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看着人畜无害,此时不容置疑的命令一出口,瞬间房中所有人皆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势有她敢不给,就把她剁成肉泥的架势。/p
这会水善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少年郎的清秀模样迷惑了。/p
少年郎看着再无害,也是个山匪寨主,在这个寨主里他说了算。/p
少年郎坚定命令,看着那串铃铛的视线充满渴望,见水善依旧不为所动,朝房里几个女人命令道,“把铃铛给本寨主取下来。”/p
水善看少年郎是铁了心要她的铃铛,又看那几个女人气势汹汹、码着袖子就要冲上来,干脆身体朝后手肘一撑,两条腿平伸到床边,任由她们去取。/p
好好说不听,偏要自己寻尴尬,那你们就自己取吧,只要你们有本事取下来。/p
水善突然任由摆弄的样子,让几个准备大干一场的女人都没了用武之地。/p
两个人象征性的抓着水善的肩膀不让她挣扎,还有两人抓着她的腿,老女人亲自去摘铃铛。/p
“刚刚还一万个不愿意给,这会怎么这么乖。”/p
少年郎坐在一边,期待的等着老女人将铃铛摘下来,见水善信心满满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怀疑的觑起漂亮的眼睛。/p
伸过脑袋来,近距离看着她。/p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p
水善好笑的嗤了一声,“我说寨主啊,我是板上鱼肉,你们是刀俎,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我可提前提醒您,这串铃铛是我护身符的话可不是假话,你们要摘不下来,可怪不得我。”/p
水善才刚刚说完,摘铃铛的老女人已经满头大汗的仰头看向了少年郎,投来奇怪又难堪的视线。/p
老女人开口道,“寨主,这铃铛取不下来!”/p
少年郎责怪的看眼老女人,又看看得意的水善,莫名其妙的一下窜下床,蹲到水善脚边。/p
“怎么会,就是一件饰品而已,有什么取不下来的。”/p
少年郎亲自去摘,手在铃铛上摸来摸去,摸了大圈也找不到任何可解的活口,就像直接戴上去的。/p
可看铃铛串的大小,紧箍着脚踝皮肤,完全没有松动可以从脚下戴取的可能。/p
少年郎弄了半天也解不下来,表情越来越尴尬。/p
水善偷偷窃笑起来,弯起两侧的嘴角,露出可爱的贝齿,耸耸肩,吐着舌头笑道,“我就说了取不下来的,它从来没有离开我身上半步。”/p
“我就不信了,解不开还剪不断不成?”/p
老女人说着就在房间里找起东西,不一会拿了把大剪刀过来,咔嚓咔嚓恐吓了几下,哼哼两声道,“寨主,老奴给您剪下来!”/p
老女人说着等不及少年郎反驳,抓着水善的脚,对着铃铛串就是一剪子。/p
可这一剪子下去,不仅铃铛串没断,老女人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拿着剪子的手麻木的颤抖起来,垂搭在地上。/p
大剪刀早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锋利的刀口裂开两个大缺口。/p
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房间里一时寂静的落针可闻,唯有水善脸上挂着本是如此的表情。/p
这串铃铛从她出身起便在身上,父皇曾说,这是她的护身符,会保佑她平安。/p
她也曾想尽办法,试试能不能取下这串铃铛,剪子剪、锯子锯、火烧,等等方法试了个遍,全都失败了。/p
她很喜欢这串铃铛,戴在脚上叮叮当当的响,很有意思,从不曾离身,已然成了她的标志。/p
“你,你,你这什么鬼东西?”/p
老女人抓着自己发麻的手,说话结结巴巴。/p
她是真切感受到那串铃铛的诡异,剪子剪下去后,立马有股奇怪的力量从剪子传递到手臂,然后是整个身体,那股力量莫名其妙却又不可忽视。/p
“寨主,您都看到了,不是我舍不得不想给您,是想给也没办法给呀。这串铃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它是有灵性的,它认主的,您拿着也没用啊!”/p
水善笑呵呵的再次好言请求,张嘴还想接着再说,突然老女人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的咬咬牙,对少年郎道,“寨主,只要把她脚砍了,老奴不信这铃铛拿不下来了!”/p
水善脸色骤变,房间里其他女人也是一脸害怕、惊愕的模样,但也明了的没有异议。/p
老女人在寨子中是女人里的头,最是受尊敬要面子,这会被这个女人下了面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把面子找回来。/p
水善心中却是叫苦不迭——/p
这位大婶,我不过踹了你两脚,不用这么记仇吧。做人不带这么缺德的,这是往油锅底下添柴加火,要把她给生炸了啊!/p
“寨主,好寨主,小女子一看您就不是如此狠心之人,您要把我脚砍了,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反正没了脚我也活不下去了。”/p
砍了脚,她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呢。/p
至少杀她是肯定是杀不死的,要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缺一只脚的残缺样子,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p
“只要寨主想要的东西,都必须得到!”/p
老女人一脸的忠诚模样,大有为了寨主赴汤蹈火的架势,即便手染鲜血、跨走地狱也在所不惜。/p
却不想,少年郎寨主全然没有认同她的说法,懵懂的眨巴两下漂亮至极的眼睛。/p
“我可没这么说过!”/p
老女人懵了一下,少年郎开朗的哈哈笑起来,“取不下来就取不下来嘛,说明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