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妹纸就惨白着脸从木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同样白着脸,但是眼冒流光的云陌尘。
“我为师傅守完头七就去找你。”云陌尘伸出手爱恋的抚摸了一下妹纸的小脑袋,然后回给他的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眸。
“不急,从这里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事!”妹纸哆嗦着嘴唇,对他放着狠话,只可惜那瘫软在他怀里的身子硬生生的把整体恐吓指数给拉了下来。
“那可不行,我昨日只要了九天的分量。”云陌尘低头探到妹纸的耳旁,暧昧的吐出了一句话,然后笑嘻嘻的伸手抓住妹纸呼啸而来的粉拳。
“乖,路上小心。除了要照理国事,也别忘了自己的身子。”云陌尘捏了捏妹纸圆鼓鼓的小脸,然后用地上的冰雪用灵力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面具带在她的脸上。
“嗯,这样子就好多了。”温柔的眸子从上扫到下,特别是扫到那一双发软的双腿时,脸上的笑容更像是四月的春风一般和煦。
妹纸敢肯定,他昨晚一定是故意的!
至于故意的什么,丫的!她能说她不知道吗!
“天色不早了,你快出发吧。只是希望我去找你的时候发现我依旧是独生子女。”
“噗——!”
妹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云陌尘,妹纸暗暗咬牙切齿,只觉得这个男的一夜之间变得不仅嚣张而且还很得瑟。真不知道究竟是惯的他!
“当然是颜儿你给的我这个特权了。”云陌尘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瓣,在这漫山冰雪中,柔柔的吐出一句话“颜儿,我要做大。”
妹纸嘴角一抽,一巴掌拍飞他的蹄子,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身子对上自己的双眸:“可以,只要爷不在的时候能做到守身如玉,坚定不移,爷就让你做大。如何?”瞥了眼一旁早就面无血色,浑身抖成筛子模样的冷仙儿,妹纸笑得一脸邪魅。
在知道妹纸的真心之后,云陌尘立马恢复了以往腹黑的模样。理都不理那边冷仙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起誓来:“可以,我保证守身如玉,方圆两米之内绝对无一个雌性生物。”
“男的也不行!”
“那就方圆两米之内没有活的生物,行了吧。”
“奸尸也不可以。”
“想要被针扎直说。”
“······”
得到满意的答案,妹纸兴高采烈的喊来雪魂一个起跃落在了它的身上,看着下面一手后背,微仰着头含笑看着自己的云陌尘,唇角一勾,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他。
“收好了,这可是爷男人的象征,要是掉了或者是弄坏了,爷可就不认账了。”
云陌尘看着手里通体透白的蓝田玉簪,唇角的笑容愈发的柔和,如同春光破晓,暖风为拂,在这晨光熹微的天山上,如同一朵雪莲慢慢抖落罩在外层的霜雪,露出里面莹润剔透的花瓣。
“就是毁了我,也不会毁了它的。”抚摸着簪子上祥云的图案,云陌尘轻柔的开了口,可是木倾颜听到后却摇头浅笑。
“那可不行,要是簪子在人没了,爷我也不要。爷要的是簪子和人,一块回来。懂?”
“嗯,明白。”云陌尘把簪子放在怀里,然后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敢问爷总共买了多少只簪子?”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哦,那送出去几个了?”
“你正好是第二个。”
“哦,那第一个是谁?”
“是——”反射弧超长的妹纸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笑的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云陌尘,立马打了个寒颤,然后在他大手伸过来要抓自己的那一刻立刻拍了一下雪魂的脑袋,刹那间某只庞然大物就载着某个闯了祸的女人逃之夭夭了。
“哼,这个颜儿。”云陌尘冷哼一声,看着她们扬长而去的身影勾出一抹冷笑,但是一双瞳眸里,却因为胸口处的发簪,荡漾起轻柔的波痕。
刚下了雪山,风的消息就传了过来,说依旧没有找到落离殇,朱武国的内乱还在持续,而且背后势力神秘莫测探寻不得,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们的头子都披着黑色的外袍遮盖住脸庞。妹纸看完之后只觉得牙疼,下意识的就明白这肯定是那黑衣老者的同伙。
难道还没到五国会谈,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怀揣着这个疑问,妹纸一路骑着雪魂,按照偏僻的山路回到了雪弥。等到进了皇城之后,好端端的一身白袍已经快成了布条,而她身下雪白的雪魂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大灰狼,见雪魂瞪着一双哀怨的小眼睛瞅着自己,妹纸立刻四十五度仰头望天做沉思状。
丫的,她要是有一只会飞的魔宠该有多好啊!
不知是谁说过,人不可以没傲气,但是不可以傲骨。
所以,尽管妹纸身穿白色布条,头发乱成鸟窝,脸上带着那个平时看上去精致绝伦此时看上去却像是笑话一样的面具站在皇宫门口时,不出意外地被一群御林军给包围住,并且恐吓她如果再不推下就立马把她变成马蜂窝。
那一刻,妹纸再次四十五度仰头望天做忧伤状,可是在仰头的途中看到正好从宫里出来的两个人时立刻脸色一变,张牙舞爪的就朝他们扑了过去。
“何方妖怪,竟敢嗷——!”
一身正气的岳擎宇小将军看着突然天降妖物,手里的宝剑刚刚提起,就被身旁的方云鹤一脚给踹飞,然后双臂一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