她,而她正俯身给他拆线,那姿势别提有多暧昧了。
结果七窍生烟赶来的盛启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看得他面色膛黑,只说上一次躺在别人的怀里睡觉就算了,这会竟直接扑在人家身上!
云菱正抽出最后一步线,上了药水一面包扎道:“你——”她话才吐出一个字,就觉得背后很冷。她扭身瞧过去,盛繁华却坐起身将她揽入怀:“四皇叔进屋怎不让人通报一声,这样有些不方便。”
盛启的眼神死盯着盛繁华那一只揽在云菱腰上的爪子,他现在很想将那爪子碎掉!而且最令他受不了的是云菱根本就没挣扎的迹象?她是自愿的?
盛启在想到这一点的那一刻,只觉得胸腔里有一种非常陌生,似酸楚又似添堵的感觉。他的的唇微抿着,直勾勾的盯着云菱。
云菱原本是被盛启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接着又被他一双怨妇一样的眼神惊了心。她甚至觉得有一丝心虚,被看得好像她真的是个出轨偷情的妻子一样。她下意识就侧头要心虚的躲开,可她垂眸的那一刻想着不对!她怎么就心虚了呢?
“不过倒也没什么,承蒙四皇叔点醒。皇侄才明白,报恩当以身相许的道理。”盛繁华没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当即笑得夭且娆。靠得这样近,他可以清晰的嗅到她独有的清甜药香,那温软的小身子抱着甚至有一缕销魂的舒畅。
云菱这会子才发现不对劲,正要挣开身的那一刻,盛启却石破天惊般道:“要以身相许还轮不到你,本王的命在此前就被她救了。既然知道自己是皇侄,就该尊长守序,还不放开你皇婶婶!”
“皇婶婶——?!”盛繁华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他永远无法想象冷峻阴险的厉王,他的四皇叔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都已经够不要脸了,但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是现在居然被踩下去了?!
云菱只觉得天雷滚滚,她什么时候救了这个人?她什么时候当起了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了?她怎么不知道?
“菱儿,四六我答应你。”盛启却不理会盛繁华的震骇,而是继续直勾勾盯着云菱道。后者一听双眸一亮:“三七!”此时不宰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成,过来。”盛启这时候除了割地赔款,再找不出别的办法了。在秋清风那里丢了面子已经非常不可忍受了,又怎么可以在盛繁华这个后辈小子这里丢了脸!那是万万不可的!
“成。”云菱以行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见钱眼开,以后他们大昌源也有官府背景了不是。盛启一说四六,她就知道绝对是这事。
盛繁华根本听不懂盛启和云菱的暗语,心下除了疑惑更有郁闷。在他看来以盛启的性格,不可能已经与这小村姑有什么进展,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对啊!
不过云菱也没有义务作解释,盛启就更不会讲解。而云菱此时非常听话的爬起身要往合作伙伴身边去,至于腰上的阻碍那也难不倒她。
盛繁华那会只觉得手臂一麻,怀里原本温软的娇躯就消失了。他懊恼得想捶床,不是因为禁锢不住云菱,而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别误会,我这是给人拆线呢,救人救到底嘛。你确定我七你三?”云菱走过来就神神秘秘的再次确认道,为确保此人不善变,顺道也解释一下。
“我确定。”盛启根本不在意三七还是四六,他算计着这小人儿将来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好分的。当然这算盘到底谁打得更精妙,就要看各自的算术修为了……
“菱儿,你方才可是答应了本郡王的以身相许,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盛繁华在一瞬间的怔神之后,再度回杀回来。
“而且京都城的百姓都知道,本郡王的清白都给你毁了,你可得负责救人救到底。”盛繁华盯着对面两人,笑得风骚卓绝。
“再者,四皇叔,这尊长守序皇侄一向都是跟您学的,自然是有样学样。”盛繁华影射的,自然是盛启逼宫欲篡皇位的事实。
盛启冷嗤:“邯郸学步,不知所谓。蠢到命都保不住,还学本王?”
“你——”盛繁华哪里听不出盛启是在嘲讽他,嘲讽他别学不成反而人不人鬼不鬼不说,还嘲讽他保不住自己的命。可是前一条他可怒,后面一点他却无法反驳。只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是……
“妇人之仁。”盛启懒得再看盛繁华一眼,他伸手握住云菱的手掌转身就要离开。却撞上闻风赶回的崇王,后者也听属下报说了这儿的事,还清楚了这会在京都城传得沸沸扬扬之事,此刻一来就紧巴巴的盯着云菱。
“四皇弟别急着走,难得来了府上不如一起喝一盏茶?”崇王一看盛启要将云菱带走,立即就插嘴道。
“不喝。”可惜盛启拒绝得干脆利落,他现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