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澈笑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爱卿的功劳,爱卿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朕意识到从前朕是是有多么的奢靡。不仅是朕,皇后也在后宫中厉行节约,亲自动手做衣服,还放出了许多可以出宫的宫女,一下子省下了许多银两。”
郭涛笑道:“怪不得陛下会如此满面春风,原来是娘娘归来了,只是微臣听说,娘娘并未接受皇后的封号。”
濮阳澈不自然的笑了笑,司寇骆花私自出宫的事不知为何为诸多大臣所知。濮阳澈道:“不管皇后接不接受皇后的封号,在朕的心中,骆花就是朕唯一的皇后。”
郭涛笑了笑道:“都言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陛下能否过了娘娘这一关。”
濮阳澈也不恼,只道:“朕亦听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自封焌死去后,濮阳澈就将郭涛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两人不只谈政治,天文地理、文学歌赋也都涉及。
郭涛和濮阳澈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濮阳澈正色道:“再有十日,三王之子就要进京觐见了,三个世子会带着二十万大军前来,到时就会多出六十万大军,朕想着将他们编成同一支军队,就叫做骁骑军队如何?
郭涛道:“陛下此言言之尚早,微臣听闻,陵南王派人私通漠北,有反叛之意,陛下不若就此拿下陵南。”
濮阳澈道:“不可,拿下陵南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只是若是拿下了陵南,兔死狐悲,刃东和遥西一定会战战兢兢的,到时若是三王一起反叛了,后果更为严重。陵南想要反叛。爱卿有确凿的证据吗?朕可不想诬陷良臣。”笑意盈盈的看着郭涛。
郭涛心里一惊,起身道:“微臣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陷害忠良之意。还望陛下明察。”
濮阳澈笑道:“爱卿快快请坐,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郭涛脸上冷汗涔涔。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稳定了心绪道:“若是任由漠北如此发展,一定会成为我朝的心腹大患。”
濮阳澈道:“那依爱卿的意思是?”
郭涛道:“微臣以为,陵南是否有反叛之心,十日之后就可知道,但是漠北确是不能不防。漠北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上到将帅,下至平民,皆是善骑能射之辈。再加上兵多将广,幅员辽阔,加之,漠北又得到积水塘、刺桐关两大要地,若是让漠北再得到平城。到时要制住漠北这只猛兽,就会难上加难了,微臣以为,皇上不若让遥西、刃东呈合围之势包围刺桐关,将司寇拓风等人擒住。到时不仅可解陛下的一大之患,还可以看出遥西与刃东是否真心,微臣还听闻,刺桐关一役,黄洋将军曾派遣士兵到刃东求援,只是不知为何,等到司寇拓风拿下刺桐关后,旗木世子才赶到,陛下不觉得过于凑巧吗?”
濮阳澈似笑非笑的看着郭涛道:“爱卿想说什么就直言。”
郭涛道:“陛下双目炯炯,明察秋毫,一切自是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微臣想表达的只是让陛下不要对三王掉以轻心,猛虎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利爪利齿早已老钝,不足为患,但是幼虎长出了利爪剑齿,总是想着捕食猎物,在暗中蠢蠢欲动的,实在是不可不防。”
濮阳澈道:“幼虎?有趣!若是让遥西和刃东出兵攻打刺桐关,这样会让天下人耻笑朕的,朕才说了削减三王的军队,又下令让三王出兵攻打,这样岂不是摆明要削减三王的实力,这样不仅会有失天下人之心,只怕三王也会心生不满,萌生叛变之心。至于漠北的话,不足为虑,我已有对策。”一副轻松的神色,仿佛天下万事全都在掌握之中,我们只需坐等结果就可。
闻言,郭涛不再言语,退出书房,内衫早已被汗水打湿,在走回家的路上,郭涛不禁感叹道:“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从此生出隐退之心。
濮阳澈笑道:“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吗?那好,就让朕帮你做出决定吧!”当下叫来同是十将军的司徒亮和田青,吩咐了两人一些事宜后,两人带着濮阳澈御赐的令牌后离去,濮阳澈遥望远方,双目炯炯有神,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密室中,老大躬身道:“娘娘,司寇骆花回来了。”
花宛星叹道:“此次回来,就再也没有离去的机会了!”沉思半晌道:“你们几个给我密切盯着三王的动向,有什么,立马报告给我!”
六个黑衣人齐声道:“是!”整齐、快速的消失在密室中。
花宛星笑道:“澈,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给母后准备了这样一处好戏!母后会用心观赏的,哈哈哈!”
漠北,一顶帐篷中,一灯如豆,两个人影映照在帐篷上,一人正在为另一人拉着衣服,从体型上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只听女的开口道:“风儿,今晚就要走了吗?”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司寇拓风道:“已经回来耽搁了这么久,再不回去的话,纳塔那臭小子一定会喋喋不休吧!只是,说好了要请他们和喜酒的,怕是不能做到了,不过,心儿自出生后,还没有给她庆祝一下,就此机会,犒劳一下士兵,然后一举拿下平城!”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花宛辰迟疑半晌道:“要喝喜酒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司寇拓风道:“这话怎么说?”
花宛辰道:“濮阳澈借故说是赋税不足,国库空虚,让三王削减军队以节省开支,实则上是要削减三王的权力,鲜于隆不忿,萌生叛变之心,想要和我们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