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是自己要这么做的,还是受人指使?其他几州是否也有类似情况,整个大周呢?/p
她压住心中担忧,装作有兴趣的说道:“这么说你们家确实很厉害,那汝州最大的官,马太守也离不开你们家的药?”/p
吕不凡说道:“小辣椒,马太守虽然难缠,但他也不是不生病啊,生了病就要吃我家的药,他还称赞我们的药有神效呢。/p
我爹这商会会长的头衔就是他颁发的,怎么样,这倚仗够大吧?你除了跟着我,别无选择,否则,你们在汝州是待不下去的。”/p
蝶衣默然良久,说道:“好啊,我们出去吧。”这牢房是不能待了,必须马上出去把事办了。/p
想到此,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衣,慢慢站起来,仔细的弹掉身上的草屑灰尘,整理好褶皱,心想,要不是这身红衣,让吕不凡这厮惹上,还不知道这滔天的隐患呢。/p
吕不凡见蝶衣顺从的站起来,高兴极了,亲自打开牢门,让蝶衣出来。/p
这牢房竟然让他来去自如。汝州的官场啊....../p
蝶衣嘴角微勾,邪魅一笑,吕不凡眼睛都直了。/p
出了牢房,见一顶轿子等着,吕不凡让蝶衣上轿,蝶衣指着不远处的小厮说道:“吕公子,我家里人还担心着呢,我先回家,明日去吕家药铺找你。”/p
吕不凡急道:“你家在哪里啊,我去找你。”/p
蝶衣说道:“到我的小食铺就能找到我。”/p
吕不凡见小厮过来了,不敢多言,只好自己坐上轿子走了。/p
蝶衣问小厮道:“怎么样?有名单了?”/p
小厮点点头,递上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取出几张绢帛,借着月色,可见人名和职位。/p
她忽然朝不远处某个方位说道:“劳烦兄弟去吕家药铺一趟,弄清烟膏存放地,派人盯着,另外留意进出他们家的人都在干嘛,任何人。”/p
小厮茫然朝四周望去,只见虚空空,黑漆漆,哪见人影?不过他立刻明白过来,主母肯定是对暗卫兄弟说的。/p
隐身在暗处的鹰卫见蝶衣能辨清自己的方位,心中吃惊之余,不得不承认,主母确实变了,他依言行动起来。/p
蝶衣转头对小厮说道:“走,去太守府。”/p
蝶衣心里急,体内的真气提起,身形一动已在数丈外,小厮惊呆了,只几个眨眼,蝶衣便消失在他面前。/p
蝶衣没有遗漏小厮呆呆的样子,心里好笑:就兴你们会功夫,我不能?我就是会了,而且超过你们了,怎样?/p
小厮待要追赶,又不知从哪个方向,忽听空中传来:“还不动身?”他一个激灵,辨清方向,全力朝太守府赶来。/p
其实蝶衣隐约觉得自己这丰厚的真气许是跟昏迷那两个月有关,就好比脱胎换骨一样,醒来的自己已变了样,只是没有一个契机让自己爆发出来。/p
好的功夫诞生,就好比一个人的能力不断的增长,自信心不断的增强,都是好功夫的体现。/p
有了这样的好身手,蝶衣不再像以前一样,处处需要别人保护了。/p
太守府灯火依旧,越过府墙,几个纵身,蝶衣径直到了马如鸣办公的偏殿。/p
掀开隔帘,马如鸣同三五属官们正在灯下看公文。/p
时辰已不早,他们依然还在办公,蝶衣心中默默点点头,若是他们再经得住阿芙蓉的考验,则汝州无忧,五洲无忧矣。/p
她伸出纤指朝属官们弹出气流,他们纷纷歪倒昏睡过去。/p
马如鸣惊愕的抬起头,却见一红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帘处看着自己。/p
蝶衣迈步走进了室内,说道:“马大人,深夜打扰,还请海涵。”/p
“将军?!真的是你么?老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如鸣瞠目看着蝶衣说道。/p
蝶衣点头微笑道:“是我,楚蝶衣,我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p
马如鸣只觉小将军的气度更胜从前,何止换了身衣服。/p
他急忙从公务堆里站起身来,绕到桌前见礼,恭敬的说道:“恭迎将军驾临,将军深夜到访,一定有要事,老夫悉听吩咐。”/p
“马大人不必客气,蝶衣只是来问问,近来汝州可好?”蝶衣微笑说道。/p
仅仅是问好,可不会在深夜来,马如鸣有些紧张的说道:“已无暗杀势力威胁各个官署的官员了,各地也加强了巡防,百姓,百姓生活安定。其他的,其他的,老夫请将军指教。”/p
蝶衣作出请的姿势,让马如鸣落座,温声说道:“马大人,本不想打扰你,但是好久没来汝州,很想多了解下情况,汝州社情安定,你的功劳当属第一。/p
只是,现在五大州府归属大周,我希望在大周对地方政绩的考核上,五洲能位列第一,所以,想请大人举办一次现场办公大会。”/p
马如鸣疑惑道:“现场办公大会?”/p
蝶衣点头,说道:“请各部署有品级的大人来府衙正厅,就地处理公务,也让我见识下,我们官员的行政能力。”/p
马如鸣恍然道:“老夫明白了,将军是想考考他们,如此,老夫即刻去安排,是要他们现在就过来么?”/p
蝶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面带微笑的说道:“太守都没休息,我看他们也不要太安逸,现在就带他们过来,安置到正厅,就说是为大周考核前的演练。我就在这偏殿看看,不必声张。”/p
马如鸣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