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军队,就这样在龙泉军镇外,直接打了起来,而龙泉军镇同样受到荣兵的进攻。
五万的荣兵,一前一后,一路攻城,一路与身后的东山军激战,萨尔康等高层,坐镇中军指挥。
甭管战事多激烈,哪怕是分兵,萨尔德也稳坐中军,丝毫不慌,这一战看去,荣兵的战力果然不容小觑。
就算分兵作战,也没有崩溃的态势,反而越打越勇,难怪与大凉的历次作战,都是输多胜少,荣兵战力确实彪悍。
但越是如此,这一战越有打得必要,苏祁安要通过这战,不但打出东山军的威名,更要打破对荣兵的恐惧。
只有击碎大凉百姓对荣兵的恐惧,后面才有机会,重拾自信,一点点的反败为胜,最后击败荣国。
这目标现在看来很远,甚至不切实际,但如果连目标都没有,何谈以后的未来。
所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冲在最前方的二猛,大喊着,“兄弟们,随我杀!”
身后的骑兵师,反复与荣国骑兵冲杀。
苏勇、宋彪、陈到三人,顶着头顶的箭雨,负责正面,反复和荣国的步兵冲杀,两翼由李虎、赵大二人牵制。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亡不断增加,但越是这样,越让东山军兴奋。
六人身上浑身是血,但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激动,每一次的大刀砍下,都伴随着阵阵嘶吼声。
双方的军队,在这种搏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添伤亡。
无论是苏祁安还是萨尔德,看着这幕,皆是脸色漠然,谁也没有开口撤军意思。
现在打得就是看谁撑到最后,谁心里一口气要是破了,就是分出胜负之际。
城楼上,王震山、谢苍二人,同样指挥着兵士奋力反击。
看着远处陷入激战的东山军,在打退了一波攻势,二人对视一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道。
“打了这么久的防守,也是时候让这些荣兵知晓我们的实力了。”
下一刻,让攻城荣兵想不到的是,紧闭的城门,毫无预兆的直接打开了。
荣兵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神色,本来还愁迟迟无法攻克龙泉,没想到城内守军,竟然傻到主动打开城门。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身后与东山军的激战,把他们的胆子吓破了,见识到了他们的厉害,岂有不降的理由?
这种送上门的好机会,荣兵自然不会放过,各个挥舞着手中兵器,就欲往城内冲杀。
只是荣兵前脚刚有动作,城门内,一大批如同洪流一般的兵士,悍不畏死的朝着他们主动攻击。
这一幕,让荣兵愣了半天,但回过神后,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连名震大凉的东山军,都没占到一点便宜。
就凭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的所谓二州兵、裂山军,妄图从正面击溃他们?这不是在搞笑?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光这些!杀进城内,甘州就是我们的!杀啊。”
攻城的荣兵,大喊着,就欲将冲出城外的守军杀光,可等到双方交手时,他们才发现,这些守军的战斗力丝毫不弱。
不仅如此,甚至在某方面,更强于东山军。
他们的打法,不像东山军,有种疯狗似的正面死磕,反而是有目标的,直接冲杀。
哪怕冲在前面的兵士,寡不敌众被荣兵砍杀,但后面的兵士会很快接上。
他们就像几柄尖刀,想要将荣兵撕裂几个口子。
哪怕付出再大的伤亡,也会坚决执行他们的目标,在这种悍不畏死的冲击下,攻城荣兵,还真的被冲击的撕开了几个口子。
撕裂的瞬间,他们就像无人之境,不断渗透,冲杀,朝着内部扩散。
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将荣兵军队四分五裂,从而分化瓦解。
这种打法他们不是没有碰到过,只要保持阵型,顶住压力,还是能够将冲进内部的裂山军、二州兵给吞噬。
但他们太小看这三支随意拼凑的在一起的军队,在渗透后,瞬间分成无数的支流,朝着各个薄弱点突破。
特别是在谢苍、王震山的亲自带领冲锋下,紧随其后的兵士,完全不怕死的,就像疯狗,不断在荣兵军团内部冲击搞破坏。
这种毫无目的的四处分支冲击,一时间让荣兵军团招架不住,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只能被牵着鼻子跑,这种围剿打的很憋屈。
原本是攻城战,竟然让这三支组建没多久的军队,给打得不断后退。
期间,几位高层也想过反包围分割,但这三支军队很狡猾,往往在荣兵即将包围之际,集中优势兵力,猛攻一处,生生破掉了荣兵的反包围。
不仅如此,在渗透内部后,三支军队的最终目标,不止分化击溃围困的三万荣兵军团,而是直指中间的中军大营。
意识到这点三万的荣兵军团迅速回防,但在三支军队的冲击下,好几次让他们差点得手。
这一幕让中军的几位高层,一阵心惊,虽然萨尔德始终保持着淡定,但其他几人,明显不淡定许多。
就在刚才,已经有箭矢,他们的中军大帐,只要精度够准,怕的死上几个人。
现在的局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对他们不利,在相同的兵力下,不得不承认,东山军和反攻他们的三支军队,确实略胜一筹。
要是继续打下去,没问题,但几位高层考虑的是,围攻他们的难道只有这五万人吗。
倘若还有其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