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乖巧地坐在苏长河面前,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去搜寻人群里面的顾辰和周承业。
只见她轻捻手指,周承业和顾辰的衣角就被点燃了。
苏长河正专心致志的看康纶作诗呢,突兀的听到一句:【好久没用火系能力,有些生疏了。】
苏长河疑惑的看着苏晓晓,他刚才光顾着怼人了,忘了他们家晓晓是从来不吃亏的主。
从开始到现在,苏晓晓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啊!
苏长河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晓晓,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苏晓晓抱着奶壶,眼睛不时瞟一下人群,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晓:
【慢慢烧吧,温水煮青蛙才有意思。】
苏长河不由得看向人群,不对,顾辰身旁怎么会又隐隐约约的烟雾。
他定睛一看,顾辰的衣角已经被烧掉一大片,奇怪的是那火遇到衣物也不会变大,就那么慢慢的烧着。
苏长河不同情顾辰,可他不想伤及无辜,这可是火啊,要是燃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正准备提醒顾辰的时候,只见一个人的衣袖落在顾辰身上的火焰上,可那衣服竟然毫发无损。
另一个也是如此,苏长河懵了,这火还认主?
好几个人从顾辰身边过去,他们的衣衫既没有烧着,也没有将那么点小火扑灭,苏长河笃定,这火有问题了。
他又在人群中搜寻周承业的身影,以他对晓晓的了解,晓晓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中伤姐姐的人。
果然不远处的周承业,衣服也被点着了,他的火烧的更彻底,裤子都快烧光了。
顾辰的侍从也没好到哪去,三人挨的不近,那火自顾自的烧着,各烧各的,互不打扰。
苏长河奇怪急了,这火烧的不疼吗?
好在苏晓晓的心声,马上就给他解惑了:【这灵火用在你们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了,但是为了不伤及无辜,就便宜你们了。现在感受不到火烧的痛苦,晚上回去可有你们好受的了,嘿嘿嘿!】苏晓晓想想就觉得好开心,没忍住笑出声来。
康纶停下笔看着苏晓晓,问道:“晓晓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那么乐呵呢!”
“因为康大哥要赢了呀!”苏晓晓揪了揪头上的冲天小辫说道。
薛晨光闻言,不由自主的看向康纶纶写的诗句,这不看还好,一看,薛晨光心态崩了。
康纶的文采超越他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儿。
薛晨光此次进京赶考,就是为了让祖父安心,他只要考进千五十,就算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一直想低调的在京城游山玩水,完了考完试还会蜀中去。
可是妹妹薛若雪却突然转了性似的,突然关心起他的课业来了。
非要逼着他参加什么文人雅集,说是先把名头打响了。
妹妹大病初愈,情绪不稳定,只要他不同意,薛若雪就整日以泪洗面,说哥哥不喜欢她了。
大夫又说妹妹不能忧思过重,凡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为此,薛晨光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风头。
即便如此,妹妹也还是不满意,他说赢几个无名之辈有什么用,要比就要跟最厉害的人比。
康纶的名头薛晨光如何没有听过,他自知不是康纶的对手,一再拒绝,还跟薛若雪说,他并不那么渴望赢。
可是薛若雪竟气得咳血,几乎要昏死过去。
薛晨光没有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还提前给薛若雪打了预防针,说自己不是康纶的对手。
薛若雪只求哥哥肯出面就好,不在乎输赢的。
如今结果已然明了,薛晨光起身道:“康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薛某输得心服口服!”
康纶没想到薛晨光如此耿直通透,
他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诗作,就认输了?
康纶看了看薛晨光的诗,也是惊叹不已,他的诗有一种与世无争的闲适。
便说:“薛公子客气了,你的诗超凡脱俗,在下望尘莫及!”
两个本该针尖对麦芒的人,居然一个比一个客气,那些等着看他俩斗个你死我活的人,怎么会满意呢。
他们可是下了注的,两个你来我往的和稀泥,一会儿聊成个平局,他们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有看客道:“两位公子就不要自谦了,咱们一大早守到现在,就是为了一睹两位公子的惊世才学,谁更高一筹,也得大家说了才算啊!”
“就是,就是!”台下人喧闹一片。
薛晨光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大大方方的让下人将两首诗展示出来,还解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诗不错,今日见了康兄,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康兄胸怀天下,在下望尘莫及!”
大家都围上去看诗,不时有人说上一两句。
“薛公子的诗寄情于山水,让人如沐春风啊!”
“这科举,是为朝廷选栋梁之才,康先生的诗作忧国忧民,更适合科举的路子。”
“不止如此,薛公子的诗虽然不错,可跟康先生一比,这个格局和立意都落了下风。”
来的都是文人墨客,虽有极少数是为了来给康纶落井下石的,但大多数都是看中文采的。
最后的结果,康纶毫无悬念的胜出了。
薛晨光输的心服口服,倒是很欣赏康纶的才学。
大家期待已久的厮杀,就这么结束了,吃瓜群众都有些不甘心。
就在这时,一道柔弱的女声响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