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郎眸中的火光越燃越烈,易庄主猖狂而得意的嘴脸在眼眶中变得扭曲、狰狞,嘶叫一声,赫然冲了上去。/p
剑郎想与易庄主拼个你死我活,却被芙蕖山庄数以万计的弟子团团包围殴打,再强大的武功,在巨大的人数差距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狼狈的、难堪的抱着头,被打的凄惨。/p
水善心急的大喊着,却没人理会她。/p
芙蕖山庄之人一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拳脚凶狠的一下下招呼在剑郎身上,不一会包围圈中的人已是头破血流,目光涣散,只剩着一口气。/p
易庄主这才终于喊了停手。/p
“易芙蕖你这个小人,剑郎刚刚替你赢了一局,你就这样对他!”/p
水善拼着全身的力气大吼着。/p
拳脚停歇,剑郎如一只蜷缩的虾,躬着身体团抱住自己,衣服已经被划破,露出的肌肤上青黑一片,脸上的血染红了腼腆的眉眼。/p
易庄主不理会水善的喝骂,侧眼看看被打的凄惨的剑郎,啧啧两声摆了摆手。/p
“将人扔出去,别脏了我的眼。”/p
水善又是心急又是无奈,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剑郎很是自责。/p
“时机到了。”/p
毋泪突然开口,水善愣了半天才问,“什么时机?”/p
“活下来的时机。”/p
司天也将注意力全部锁定到毋泪身上,“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p
毋泪眼神指指言城主,不慌不忙的看着水善道,“言城主唯一的儿子怪病缠身,不省人事,找了多少神医都治不好,你只要说能治好他儿子,我们就有的命活。”/p
“可我不会治病。”水善询问的看看司天,司天也不会的摇摇头,最后看向毋泪,:“你会?”/p
毋泪点点头,“我知道他儿子得的什么病,该怎么治,我告诉你,你替他儿子治疗便可。”/p
“为什么不你亲自去,会治病的是你又不是我。”/p
毋泪温柔含笑的开玩笑,“出风头的机会给你不好吗?”/p
“我才不喜欢出风头。”水善嘟囔一声。/p
毋泪又道,“我不方便出风头,可能会被发现身份。”/p
毋泪如此解释水善也就接受了,或许他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p
剑郎已经被毫不客气的扔出了老远,毋泪细致的将治疗方法向水善解释清楚,水善随即朝言城主大喊,“言城主,我有一个交易和你谈谈。”/p
言城主根本没有理会水善,将她的话当成空气般,随即听见水善下一句话,陡然将视线转移过来。/p
“我能治好你的儿子。”/p
言城主只有一个儿子,却不知为何常年昏迷不醒,吃多少药、请多少大夫都没用,这是他最大的心病。/p
“你?”言城主显然有些不相信。/p
水善信心十足的道,“信不信试试不就知道。我们只想活命,若治好了您的儿子便放我们自由如何?”/p
言城主都还没接话,易庄主突然大声道,“你凭什么证明自己能治好言城主儿子?怎么看你个没长熟的丫头片子也不像医术高超之人,要知道每年打着治病旗号的骗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p
“又不是治你儿子,我们和言城主说话关你屁事。”/p
司天一口把易庄主顶了回去,易庄主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一个要死的人居然都敢这么和他说话,气的一屁股站起来想上去教训司天一顿,却被言城主云淡风轻的制止了。/p
“此乃我琉璃城家事,无需易庄主劳心。”/p
“言城主不如给个机会,如果治好了令郎便是皆大欢喜的大喜事,若治不好我们便是扯谎,我们三人都在您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如何您都不会亏。”/p
毋泪这话打消言城主的疑虑,不管如何他都不会亏,但若能治好儿子便是天大的喜事。/p
“两个时辰足以,两个时辰见真章。”/p
水善加了一把火,言城主立马同意了,关乎儿子的大事,连笼斗都没心情继续下去,留了无风者应对后面的对决,迫不及待的亲自带着三人回了琉璃城。/p
“言城主,你这么就把人带走了,这三个可是杀人凶手!”/p
言城主哼了一声,冷冷看向易庄主,“易庄主不也和剑郎做交易不杀这三人?这三人的生死大权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这话可是易庄主亲口说的,他们三人的生死全权由我说了算。易庄主……不会当着这么多弟子们的面,言而无信吧!”/p
易庄主哑口无言,他自然是想杀了水善三人的,之前也不过拿言城主当挡箭牌,悔了与剑郎的交易。/p
此时却是再没有借口可以阻拦。/p
笼斗还在继续,琉璃城的城主却走了,但却留下了令芙蕖山庄畏惧的无风者。/p
易庄主谄笑着走向无风者,一张豪气十足的脸带着满满的真诚和惋惜,似有千万句话压在心里想说,可话还没张嘴,无风者似已知晓他要干什么,一声带着巨大内力的声音响彻云霄。/p
“我是琉璃城的人,易庄主请吧!”/p
一句话,既是宣告也是拒绝,不留情面的将易庄主所有的念头齐齐打消。/p
水善忐忑的跟在言城主身后,琉璃城别具一格的景致都无心欣赏,不安的不时看毋泪,毋泪给予她安心而肯定的眼神,按着他说的做便一定能治好。/p
毋泪和司天被看守着等在院中,言城主和城主夫人则被水善拒之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