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泪鼓励的等待着她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这样一步步的亲近、一步步的信任、一步步的向他靠近,甚至依赖。/p
“我……我想去哈丹族,你有没有什么办法?”/p
“你要去哈丹族?你去哈丹族干什么?”/p
司天激动的大吼一声,耳膜都快震破了。/p
“哈丹族的人凶残的很,那儿可不像天闵王朝这么安定,随时都有人暴尸街头,绝对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游山玩水还是别去那儿了。我在辽东和哈丹族的人不过相处了一个月多月,实在待不下去了。些人根本就算不得是人,完全像是野生的猛兽,又血腥又残酷,现在想想我都……恶心的要命。”/p
司天叽里呱啦舌头不打结的说了一长篇,水善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只能干坐着,看他激动的眉飞色舞,表情夸张。/p
“我说你之前去昭庆城干什么呢,原来你是想去哈丹族,为了躲我们到处绕来绕去,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我们好歹是成了亲的夫妻,我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你为什么总是想躲我呢,我这么好的夫君遍地难寻,你怎么就不稀罕呢……”/p
水善实在不想听司天反反复复的啰嗦,突然打断他的话,捂着耳朵用力把他往房间外推。/p
“是,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成亲,我们更不是夫妻,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出去!”/p
水善将司天推出房间,将门用力一关,插上门栓。/p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不说了,你放我进去。毋泪那家伙还在里面呢,你们孤男寡女的让我怎么放心,水善,水善——”/p
司天在外面拍着门叫了好一会,水善捂着耳朵,痛苦的盘坐着闭起眼睛。/p
这么能唠叨能自恋的人,谁愿意拿来当夫君,真是比女人还啰嗦,简直是世间少有。/p
“他为什么非要缠着你不放?”/p
外面的叫喊声还在继续,水善被搅得耳朵疼。/p
毋泪起身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板上,施以内力,突然门外之人惨叫一声,重重被击在地,摔出去两米远一屁股坐到地上。/p
水善听见惨叫声好奇的凑过来,透过房门听见司天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喊着疼,扶着栏杆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像是忌惮再被打,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p
离开前还不停的委屈嘟囔,“就知道欺负我不会武功。”/p
水善捂着嘴轻声偷笑,这下耳朵终于清静了,看来对付司天还是得用暴力这一招。/p
“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毋泪问道。/p
两人重新坐下,水善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喝一口,哼笑了一声,摇摇头,“我看他就是拿我好玩,一个人游山玩水没意思,跟着我给他增添乐子。”/p
“只是这样?”/p
“不然还能是什么。”/p
“或许他是真看上你,要你给他当媳妇。”/p
水善眼睛微微一瞪,低喝一声,“他敢!我是不会嫁人的,他要敢对我有逾越的行为,我就打得他见到女人就害怕,再也没法娶媳妇。”/p
毋泪被水善挥拳头的可爱样子逗乐了,“我猜你下不去手。”/p
“下得去手,他只要敢欲行不轨,我就让他有心无力。”/p
被司天那么一搅和,水善都忘了刚才她和毋泪说的事,搅了搅手指,犹豫抿唇道,“你能帮我去哈丹族吗?”/p
毋泪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去哈丹族吗?司天刚才说的都没错,哈丹族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那里的人和我们国家的百姓完全不同,而且非常的排外,外族人到那儿肯定会受到排挤和威胁,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这不是恐吓,而是实情。”/p
水善以前对哈丹族了解太少了,以至于突然听到毋泪和司天这么郑重其事的提醒,心里有点慌神。/p
但她重获自由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查清自己的身份吗?/p
哈丹族是唯一的线索,她只能从这条线索查起。/p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去哈丹族。”/p
水善态度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毋泪沉吟着不知想些什么,手指轻轻叩击在案面上,沉默许久,给予肯定的回答。/p
“我帮你。”/p
司天委屈的坐在楼梯口,巴巴的望着水善的房间。/p
上下楼梯的客人踩着他的衣摆从他面前来来往往,伙计为难的劝了好几次他挡着路了,可他偏偏一动不动,眼神冒着凶光的直勾勾盯着房门,似乎要把厚厚的门板盯穿。/p
水善从里面刚把房门打开,司天猛地一下窜出来,先气呼呼的瞪了毋泪几眼,又委屈的看向前面的水善。/p
“你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我吗?”/p
水善被她缠的心累,同样委屈的垮了垮肩膀。/p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抛弃不抛弃的问题好不好!还要我重申多少遍,我们只是山匪和绑票的关系,现在你改过自新了,我也自由了,大家就此别过,从此互不相干!”/p
水善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成亲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逼迫行为而已,况且水善大胆逃婚根本没来得及行礼,两人完全算不得夫妻,还是莫要纠缠的好。/p
但司天如果那么好说服,得到准确拒绝就潇洒的转身,天涯再见,水善也不会被折腾这么久。/p
“你是铁了心要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