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辰用尽力气,扶着墙终于站了起来。/p
“凯特,请你离开。”薄良辰累的气喘吁吁,手腕上的伤口似乎被崩开,有血从绷带处渗出来。/p
凯特起身,将毛巾丢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他也很不舒服,衣服潮乎乎的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看到薄良辰进来,他倒自在了不少,为了不让某人醋意更浓,凯特摊开手,耸肩:“我会走的,只不过,等她醒来,请你去书房找我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p
薄良辰双目充满了怒气,很想将这个欠扁得的男人打死,可是,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四肢无力,只有这个男人丝毫不受影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p
目光扫向床上躺着的景佳人,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紧皱着眉,似乎很痛苦,她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手捂着自己的左胸部位。/p
他强撑着爬了过去,爬到了小女人的身边,他伸手,握住小女人的手。/p
小女人的手有些冰,在这炎热的夏季,不像常人的温度,他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就像三个月前小女人病重的那一刻,小女人的手又出现了冰冰的感觉。/p
他将景佳人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p
凯特躺在书房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他的心依旧在飘。/p
小女人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幅画,他坐起来,走进书房,走到一处开始翻找,找到了画笔和画夹,他坐到了一个搞板凳上,开始画画。/p
一笔笔的开始画起来,将自己完全放进了一个虚空的世界里。/p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p
凯特放下手里的画笔,将那张画卷了起来,握在手里。/p
薄良辰大步跨进来,脸上不悦。/p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请你远离我的妻子。”薄良辰感到了深深的屈辱,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着洗澡,这是何等的侮辱,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只希望不要将事情闹大,如果景佳人知道了,肯定会和自己一刀两断的,在自己家,被别的男人抱着,而且看遍了身体,是个女人都会暴怒的吧,何况那个小女人。/p
凯特握着画卷,冷冷的说道:“我只要她。”/p
薄良辰怒,拳头攥紧,向凯特砸去。/p
凯特躲开,薄良辰的拳砸在了画板上,画板被砸裂开来,掉在了地上。/p
“不可能,她是我的。”薄良辰怒,怒不可遏。/p
凯特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可以和平的拥有她,为什么你接受不了呢?我对她的爱比你多,从出生起,你就看不上她,可是我不一样,我从她一个月的时候,就认定了她是我的,是我凯特的。”/p
薄良辰的拳头再次砸向凯特,凯特用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拳头,两个人的势力相当,谁也不让谁。/p
门再次被咣当的推开,是景佳人。/p
景佳人赤脚走进来,双眼通红。/p
“你们闹够了没有!”景佳人哑着嗓子,似乎哭过。/p
两个男人齐齐的看向景佳人。/p
真丝睡衣裹着景佳人消瘦的身体,雪白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她站在那里,如一只受伤的孔雀,紧闭着屏,犹如一朵不愿盛开的荷花,只吐露出了一半的花瓣。/p
凄凉、悲伤包裹着她的周身,她无助的瞪着那双哭红的双眼,任由自己缓缓的跌倒在地上。/p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的爷爷?你们要杀,就杀了我吧,为什么要去害他?为什么?”景佳人低吼,双手抓着地板,想将地板抓破。/p
“佳佳,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凯特松开薄良辰的手,急忙跑到景佳人跌倒的地方,跪在了那里。/p
一个高傲的王子,此刻跪在那里,如果被他的臣民看到,该做如何感想?/p
可是凯特不能让误会加深,他要让这个女人明白事情的真相,如果意味的隐瞒,只会造成更多的伤害。/p
“up!”薄良辰怒吼。/p
“薄良辰,你闭嘴!如果想让我恨你,你就永远不要告诉我!”景佳人抬起哭红的眼睛,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平静,无独有偶。/p
梁家的两兄弟中的毒是书上没有的,也是不存在的,她能解是因为在她的脑子里,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那些毒她闻到气味儿就可以分辨其中的毒性,再探脉,她就可以知道那种毒的配方,能准确到克数。/p
她能解毒,也能制毒,可是她只用毒来救人,而不会伤人,因为一旦她用毒害了人的性命,她就会同样被毒性反噬,接受和那人一样的伤害,只是她死不了,但是很痛苦。/p
景忠仁中的蜘蛛蛊毒是一种罕见的毒,是有十七种毒液浸泡在一起,经过基因传递给被控制的人。/p
如果没有猜错,能用此毒控制景忠仁的一定是景家的后人,因为只有相同的血脉才可操控其人的生死。/p
凯特跪在那里,虔诚的对景佳人说道:“你的堂妹,她还活着。”/p
景佳人愣住:“佳怡醒了么?”/p
“不是,是佳怡的姐姐,佳妮。”凯特很早就知道了这个毒女的存在,但是因为景忠仁的一直袒护,他也只能掩盖。/p
“佳妮?”景佳人喃喃。/p
“你大伯有两个女儿,佳妮出生时被你爷爷提前抱走了。”凯特望着景佳人迷蒙的双目,很想将小女人搂进怀里,不让小女人的眼泪在流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