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兄弟拥抱着告别。/p
水善一下翻身上马,双脚踩在马镫上,手来回抚摸着追风浓密的鬃毛。/p
“你的脚受伤了。”/p
白草突然指着水善的脚对她道,水善稍稍提起裙摆弯身朝自己的右脚看了一眼,青褶纹铃铛边有小片红色的血迹,染红了白袜,看颜色应该是刚刚伤到的。/p
“没事,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儿刮了一下。”/p
“还是擦点药吧,万一感染可能会发高热,而且听说你刚受伤被人打晕,身体正虚弱。”/p
白草伸出手撑着水善从追风上下来,带水善去处理一下伤口。/p
“你这铃铛真是好生特别。”/p
白草稍稍褪下水善的白袜露出脚腕的一条刮痕,伤口还微微冒着血,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留下小小伤痕破坏整体的美感,看的又可惜又令人心疼。/p
“漂亮吧,我从小就戴着,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p
“我能看看吗?”/p
水善被白草这个无礼的要求惊了一下,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可以。”/p
白草圆润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其中一个小铃铛,然后伸出手掌将铃铛整个握在手里,温热的掌心握着水善细嫩的脚踝,两人身体同时怔住,一动不动。/p
冰凉的铃铛在白草掌中似乎带有魔力般陡然响动起来,声音叮叮当当那般清脆快活,微微的灼热透过皮肤传递进水善的身体,似有一股暖流流淌进身体的四肢百骸。/p
水善惊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草掌中自己跃动起来的铃铛,像是得到了感召和呼唤,悦动出美丽而畅快的声音。/p
“它,它怎么会……”/p
白草陡然将手松了开来,同水善一样愣愣的呆了半天猛然醒回神,一下从她身旁站了起来。/p
“你们一路保重,我不送了。”/p
说完人就转瞬消失在了屋里。/p
水善后知后觉的急忙追出去,可屋外也早已不见了白草的身影,司天和剑郎喂着马儿等着她,见她出来立马催促着快些上马出发。/p
白草和她的铃铛似乎有什么联系!/p
水善坐在追风身上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串铃铛是父皇送与她的,充满灵性,并非寻常俗物,这几十年只在在瑞儿的皇家密室内靠近萃灵盘时有过反应,而今日……/p
“想什么呢,小心些!”/p
水善突然被毋泪的声音唤醒,抬起眼一下被一汪绿色遮住视线,一根树枝从颊边扫过,细细的枝桠划得脸颊生疼,幸好没有破皮,但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p
“伤到了吗,让你骑马出神。”/p
毋泪驱马靠近一些,手指碰了碰她被枝桠划过的地方,只是有点红,还好。/p
“别发呆了,出了城就要快马加鞭,小心从马上被甩下去。”/p
司天转过身子来笑话她,水善皱了皱鼻子朝他吐吐舌头,“要甩也甩你,我家追风聪明的很。”/p
“幸亏追风聪明,不然你不知道被带哪条沟里去了。”/p
莱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人骑着马慢慢朝着城门前行。/p
“刚才心神不定的想什么?”/p
水善抿下嘴唇将满心的好奇和疑问全部抛诸脑后,回以毋泪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管有多少好奇现在也不是追询的时候,相信日后总会再见的,与其自己乱猜,不如到时候再亲自问他吧!/p
“我在想我们出了城往哪个方向走?”/p
司天稍稍停顿两步与水善并肩,开口道,“西北方向六十里有座城,东北方向三十里有个村子,你自己选吧,都是通往哈丹族的方向。”/p
“水善和毋泪连着赶了一日一夜的路都还没有休息,不如去近一点的村子吧,还能睡个舒服觉。”剑郎建议道。/p
司天和毋泪没有意见,水善也确实想早点休息,赞同的点点头,一行人出了城便朝着东北方的村子前行。/p
然而,他们还没有到达村子,身后已然发现了追踪而来的杀手的声音。/p
毋泪警觉的拉停了马返回查看,不一会神色凝重的快马回来,“金童和易珠追来了。”/p
这可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这两人追的也太紧了吧。/p
“怕是村子去不得了,那是附近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金童肯定会到那里搜人,我们必须改变路线。”/p
司天认真的打量着前方的道路,一条直接超前通往村子的大道,一条密林遍布幽暗的小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往这条小路走。/p
“这条路我知道,一直往里通向的琼花仙。”/p
剑郎话一出,司天惊讶的低喊一声,“琼花仙在这儿?我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竟然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p
剑郎想解释这可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但想想等下他就亲眼见到了,也就懒得多嘴。/p
四人改变路线走向小路,水善很好奇究竟琼花仙是什么地方,很稀奇吗?/p
“琼花仙是江湖有名的消金窟,据传修建的富丽堂皇、五光十色,在那儿玩乐的都是最上等的人物,一日至少需要划上上百两,所谓酒池肉林、纸醉金迷便再贴合不过。”/p
毋泪徐徐解释道,他虽从不曾来过,但对琼花仙知道的绝对不比一心想来的司天少。/p
水善长长的‘喔’了一声,打趣的笑问司天道,“你可是劫了富商有了银子准备到这裘马声色的地方体验一把奢靡之乐,结果找不到门路。”/p
人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