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拿到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哪里哪里,拿钱办事嘛!”/p
“小姐虽嘴里时时提着银子,老身却看得出来,小姐并非贪财之人。这几日与小姐合作的很是愉快,老身跟着也长了好些见识,日后小姐再到怀城,务必要来私塾做客,老身喜迎之至。”/p
水善告诉杨先生,今天见过最后一个客人后,她就要离开怀城了。/p
虽然欺骗他不太好意思,但鉴宝生意本就只是为了集齐银两,现在银两够了,缘分也就到此了吧!/p
“到时必定到私塾叨扰。还请帮我向胡先生致谢,他的心意领了,有缘再会。”/p
杨先生先离开了雅间,离开前看眼那个始终坐立不动的红衣女子,有些担忧。/p
毕竟是他带来的人,结果还真赖上水善了,但水善表示无碍,让他先行离去了。/p
“小姐若还想坐便继续坐,我先告辞了。”/p
水善浅施一礼便要离开,稳坐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不疾不徐的从位置上起身。/p
“水善小姐就真的一点不好奇我的宝贝是何物吗?”/p
水善要走的步子猛然顿住,神情严肃的赫然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p
虽然她的名字也不算什么秘密,但红衣女子那种对她了如指掌的傲然神情,让人很不舒服。/p
而她对这个红衣女人却是一无所知,她可不记得自己接触过这么一个人。/p
水善此时才见面后的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红衣女子。/p
她的装扮可以用怪异来形容,款式比较天闵王朝的服饰是陌生的,大红衣裙上连一丝花纹绣样都没有,长长的大红绸纱从头直垂到脚踝,飘逸的徐徐遮挡住面容。/p
她的五官艳丽而妖媚,这种媚如同天生融入在骨子里般,无论扭动的身姿,还是含笑的神情,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勾引,整个人如从血浆中滚出来的一样。/p
通体的红,红的诡异,红的妖娆,红的血腥。/p
浑身上下除了红再没有其他的颜色。/p
水善有些欣赏不来她的打扮,对面前的女子不自觉升起并不平静的情绪。/p
无论她的名字水善还是太后身份,知道的除了闵都里的人、豫王府外再无他人。/p
和她冤家路窄好几回的崔意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杨先生也只客气的称她小姐,从不曾问她的名字。/p
孤身在外,她从不将自己的名字随意告诉他人,这个女人为何会知道,她究竟是谁?/p
“你不用猜我的身份,想破脑袋你也想不到的。我的宝物你只要识出来,我就给你一千两,若识不出来,我也给你五十两算辛苦费,如何?”/p
这是个稳赚的交易。/p
水善此时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她对这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很是好奇。/p
红衣女子将手背后,从长长的绸纱下摸出了一个背着的红色布袋,长至少三寸。/p
她竟然将这么长的东西背在身后,都没引人发现,也不知道坐着的时候戳不戳肉。/p
水善好奇的看着她将布袋打开,不愧是红衣女子,连背着的布袋都是红色,不禁感叹她对红色究竟有多强烈的执着啊!/p
水善从布袋形状就已猜出,里面的东西可能是把武器,拿出来后果然是把大刀。/p
看见刀真容的第一眼,水善就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没来由的不喜。/p
“是把好刀,戾气很重啊!”/p
水善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刀身,手指一接触,突然有种被灼伤的感觉,一下缩回手,看看指腹又没有被烧伤的痕迹,真是怪了。/p
一把冰冷的武器怎么会感觉到灼烧呢?/p
“你猜猜看这把刀的来历。”/p
红衣女子嘴角微微勾着嘲讽的笑意,似乎肯定水善绝对猜不出来。/p
水善围着刀细细的观察,手完全不敢再去触碰。/p
整把刀都比较新奇,并非水善以前常见的样式,她在宫中时也时常活动筋骨,舞舞刀弄弄剑,好刀也见过不少,这把却有些与众不同。/p
刀柄占了总长的三分之二,刀身才前端一截,刀刃边是特别的锯齿形状,刀身上的刻纹更是诡异的很,像是无数的眼睛密密麻麻聚在一起,不自觉让人寒毛直竖。/p
水善观察了许久却依旧认不出来这把刀,莫说来历,连类似的样式都不曾见过。/p
“我只能说这把刀可能来自哈单族,并非中原的武器,此外看不出什么,小姐的宝贝果真新奇。”/p
红衣女子就知她认不出来,得意的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将刀包进红色布袋中重新背起来,动作小心谨慎。/p
水善突然半印证半猜测的开口,“小姐不是这把刀的主人吧!”/p
红衣女子动作一顿,得意的脸瞬间凝结,眼眸暗了又暗,缓缓抬起头来。/p
“小姐何出此言?”/p
水善看着她的惊慌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镇定的倾颜一笑,“即便再珍贵的刀,也不过是把武器,武器就应该帮着主人披荆斩棘,而不是如小姐般谨小慎微的包起来。想必这把刀是小姐极尊敬之人的吧,如此背着主人拿出来为难我,也是难为小姐了。”/p
红衣女子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和张狂,被人戳中真相,面上萦绕起难堪和冷冽,嗤鼻开口,“水善小姐果然聪慧。”/p
红衣女子再次唤出她的名字,水善脸色一凝,质问,“你到底是谁?”/p
“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p
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