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意的笑了笑,文韵只得开口附和道:“那儿媳就多谢母后赏赐了。”
边上站着的春兰秋月心花怒放,抬眼瞟了漫不经心说完话,神色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宁王,他一身铁锈红的蟒袍,宽大的衣摆上金丝银线勾着壮阔的云海图,只这样漫不经心的靠着,浑身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贵胄之气,俊美的面容将太子爷甩了个百八里远,让人不自觉间怦然心动。
再反观一旁的宁王妃,出身高贵又怎么样?规矩修养礼教为人传颂又怎么样?
那样一副端庄自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不得宠的,宁王殿下原本就是看在已逝的梅妃面子上才求娶她而已。
这样的女子,一点情趣都不懂,娶回家还不是束之高阁?
哪像她们?可是皇后娘娘专门请人调教过的。
秋月唇角勾着羞怯的笑意垂下头,春兰却是依旧神色间带着些痴迷的看向司空远一张俊脸,却不期然,瞧见他突然抬眼看了过来,扬了扬眉,微微眯起好看的眸子,勾唇玩味的对着自己笑了笑。
那目光里趣味十足,春兰一颗心已经是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两人竟是公然在当下眉目传情起来。
皇后心里嗤笑了一声,饶是沉静如文韵,面色也有些难堪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是太监悠长的传唱声响起,皇帝已经是大跨步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给父皇请安。”两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皇帝已经是摆摆手让免礼,自个神色自若的走到了主位坐下,笑着道:“今早接到了拜帖,这璃国的使臣不出几日就到了京城,算起来刚好到了中秋佳节,朕心甚悦。皇后,这后宫诸多事宜,还得你多多操心才是。”
“陛下英明神武,这璃国来拜的确是喜事一桩,臣妾自当尽心尽力,务求一切事宜井井有条,只是不知,这璃国派来的是哪几位?”皇后一脸笑意,柔声问询了一句。
“哦,这最先一位你也是见过的,当年朕登基之时来过的威远侯爷,另一位是抚远将军常坤,”皇帝说到这,突然抬眼看向了司空远,笑道:“想来你应该见过,这一位以前是璃国摄政王的副将。”
“战场上见过几面。”司空远淡淡说了一句,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皇上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看见不远处一个丫鬟正是粉面含春,满脸羞意,一时间有些无奈的收了视线,继续对着皇后笑道:“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位小郡主,依朕想来,皇后怕是得在这皇亲国戚里面先备上一个名单,迅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出来,家室也不必太过显赫,过得去就行。”
“皇上这意思,是要联姻?”
“这璃国摄政王已去,老皇帝年事已高,膝下没有子嗣,想来是要在皇族旁支里面过继养子继承皇位。这小郡主正是璃国襄亲王的嫡女,上面两位兄长皆是人中翘楚,很有继位希望。此次能来,想必也是老皇帝默许,多半是要联姻择一门助力了。”
“襄亲王的嫡女?”皇后似乎是低头思量了一下,失笑道:“这一位小郡主似乎颇有些美名,其兄长要是当真继位,也算的上一国公主了,想必眼界也是高的很。”
“哼,我天启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只怕她到时候得挑花了眼呢。”皇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这片土地上,除了稍远些的天曜国,原本最初璃国也算稍微能与天启抗衡,可这一战过后,折损了顶梁柱摄政王,老皇帝又是年事已高,只怕自个稳定朝政都得好几年,眼下使臣来贺,说到底还不得是臣服之姿?
皇帝心情不错,留下来一道用了早膳才率先离去。
文韵跟着司空远出了殿门,心情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抑郁,从昨晚到今早,她见识了司空远同传闻中不一样的一面,可现在,竟是又有些无法确定了。
眼尾扫了后面亦步亦趋的春兰秋月几眼,瞧见春兰一张脸上遮不住的狐媚笑意,一时间,心里一阵抑郁不平。
贤良淑德,大肚能容的道理她自然懂。
从心里来说,也并不反对司空远迎侧室,纳侍妾。可这样以色媚主的当真是看在眼里让她就急在心里,偏偏司空远刚才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对这人很感兴趣,她又不能怎么样!
文韵叹了一口气,步子不自觉就慢了一些,身后的春兰正是满心欢喜,一个不慎,走得急了一脚踩在她裙裾之上,文韵“惊呼”一声差点跌倒,一旁的司空远眼疾手快的揽了她一把。
身后的春兰惯性往前扑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连忙跪倒在地,语气急切的回话道:“王妃饶命,奴婢一时不慎,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话音落地,有些不安的抬眼看了上去,却发现司空远轻飘飘的睨过来一眼,一时间心里有些委屈,低声道:“奴婢未曾想到王妃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冲撞了王妃,请殿下见谅。”
文韵被司空远扶了一下,拍了一下裙裾堪堪站稳,就听见她这样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神色登时有些严肃了。
司空远却是“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笑着说:“既然如此,还不起来,王妃大人大量,不会与你为难的。”
文韵面色一阵难堪,春兰却是松了一口气,一脸欢喜的站起身来,果真,这宁王殿下对自己起了心思。
谁料她刚刚起身,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