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算了吧。”/p
剑郎宽慰的拍了拍司天的肩膀,这里毕竟是他们自己上来的,没有人强迫他们。/p
司天只是看不惯,但也明白现在不是他们管闲事的时候,船在海上飘着,若是惹事怕是直接就要被扔进海里喂鱼,跑都没地方跑。/p
“船要在海上漂流五日才会靠岸,我们只要坚持这五日就好。”/p
毋泪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掏出来,加起来总共不过两千两,在这里怕是一个人都过不下去,更何况他们是四个人。/p
“没钱怎么坚持啊,连上个茅房都要十两银子,我们怕是水都不能多喝。”/p
水善被司天呼哧呼哧生气的模样逗笑了,“没钱赚不就好了,他们这可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还没我们赚钱的机会吗?”/p
水善可爱的挑挑眉毛,毋泪嫣然一笑,“你想赌两把?”/p
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和信任,她要赌就只会赢,不会输。/p
仙船的赌局在二楼西侧,专门辟出了一大片独立空间供客人们刺激,十几张赌桌前热闹的凑满了人,各种类型局子都有,水善直接找了个赌大小的赌局。/p
她只会赌大小,而且赌大小也最简单干脆。/p
如水善所料,仙船的赌局起价也要求的很高,至少一百两的起。/p
这个数字放在寻常赌坊肯定是大额,但在仙船不过起价而已,这里的输赢动辄几十万,来的快流的也快。/p
“相信我吗?”/p
毋泪直接用自己的行为回答,将身上唯剩的两千两全部放到她的手中,司天则紧张的直握拳,“这可是我们唯一的银票,千万别不能输啊,不然只能游上岸了。”/p
从河里游上岸,不知道要游到哪一辈子。/p
水善自信的点点头,胸有成竹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放心,我有把握。”/p
在赌局上水善确实充满了把握,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自然也是一仰。/p
水善先熟悉环境试探的玩了两把,都是押的一百两,两局过后便大胆起来,直接一次一千两,押上了所有银票的一半。/p
司天紧张的差点呼出声,那可是一千两啊,但终究还是忍住劝说的冲动闭上了嘴。剑郎也悄悄纂起了双手,人却沉默无言的一直站在最后,紧张观战着。/p
“押吧,快点赢钱快点去睡觉。”/p
毋泪和水善同样的淡定平和,丝毫没有担心会输的情况,反而轻声催促着快些。/p
司天和剑郎对视一眼惊奇的看着她们两人,这两人也太稳得住了,不说舍不得银票,就说万一输了在这茫茫大海上可怎么熬过五天啊,难道真要去找简姑写欠条?/p
他们可去打听过,找简姑借钱可得十倍奉还,比冷血蛇还贪婪。/p
水善将一千两银票不由考虑的直接押到‘小’上,心中祈祷着小小小,筛盅打开里面一三二——小!/p
斯泰拿大叫着欢呼一声,哈哈的笑声都快穿破高高的船顶,激动的趴到赌桌上将一扒拉的银子往怀里抱,还有几张银票拿在手里用力的亲来亲去。/p
“赢了赢了,哈哈哈,一千两——”/p
水善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才一千两,在仙船两个时辰就没了,继续。”/p
“这回押多少?”/p
剑郎亦是激动的手脚发热,他还从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赌局,一出手就是千两,而且连着赢了三盘都是赢,照这个势头和运气他们这几天的花费便是有着落了,怎么能不激动。/p
“三千两。”/p
水善一股脑的将本来的两千两加上刚刚赢得一千两一齐压了上去,司天惊呼一声想要拦一拦,还是不要太冒险,以防下万一。/p
结果司天反而被毋泪拦下了,毋泪纵容的仍有水善玩,扯一把司天的衣袖,“善儿不会输的,让她玩,早点结束好睡觉。”/p
又是这句话,司天几乎想要翻白眼,怎么着也该留点备用的吧,全部押下去万一输了连翻本的本金都没有。/p
司天不甘心的还想提醒,剑郎暗暗把司天拉开了赌桌。/p
“你没发现他们一点不担心吗,水善可能真的有什么秘诀,看看再说吧。”/p
司天有些担心,可解下来几局都证明了剑郎的说法是正确的,水善可能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赌局秘诀。/p
手里的银票越来越厚,从最初的两千两快速涨到两万两,水善和毋泪丝毫没有惊喜的神情,依旧表情淡淡的,甚至眼底黛青满是疲惫。/p
这两人究竟搞什么鬼,一幅要睡没睡无精打采的样子居然都能不停的赢,也太不合情理了吧!/p
司天再也没有拦着水善押注,水善每次都是把手里的所有银票押出去,这样押的多赢得也就更快。/p
“玩到五万两就差不多了,不够到时候再来。”/p
毋泪说话的时候都有还打了一个哈欠,水善也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又将银票全部押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再次押对。/p
司天和剑郎已经从开始的狂喜、震惊、麻木、到最后的感叹,有这来钱的本事怪不得随随便便出手大方,掌握这门绝技行走江湖岂不是太方便了,简直羡慕得了不得。/p
“你这哪儿学来得诀窍啊,教教好朋友我呗。”/p
司天凑着嬉笑得脸往水善眼前凑,水善眼睛虚了虚,又打了一个哈欠,这已经是上赌桌开始后得第十个哈欠。/p
水善发现自己堆赌局得兴趣已经完全没有了,刚离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