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可是真真实实吃过教训的,自然是不会再往那儿走,她今早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p
“最安全的是哪条路啊?”/p
大娘了然于心的伸长手,往正北的方向指去,手指在空中弯弯曲曲描画一圈。/p
“从镇子外向北的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那条路出去后就是宽敞的大道,沿途零零散散的小村子很多,视野开阔,全是农民的田园,最安全,但却是绕的最远的,至少要多花三四天的功夫。/p
其实东北方向还有一条路,比走山林最多多花两天时间,也比较安全,大多人要去昭庆城都走那。”/p
水善没有细问东北方向的那条路,她已经决定了走最远的那一条。/p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愿意多花时间换一个平安无事。/p
水善向大娘道谢,掏面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囊中羞涩,浑身上下只有几个铜板。/p
她所有的银钱都在被绑上山那天老老实实交出去,为了换自己自由,但结果还是被迫困在山上成亲。/p
她现在急需要银子,别说赶路了,现在连填饱肚子的钱都没了,接下来可怎么走。/p
当即,水善脑海里立马跳出两个字——赌场!/p
缺钱就找赌场,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p
幸好她不是个贪财又贪心的,不然倒霉接待她的赌场,还不都得关门大吉,输的怀疑人生啊!/p
水善换了身新衣服,又哼又跳的回了老开的院子。/p
老开正给一个病人抓药,见她从外面回来还换了身衣服,手里又提又抱的,全是方才街上刚买的,两只手都被占满了。/p
“你这是去哪儿了?”/p
司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了水善一跳。/p
侧头去看他,人却转不见了,又偏头看向另一边,人又故意躲不见了。/p
水善干脆懒得理他,直接去找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丢在旁边空床上,舒服的活动下酸疼的手臂。/p
“你都买的些什么呀,你哪儿来的钱?”/p
司天突然想起水善没钱这件事,她的钱早在云舟山就被搜刮干净了,他们身上也都只有些零碎银子,这女人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东西?/p
“山人自有妙计。”/p
水善神秘兮兮的打了个哑谜,凑到还在昏迷的人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额头。/p
面色看着红润了许多,呼吸也更顺畅了,不过两三个时辰,见效这么快,老开果然厉害。/p
“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啊?”/p
这么一直睡下去太耽误时间了,云舟山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刚才在镇子里就听见许多人在议论,万一山林里其他寨子的人追过来,他们可没余力抵抗。/p
老开忙着抓药不说话,明明听见了却当没听见,抓完药转身就去了院子里。/p
“他……不喜欢我?”/p
水善只能这么认为,她才刚刚来可没机会得罪人。/p
“他谁都不喜欢。”司天的回答还真是安慰人。/p
“你们方才商量的怎么样了,准确去哪儿安营扎寨,重头来过啊?”/p
水善不过守着病人,无聊的随口问问,却不想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p
“我已经把大家伙解散了,以后就跟着你好好过日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p
水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老半天才缓过来。/p
司天想要替她拍拍背,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开手。/p
“谁和你好好过日子,现在可不是在你的云舟山,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干什么。我自由了,我没计较你之前绑架的事,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敢赖着我,小心我把你告到官府去。”/p
司天一脸小媳妇表情的搅着手指,委屈兮兮的仰着白净小脸望着她,一双纯澈的眼睛盛满了水光,吸了吸鼻子,软声开口。/p
“你是我媳妇,你想抛弃我?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我喜欢你的心是滚烫而真诚的,我会对你好的……”/p
“打住打住!”/p
水善激动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个音量,“我不是你媳妇,我是被你绑上山的,你这是强抢民女的不法行为,不算数!”/p
“算!”/p
“不算!”/p
“算!”/p
“不算!”/p
“算……”/p
“算个屁!”/p
司天一个‘算’字还没说完,被水善一脚从座位上踢下去,直接爆了脏话,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吐了吐舌头漱了两次口。/p
“我警告你啊,你要敢赖着我,我就,我就……打死你!嘿,我可是会武功的,虽然打不过你那两个木头手下,对付你个柔弱少年郎完全不在话下。”/p
水善威胁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表情凶恶威猛,配着那清秀温柔的脸,却有一种可爱的感觉,一点恐吓的威力都没有。/p
“我知道绑你上山是我不对,但你之前已经亲口答应嫁给我了,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p
“哪儿正哪儿顺了,我是身在贼窝被逼无奈,虽然你那帮贼不算凶神恶煞,但也是不合法的山匪窝、贼窝,我是为了自保,应付你的,根本不算数。”/p
司天的嘴又要委屈的瘪下来,水善一下伸手指着他,喊了一声,“打住!不许装可怜!”/p
司天瘪下去的嘴又重新勾回来,水善无奈的翻着个白眼,小声嘀咕,“我被你们一群山匪逼婚还没委屈呢,你居然敢委屈。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