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几米的距离,隔着滔滔江水,又都是平面,他没有借势,仅靠着轻功便轻松上了他们的船,这把聂怀亮当场吓住,嘴里急道:“护住本王。”/p
年轻人却在那边说:“投降不杀。”/p
有两个没眼色的,硬是扛着刀往上凑,被灰色老头拿刀鞘拍了两下,就掉入水里去了。/p
另外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当下决定还是投降比较靠谱,于是一齐把自己的剑扔进水里,身子一矮,就抱头蹲了下去。/p
聂怀亮眨眼成了光杆司令,抬起一脚就往随从的身上踢去。/p
老头的刀却“唰”地一声抽了出来,在他眼前一晃,都还没碰到他的脖子,聂怀亮便吓的蹲了下去。/p
“大侠,我与你无怨无仇,咱们有话好好说。”/p
灰衣老者:“无话。”/p
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还没弄清什么事,头已经从上面飞了起来,随着一股溅起来的血,飞入江中。/p
在上面浮沉了片刻,最终还是沉了下去。/p
大飞忙着划船:“大侠,请等一下,我有话要说。”/p
老人好像不会说别的话似的,回的依然只有两个字:“无话。”/p
脚步一起,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船上,且往远处划去,离大飞他们越来越远。/p
南星看看船仓里的人,问大飞:“咋整,把他送回去?”/p
大飞:“不送回去干吗?咱们两个养着他吗?”/p
南星:“……”/p
她可养不起,也没有这么大的儿子。/p
不过这会儿天色已亮,庆南军在江面上布防森严,他们两个划着一艘小船,还真的难靠近。/p
最麻烦的是,这事还拖不得。/p
这会儿才过了一夜,回去还能解释的清,如果时间久了,整个中军帐里,两个王同时失踪,那可不就乱套了?/p
大飞一边划船,一边头疼,偶尔斜瞄一眼南星,那丫头坐在船头悠然自得,跟个没事人似的。/p
可能是心理不平衡,大飞粗声问她:“你家小姐医术那么高,你天天跟在她身边,就没学点?你看看他流了多少血,想办法治治呀!”/p
南星嘴一撇,话就溜了出来:“你不也是天天跟着你们家三爷吗?怎么也没学会他的机灵?再说了,这是在江面上,就算我有医术,没有药也是白搭,难不成这伤口还能自己长回去?”/p
大飞:“……”/p
本事没有,怼人还是挺有一套的,都出口成章了。/p
船篙撑过江心,慢慢往岸上靠近时,已经能看到站在高处放哨的庆南军。/p
再往前走,他们肯定得被拦下来。/p
要是拦住他们的是安王的人还好说,如果是庆南王的,那可真是糟透了。/p
再说了,大飞的身份也不好隐藏,毕竟是在萧煜身边的,没准安王的人都认识他,这事更难说清楚。/p
情急之下就想了个歪招:“咱们把人放在船上冲过去,咱们两个下江游水走得了。”/p
南星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是你想的妙招?”/p
大飞:“要不您老想一个?”/p
南星没有招,可不代表她没话说:“你怎么想的?把人冲过去?万一接他的是聂怀亮的人,那不直接被杀了?咱白忙活了一个晚上救他,再说了,这江水这么深,我可不会游水,要淹死了你负责呀!”/p
大飞不甘示弱:“行行行,你厉害,你会说,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呀,这到底怎么办……”/p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了起来,船也不撑了,任着它在江水上飘。/p
萧焕被两只“嗡嗡”的苍蝇吵醒,本想开口大骂,左肩上的疼痛却一下子提醒他,之前发生了什么。/p
也就是在他动的同时,南星停止了争吵,眼睛瞪着他的脸说:“唉唉唉,醒了……,他醒了。”/p
大飞丢了篙就跑过来,也顾不上是否被认出,赶紧把萧焕扶起,帮他顺了顺气,又唤了几声,才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p
还不错,虽然受了伤,又在江水里泡过,这会儿人看上去是清醒的,而且精神也没有废。/p
萧焕睁眼就问他们:“你们是谁?”/p
大飞:“江面上捕鱼的百姓。”/p
萧焕看看岸边,又看看他们,眼睛就眯了起来:“你们不是百姓,这江上捕鱼的百姓不会跑到这里来……”/p
南星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你还是赶紧想想自己怎么回去吧,不管我们是谁,现在是救你,又不是害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嘞?”/p
萧焕默了片刻,指着靠东面的地方说:“往那儿划,应该会有人接应。”/p
大飞一声不吭,起身拿篙,又开始了他捕鱼老百姓的生活。/p
南星无事可做,就坐在那儿跟安王大眼瞪小眼。/p
其实他的伤口已经用布包过了,但是箭伤很深,躺那儿不动还好,这么一起来,血就又渗了出来W诺牟既部都渗透了。/p
南星看着血染的面积还在扩大,就把自己裙摆上的布又撕一条:“我再给你缠一圈吧,这么流会不会流干死掉呀?”/p
大飞:“……”/p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p
还好萧焕这会儿没端架子,但也拒绝了她的好意:“无妨,死不了。”/p
大飞只得把小船撑的飞起来,快速往他指定的地方划去。/p
船只还未靠岸,那边架好的弓箭手就瞄准了他们。/p
萧焕:“把我衣服脱了,挥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