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命。可是命也不是不能改。颜儿啊,你吃也吃完了,究竟什么时候娶我们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妹纸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一边捂着嘴巴,一边看着那边还无耻卖萌的江秋影,终于忍不住抬脚朝他踹了过去。
“你好端端的瞎闹什么!”
“我不认为是在瞎闹。”不等江秋影开口,搂着妹纸的龙战痕就低沉的开了口,见妹纸又是狠狠一抽,于是再接再厉道“颜儿,虽然我们是不在乎,但是为了你的名声,我觉得名分这东西还是有必要的。”
既然不在乎,那么为什么还有必要?
而且名声这东西,她自始自终也不在乎的好不好!
“其实名声这东西——”
“有时候必须要在乎一下下。”
“······”
这是要逼婚的节奏吗?
“我今年才十六。”妹纸弱弱的抗议。
“嗯,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
“结婚是件大事,我们不能——”
“嗯,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听到龙战痕这么一说,妹纸立刻欣喜的点点头。可是听完江秋影的话就瞬间一头栽倒了桌子上。
“我这就飞鸽传书给其他几人。”
看着江秋影潇洒离去的背影,妹纸瞬间泪牛满面。突然之间十分后悔自己这次的皇宫之行。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逃!”
在龙战痕没有注意的地方,算计的流光迅速在妹纸眼底一闪而过。
偏僻的林间小道上,一匹外表普通的马车正迅速地向前行驶着,但是有眼力的人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马车上面的用的帘幕,乃是十年才出一匹的天蚕丝,而那奔跑的马匹,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赤兔马。
相比较马车外低调的奢华,马车里面就金贵大气得多。先不说那桌上燃烧着的是专供皇家御用的檀香,光是那水杯中徐徐冒着热气的茶水,就足够一群人瞠目结舌。
云雾美人尖。
十年培养,十年烹制,二十年的功夫只出一两。这等有价无市的宝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难得喝上一杯,而如今,却如此坦然的躺在桌上被晾着。大有一种把茶香当作熏香用的架势。这要是被那些爱茶之人看见了,估计会气的吐血三千尺。
但是这马车的主人却丝毫的不以为然,只见他乌发如墨,肤光胜雪,一双狭长而冷凛的眼睛.璀璨如星,神情如清潭湖水般儒雅与高贵,气质却宛若谪仙。穿着一身织锦绿袍.对襟与袖口都绣着精美的素雅花纹,腰间束着兰玉腰带,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俊美如玉。斜靠在垫子上,如同误落凡尘的谪仙。只是那一双如潭水般的眼眸里不时地闪过丝丝忧郁,让他整个人沾了点凡尘之气。
三个月了,竟然没有打探到那个少年的半点消息。甚至连他的名字还不知晓。
究竟是什么人,竟让他独孤青澜无措到这个地步。
男子微微扬起下巴,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丝丝水雾。回想起初见时那少年立在楼梯上,眼底的冷冽与傲然,唇角的邪肆与孤傲,对他的温柔嗤之以鼻,一直微抿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翘起。
自他十五岁成为独孤家族主事以来,但凡见到他的人几乎都对他摆出一副谄媚的模样,像那样孤傲的身影,还真是第一次。
是该说他胆大,还是说他对他的身份真的是不屑一顾呢?
手扶着身下的靠垫,想起少年对他的宴请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反感,以及最后分别时所说的后会无期。独孤青澜唇角又忍不住翘了翘,可当他想起那少年一脸疼惜的抱着那个孩子时,眉头又忍不住微微一蹙。
难道他真的······这么惹他反感吗?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独孤青澜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怀疑。难道是自己不够俊美?为什么那少年这么讨厌见到自己呢?难道他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还比不过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想起少年与那孩子紧紧搂在一起的画面,独孤青澜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烦闷。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当今的天下之势,以及来自东部和南部打压他们的神秘力量,哪一个都该是他忧心忡忡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对一个少年念念不忘呢?
甚至还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即使两三个月来毫无消息也丝毫不放弃。
这······这根本就不是他啊。
就在独孤青澜郁闷万分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响起车夫的声音,隐隐的有些难以置信与激动:“公子,前面那人好像是那个小公子。”
车夫是独孤青澜的贴身护卫,自然是明白公子这几个月来烦闷所在,见那个他们找了几个月都没有下落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眼前,车夫瞬间有一种泪奔的感觉!
那种无头无脑的四处寻人的经历终于结束了!
自家主子终于可以安心了!
只是自家主子怎么还没动静?
车夫一脸疑惑的回头,见那垂落的帘幕依旧是纹丝不动,疑惑的问号刚刚从头顶升起,就看见那帘幕突然从里面被人一把给扯开,然后自家主子那一脸欣喜的面孔就露了出来。
“······”
公子,对一个少年露出这样欣喜的面孔,真的好么?真的好么!
车夫已经无语泪先流了,而独孤青澜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前方大树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