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郎浑身凝聚起的内力瞬间堵塞,双腿一下虚软瘫倒在地,婉月剑尖峰从头顶险险划过,削断一缕柔长黑发。/p
“啊——”/p
意外骤然改变台上的战况,水善眯了眯眼睛,脸上满满被打断兴趣的不悦。/p
看热闹的人群大多都是不懂武功的老百姓,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而广场远处的双方亲家和宾客,大多都是习武之人。/p
但他们所坐方向完全掩盖住石子那一击,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猫腻,除了看热闹人群中懂武的毋泪和水善。/p
水善武艺低劣,但看总是看得懂的,方才剑郎明明有什么应对的反抗招式,却被突然袭来的一枚石子打乱了内力,让无雅闲士虚赢此局。/p
若非那石子,现在谁输谁赢很难判定,而毋泪却肯定的在水善身后耳语,“若非意外,剑郎必赢。”/p
“你还没说第十五式对剑郎为什么没用?”/p
毋泪邪魅的挑动一下眸中的血痣,“因为他已学会隔空运剑。”/p
水善虽不太懂隔空运剑是怎么回事,但听毋泪如此确信的态度,应该是很厉害的招式,顿时对那个耍阴招的人嗤之以鼻。/p
怕输的小人。/p
“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阴谋,未免太没脸面了些!”水善报不平的嘟囔两声。/p
战台上两人此时都已停下了动作,婉月剑划断剑郎的头发,脱离长鞭摔落在地。/p
精美的剑身凄凉的躺在地上,令人很是惋惜,且不平。/p
远处的亲家双方中传来了低微的笑声,新郎的父亲章显满意的不住颔首,朝无雅闲士投以肯定的赞赏眼神。/p
鲁铁娘却是脸色有些发青,充满英气的眸子担忧的皱起,侧身看向一旁遮着面容的女儿,心疼而愤怒。/p
剑郎缓和一下体内被冲撞的内力,捡起婉月剑,怜惜的抚摸着剑身,从地上站起来,呆呆的站在台上一言不发,不停的摸着剑。/p
无雅闲士并没有险胜的开心和惊喜,反倒一脸的茫然和错乱,愣了半天神,朝剑郎客气的拱拱手,似乎对刚才的情况也满是不解。/p
周围已经传来无雅闲士胜利的议论声,一个体面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高处台阶上,高声宣布,“剑郎及无雅闲士之比试,无雅闲士胜!”/p
“剑郎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不辩解啊,明明有人使阴招。”/p
水善着急的直跺脚,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使小动作。/p
这种事她在深宫里见得多了,但那些都是些心胸狭窄的女人争风吃醋,虽不喜也能稍稍理解,可不想江湖比试也有人耍这种心机,这就让人看不下去了。/p
既是比试,看的就是双方的实力,公平最重要,在保证公平的场合出现舞弊,觉对不可包容。/p
“喂,剑郎,解释啊,傻站着干什么,解释啊——”/p
水善边小声喊着,边挥着手吸引剑郎的注意力,可剑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中的婉月剑上,像是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比赛输赢也与他毫无关系,被人耍了心机也就这么认了。/p
剑郎认了水善可不认,她对这个剑郎印象不错,还想看看毋泪说的隔空运剑是怎么回事呢,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p
“等一下,这个结果不算数。”/p
水善突然高举着手大喊一声,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听见了,齐齐朝她汇聚来好奇的神情。/p
毋泪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跟着她的脚步踏上了战台。/p
战台上,剑郎的视线终于因为水善的喊声,从婉月剑上转移而来,随着她的莲移步伐慢慢移动,一眨不眨定格在她的身上,眼眸中的震惊难以掩饰。/p
水善路过剑郎身边,小小得意的扬了扬头,笑列了嘴唇,“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既善良又勇敢?放心,我帮你讨回公道。”/p
水善大步走向战台对面的人群前,那里全是亲家双方的主人、宾客。/p
水善咬了咬舌头,皱了皱小脸看眼毋泪,“自恋看来也会遗传,我都被司天带坏了。”/p
毋泪敛眸含笑的跟在她的身侧,“司天是自恋,你是说的大实话。”/p
水善深以为然的转溜下眼睛,狡黠的模样又可爱又灿烂。/p
“你们是何人,结果为何不算数?”/p
体面管家大步迎上前来质问,水善客气的朝前方几位主人浅施一礼。/p
“我们方才路过此处,参观两位高手对战,很是精彩,可最后紧要时刻,却有人袭来一枚石子,打乱剑郎周身内力,如此小人行径当众使阴招,此结果如何算的!”/p
水善一言惊讶四座,鲁铁娘赫然从位置上站起,眼神凌厉的直直射向章显。/p
体面管家征询意见的看了自家主人章显一眼,肃然威严起面容,“你们休要胡说,剑郎虚输半招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实,岂容你们构陷!”/p
“构陷与否你们问问剑郎不就知道了,此人功力深厚,石子袭击的角度刁钻,故无人看见,可却隐瞒不了真相。”/p
水善缓步到剑郎身边,将地上那枚石子拾了起来。/p
拇指大小却能精准的击中剑郎的穴位要点,并且不被外人所查,在场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p
更何况水善亲眼所见那枚石子袭来的方向,正是章显所坐的位置。/p
“章英雄,您不解释一下吗?”/p
水善将那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