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赚钱,但他却不想押她,这个女的连阿鬼都打败了,对付她这么一个小孩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吗!/p
虞姬盯着周孜月看了看说:“你不把口罩摘下来吗?”/p
“咳咳,”周孜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我感冒了,摘下来我怕传染给你。”/p
来这种赛场赌钱的人看中的只是比赛结果,哪里会存在什么人性,这个小鬼自己上台说要比赛,他们自然而然的跟着下注,赌的全都是虞姬。/p
刘义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好好的来赌比赛,结果她自己却上去了,她一个小孩,是去找死的吗?/p
刘义捂着脸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竟然真的听了她的,把这几次赢的钱全都押在了她的身上。/p
“死就死吧,豁出去了!”/p
刘义是全场唯一一个买周孜月赢的人,下注的人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他们这还从没有过小孩上场的先例呢。/p
“欸,这孩子该不会是你捡来的吧,先是拿她下注,现在又让她上去送死,你这叔叔当的可真够心狠的。”/p
刘义现在说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他只希望周孜月能活着下来,虽然把她绑来的时候他想过跟她同归于尽,可是经过这么两天,他又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就像她说的,开除他是教育局的事,怪谁也怪不着她呀。/p
刘义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拉着下注的人说:“能不能让这场比赛别比了,她还是个孩子。”/p
“那可不行,大家都已经下注了,你不是也下注了吗,现在才说不比,早干什么去了。”/p
刘义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可他真的后悔了。/p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现场的人一阵哄乱,就连下注的那两个人同一时间都变得一脸惊悚。/p
刘义一惊,蓦地回头,台上只见周孜月站在那,那个女人却从地上爬了起来。/p
刘义不敢相信,连忙挤进人群去看。/p
虞姬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给暗算了,她捂着被打的肚子爬起来,却能感觉到隐隐的痛着。/p
半年前她腰腹的位子受过伤,虽然过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完全愈合,被坞雷穿透没有个一两年根本没办法痊愈,再加上那东西上面不知道染了什么毒。/p
可是,知道她受伤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这孩子竟然……/p
“站起来啊,怎么回事,竟然连个小孩都打不过,你们该不会是串通好了来骗钱的吧?”/p
“就是,快点站起来!”/p
听着台下的叫喊声,周孜月轻声笑了笑,笑声透过口罩,隐约的透了出来,她看着虞姬问:“大姐姐好像受伤了,要不我轻点?”/p
这样的挑衅方式让虞姬感到厌恶,过去的十几年,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她的头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她,如今那个人死了,现在就连一个小鬼都敢这样跟她说话!/p
虞姬蓦地伸出手,想要扯掉周孜月脸上的口罩。/p
周孜月脚步微微一侧,躲开了她的手,咳嗽了几声,“咳咳,我生病了,你是想让我病情加重你好趁机赢我是吗?”/p
“我没有那么卑鄙!”虞姬咬牙切齿,手始终按着自己的腹部。/p
周孜月无声的冷笑,她不卑鄙,那这世上还有卑鄙的人吗?/p
虞姬再次出手,这一次她不再谦让,可是这孩子就像是知道她会出什么招似的,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躲开。/p
虞姬尽量不让周孜月再攻击她的伤口,可是她总能找到她的弱点,让她措不及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攻击。/p
“你到底是谁?”/p
虞姬避无可避,已经开始慌了,这个孩子突然出现说要跟她比,她就该有所警觉的,她一定不简单,但是,她到底是谁?/p
周孜月打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她笑出声,说:“我只是来比赛给叔叔赚钱,你怎么还刨根问题呢,要不你先说,你是谁?”/p
虞姬慢慢的从进攻变成了防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碰到周孜月一下。/p
比赛要是没个结果还叫什么比赛?/p
虽然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不认输,在场的观众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场比赛是谁赢了。/p
周孜月眼眸一垂,看向虞姬的裤腰带。/p
这个眼神让虞姬头皮一麻,曾几何时,她对这个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心里说着不可能,下一秒,周孜月已经伸手从她的腰带下拿走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p
她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却抵挡不了周孜月毫不留情的一脚,虞姬吃疼,身子一低,刀面蓦地压在了她的脖子上,刀人太利,划破了她的脖子,血虽然只流出一点,但那刺眼的鲜红仍是点燃了现场。/p
论赌,所有人都输了,可是他们仍然很兴奋,他们从没见过小孩上场比赛,还能赢的这么干净利落。/p
刘义已经傻眼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这是这个孩子真正的实力,只要她想走,别说他手里的一把刀,就算是一把枪恐怕都留不住她。/p
虞姬不敢相信的看着用刀抵着自己的人,她用只有她们两个可以听见的声音问:“你到底是谁?”/p
周孜月手一松,刀轻盈的掉在了脚边,“你输了,谢谢你捐的钱。”/p
钱对虞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她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身上有刀,她的武器只有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