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把营区附近村里的姑娘搞怀孕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啊!/p
陈默点燃手中的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p
“你准备拿钱怎么处理?”陈默问艾斯卡尔。/p
“拿钱去找那姑娘的哥哥,她哥是县医院的医生,今天来基地找过吐松江。”艾斯卡尔说。/p
“哦,原来女孩的哥哥是夏力提医生,他来基地是为这事。”/p
“你认识那个医生?你能不能劝他通融一下,放吐松江一马。”/p
“认识是认识。一起吃过一次饭,仅此而已。”陈默说,“你是做群众工作的,你跟他好好谈谈嘛。”/p
“那个医生蛮不讲理,对当兵的很有成见。”艾斯卡尔说,“他让吐松江明天上午10点之前,拿3000元给他,算是补偿费。否则,他就要去c团领导那里告状,让部队开除吐松江。”/p
“这下麻烦大了。”/p
“吐松江在部队这几年,工作干得还不错,年底就满五年了,准备转志愿兵。如果因为这事被开除,以前所有的努力就全泡汤了。”/p
“小年轻人,真是不懂事。”陈默说,“他的结局,或许还不仅仅是被除名。”/p
“还会有其他更严重的后果?”/p
“嗯,那女孩多大了,满14岁没有?”/p
“不知道。这年龄很重要吗?”艾斯卡尔皱了一下眉头。/p
“如果和不满14岁的女孩发生关系,不论女孩是否同意,男的都会被认定为qiáng_jiān犯罪。如果是这样,可能要坐牢。”/p
“啊,有这么严重吗?”艾斯卡尔的眉头锁得更紧了。/p
“存在这种可能性。”陈默严肃地说。/p
“所以,我必须尽快把钱凑齐,赶在明天早上之前送给那个医生,免得事态扩大、不好收场。”艾斯卡尔又发慌了。/p
“即便你把钱给了夏力提医生,如果构成犯罪,公安局还是要追究的。”/p
“私了不行?”/p
“这种事怎么能私了呢?何况,她哥哥同意不追究了,那女孩仍纠缠不休,又该如何?”/p
“那你说怎么办?”艾斯卡尔完全没了主意。/p
陈默抽着烟,想了一会儿,问:“夏力提医生是怎么知道这事的?”/p
“听吐松江说,前几天,他带女孩去县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可能是那时候走露了消息。”/p
“手术做了吗?”/p
“做了。”/p
陈默想起,昨天在伊布家,吐松江与那个女孩还在聊天,看起来关系挺好的。/p
“那女孩是什么意思?也要告状?”陈默问。/p
“应该不会吧。这个我不太清楚。”/p
“这件事必须尽快妥善处理好。一旦传出去,影响太坏了。很多人会跟着倒霉的,会处理一大批人的。”陈默隐隐觉得,这是他近年来遇到的最为棘手的问题。/p
“我的脑子里现在一团乱麻,陈干事,你一定帮帮我们。”艾斯卡尔说,“你一身正气,关心下属,敢跟领导争辩,大家都佩服你。”/p
“行了,别拍马屁了。当务之急是把事情搞清楚。”陈默站起来,“你弟弟回基地了吗?”/p
“回来了,就在宿舍。”/p
“叫他过来,我要当面问明情况。”/p
“好。”艾斯卡尔起身出去。/p
过了几分钟,吐松江垂头丧气地进来。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这会儿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p
“来坐吧,小伙子。”陈默让吐松江和艾斯卡尔坐在床边。/p
“老老实实交待,把你的事给陈干事说清楚,只有他能帮你。”艾斯卡尔说。/p
“吐松江,你跟那个女孩是怎么好上的?”陈默问。/p
吐松江看了一眼陈默,又低下头,半天不说话。/p
“快说啊,你这臭小子!”艾斯卡尔在吐松江脑后扇了一巴掌。/p
“艾斯卡尔,别这样。”陈默连忙阻止。/p
吐松江扭头瞪了他哥哥一眼。/p
“还不服气?有本事你自己去摆平嘛。”艾斯卡尔训斥道。/p
“好了好了,艾斯卡尔,你先到别的宿舍呆一会儿,我跟吐松江单独谈谈。”/p
艾斯卡尔不太情愿地站起来,用手指在吐松江的额头戳了一下:“你小子,不要把事情搞砸了。”/p
艾斯卡尔出去了。/p
陈默说:“吐松江,你哥让我帮你,如果你信得过,就把事情说清楚。当然,我就是一个小干事,能量有限。如果你信不过,那就什么也不用说。现在就可以走。”/p
吐松江两手握在一起,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p
“那女孩,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吐松江慢慢地说,“她是伊布家的邻居,我们去伊布家干活,常常见到她。有时,她也会帮我们搭把手,一起帮伊布。就这样,逐渐熟悉了。”/p
“那女孩多大了?”/p
“具体不太清。”/p
“有没有14岁?”/p
“应该有十八九岁吧,她初中毕业好几年了。”/p
陈默一听这话,稍稍放心了点。“你今年多大了?”/p
“22岁。”/p
“你怎么能干那种蠢事?”/p
吐松江沉默了一会儿,说:“是那姑娘主动追我的。”/p
“你这是破坏军民关系。”陈默敲了几下桌子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忘了?”/p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的是不准调戏妇女。我没有调戏妇女,我们就是在谈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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