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凌怀玉皱眉,目光在两人身上打着转。这样冷静又隐忍着愠怒的丫头,他可真是第一次见。
“四叔,你先回去。”谢玉心里越发无法忍耐,一本正经的看着凌怀玉,语气更严肃了些。
“那,也好。”凌怀玉收拾了药箱,不放心的看着她,叮咛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记得随时回来。”
谢玉看着他离去,冲他点点头算作应允,回头对上江溯流略带意外的眼神,声音压抑的没了平日的清脆悦耳:“为什么骗我?”
看着江溯流明显一怔的表情,她冷着脸继续道:“为什么骗我?明明腿脚好好的为什么一直要装出这样一副样子?我就这样不值得信任,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拿我当猴子耍么?”
“玉儿!”江溯流被她脸上意外的失落惊到,心疼的唤了一声,急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谢玉扬眉,语气倏然强硬。
“我……”
“没话说了?连你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我以为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互相信任么?可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许是这一句问话勾动了心里最委屈的地方,她含泪看了江溯流一眼,咬了咬唇,突然转身往外跑去。
“玉儿。”江溯流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急急从轮椅上起身,快步追了两下,捉住她一只衣袖:“玉儿,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哼。”谢玉被他拽的动弹不得,再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又气又恼,自嘲的笑了笑,阴阳怪气的反问道:“怎么?现在又想说了?不继续装下去了?来不及了!我一句也不要听!当初成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洞房之夜为什么不说?我昨天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过去这么多天,你哪天没有机会告诉我?”
她越说越气,越气越急,小嘴一开一阖,如竹筒倒豆子般噼哩吧啦不吐不快。江溯流低头看着她,只觉着这诱人的小嘴里吐出的话越来越让人气恼,突然低头凑了上去,唇瓣将她的小嘴压的严严实实。
“唔……”谢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得到退了一步,腰肢已经被江溯流大手托住。她堪堪站稳,那灵巧的舌尖已经滑了进去,一直往里凑,将她不情愿的小口塞得满满的。
“唔……唔……”谢玉被他这突然袭击气的一阵心肝疼,伸出双手肆意的推搡着拍打着。感觉到他不但不停歇,反而越发可恶的在她口中扫荡,将她堵的一个字也说不上来,索性伸出一只脚,气急败坏的开始踢打他。
江溯流不闪不避,任由她发泄着不满,一只手却是将她腰肢搂的更紧些,推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垂眸将她那大眼圆瞪的怒意尽收眼底,亲吻的力道终归慢了些。舌尖在她的檀口在温柔的逗弄,可无论谢玉如何也伸出舌尖将他往出挤就是不肯出来。直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的唇齿打架,终于纠缠到了一起。
谢玉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几乎难以呼吸。站起身的江溯流十分清瘦高挑,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微微俯身,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谢玉轻踮脚尖,倚在他怀里,脸上的表情已经松动了许多,两颊晕染出浅浅的桃花粉色,大大的水眸带着一点点不知所措的迷惘。
她心里对江溯流的感情又纠结又复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十分在意他了。所以,一想到他什么都瞒着自己难免会难受,觉得受到了欺骗。
可一连串的质问换来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激情又缠绵的吻,还是让她大脑有些短路了。想要再质问,却发现自己竟该死的底气不足了。
等江溯流将她越发红艳的小嘴放开,她愣愣的盯了他一眼,看着他有点无奈却到底松了一口气般看着自己,又羞又恼,娇斥道:“你个大骗子,大尾巴狼。”
“你呀……”江溯流一只手托起她通红的脸蛋端详了一小会,清淡的眉眼里都氤氲出丝丝柔情。一只手依旧揽着她,指肚在她脸上逡巡磨挲着,薄唇里溢出一声淡淡的叹息,那里面的疼爱和柔情让谢玉十分心动,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他,整个人都有点神魂颠倒,像在梦里一样。
可不就是做梦么?这样眉眼如画,气质疏淡的男子,她第一次见到就觉得宛如画中仙一般让人心动,为他遗憾为他心疼。
可眼下,他真是的站起身来,将自己拥在怀里,和昨夜朦朦胧胧间看到的那个身影完全不同。此刻的他,这样真实,真实到让她不敢置信,她犹豫不决的伸手靠近自己的大腿,想着还是掐自己一下比较保险。
江溯流将她往下伸的那只手在半空截住,紧紧握在另一只手里,再次俯下身去,凑近她娇嫩红艳的粉唇,谢玉别扭的错了一下脸,那柔软的薄唇就贴在了她一边脸颊上。
江溯流低低一笑,那嗓音温和中透出一丝略带暗哑的愉悦之音。完全不同于他嗓音平日的冰冷,清冽,疏淡,而是十分亲切柔和,带着一股子浅淡的蛊惑人心的感觉。
谢玉被她吻着的那一小块肌肤顿时就发烫起来,在他怀里不安的拱了拱,就像晚上睡熟时小猫一般的柔软。尤其她身子发育的好,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这身上穿的衣料又十分的轻软顺滑,这样蹭两蹭,江溯流白玉一般俊秀的面容上突然都有了些不自然的红。
将她往怀里扣了扣,揽着她的手臂紧贴着身后的红柱,红柱上凸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