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推开了墨渊,快步的朝着辰慕走去,手眼看要触摸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僵硬了一般,带着迟疑,带着小心翼翼。/p
“还有鼻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紧绷的心勉强的松懈了许多,迅速的替他把脉,看向夜少泽的刹那,根本说不出话来。/p
“渊儿……来帮阿娘一起把你干爹抬进屋里。”墨莲道。/p
夜少泽目光凛凛的看着墨莲,她此刻对他满是戒备,有意无意的总用她的身体挡在辰慕的身前,眼中蕴含的情绪复杂非常。/p
“你要做什么?”墨莲抓住了夜少泽的手,警惕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p
“你一个女子……”夜少泽没能把话说完,直接拉开了墨莲,将辰慕抱进了屋内。/p
墨莲深深的看了眼夜少泽,神色复杂,但是现实并不允许她有过多的情绪,她现在要做的是检查辰慕的伤势。/p
墨莲强迫她自己冷静,认真而又专注的检查着辰慕的伤口,他原本就中了毒,身体较之以前虚弱了许多,如今又中了剑,如果医治不当,很容易九死一生。/p
“王爷……不好了。”/p
菁华踉跄着脚步跑进,看了眼夜少泽,自然注意到在床边医治辰慕的墨莲。/p
“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墨渊皱眉,瞪着菁华道。/p
菁华低头,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刚才过来,看见萧食他们带着大队的人马将朝着这里过来,那群人义愤填膺,来势汹汹,好生恐怖。”/p
夜少泽嗜血的勾起唇角,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墨莲道:“该来的总会过来。”/p
墨莲的身体动了动,看着走出房间的夜少泽,眼中的深沉闪现,看向墨渊,正想要叮嘱,不料他跟着跑了出去。/p
的确如菁华所说,庭院已经被官兵重重围住,只见萧食站在正中央的位置,毫不示弱的看着夜少泽。/p
“冥王,我们王爷和你交情匪浅,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对我们王爷下此毒手?”/p
“冥王不仁,不配做我们冥界的王!”萧食振臂高呼,话音一落,响彻天际的声音出现。/p
炼狱使从人群中走到了前面,看向夜少泽道:“王爷……阎王遇刺,这是大事,还望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p
夜少泽逡巡着四周,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今日来阎王府赏花的官僚不少,他之前竟然以为只有他们,这么说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蓄谋!/p
“解释?呵……我冥王什么时候给过人解释?”夜少泽冷冷的开口道。/p
“喂!”墨渊开口了。/p
衣袖被拉扯,夜少泽低头,看着扯着他的墨渊:“闪一边去。”/p
墨渊抬头,一双大眼睛专注的望着夜少泽道:“刚才我看见那个场面都吓到了,他们肯定也是,你最好好好的解释一下,要不然……”/p
墨渊没有说话,环顾四周,开始为夜少泽担心。/p
夜少泽深深的看了眼墨渊,他这是在关心他?勾起了唇角,心中的抑郁消散了许多,看向众人道:“阎王遇刺实属意外,和我并没有关系!”/p
“冥王好生诡辩!当时庭院中只有你和王爷两个人,且你手里还拿着沾染了王爷鲜血的剑。”萧食道。/p
夜少泽看向萧食,底下的人很明显都是站在他的一边,难怪底气如此的足:“当时庭院中的情况,你这么了解?”/p
墨渊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明了,看向萧食道:“当时院子里就只有我,阿娘还有他,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p
萧食看向炼狱使:“大人长期在典狱任职,如今坐实了冥王刺杀阎王的事情,应当如何?”/p
炼狱使神色复杂的看向夜少泽:“自冥界成立以来,这样的事情绝无仅有,但是天子犯法理应与庶民同罪,王爷……你不该再为冥王了。”/p
夜少泽看着炼狱使,身上流露着嗜血的气息:“你们自诩公正,此刻在意的竟然是我该不该为冥王,而不是在意阎王此刻如何?”/p
“王爷此刻如何了?”萧食紧张的开口道。/p
夜少泽面上的嘲讽清晰可见,正准备说话,只听:/p
“你们怎么就判定我父王有罪了!”墨渊拔高了音量:“这件事情就是我这个小孩子,都知道有疑点,你们都不调查,就认定了一个人的罪孽?”/p
“小少爷。”萧食对着墨渊抱拳,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道:“王爷也是带过你的,甚至可以说和你亲如父子,就你刚才也说了,庭院中就只有你,毒莲娘娘和冥王,且冥王手中拿着剑,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还需要有任何的争辩?”/p
“不是自己的儿子养不亲!”/p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话,墨渊一震,发现风向彻底的变了,原本他们还只是斥责夜少泽,如今看他的眼神也很可怕,下意识的,他躲在了夜少泽的身后。/p
夜少泽护着墨渊:“阎王遇刺和我无关,也和墨莲无关,你们现在预备怎么做?逼宫?”/p
“王爷……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你辩解已是无用,我们都知道你法力高超,但是你的德行已经不配为冥王。”炼狱使道。/p
萧食拔高了音量:“惩治冥王!”/p
“惩治冥王,惩治冥王!”/p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夜少泽看着振臂高呼的兵士们,手中的火焰越发明显。/p
褚可睁大了眼睛,趁着夜少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