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身份来历问也问也,没什么事就把我们放了呗,我们这还有病人呢。”/p
司天拉着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就唠叨抱怨,衙役不耐烦的一把挥开他,“着什么急,等着,还没查清楚呢走什么走。”/p
“还有什么可查的呀,我们就是去玩的客人,和仙船一点关系都没有。”/p
“等着等着。”/p
衙役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接受调查的人走了,司天几人又被晾在了一边。/p
“这他娘的什么事啊!”/p
府衙里人来人往,四周手持兵器守着监视的衙役,不准任何人逃跑和离开。/p
天空彻底阴暗下来,一轮弯月高高挂在枝头,此时已经快到亥时,空气带着阴冷的寒气。/p
水善脸颊越发冰冷,脸色也没了血色。/p
再这么下去不行,不能干等着。/p
四周官兵把守严格,司天想着搞点乱子趁乱溜走,正和毋泪计划着,沉默的剑郎忧心忡忡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水善,一下站了起来。/p
“我有办法。”/p
司天给了个洗耳恭听的眼神,剑郎却沉默了。/p
“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p
司天催促一声,剑郎根本没看他,抓着刚好路过的一个衙役,“我要见徐别架。”/p
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见徐别架干什么?”/p
剑郎沉默少话根本没回答衙役的问题,再命令一声,“带我去见徐别架。”/p
剑郎跟着衙役走了,没给司天和毋泪解释一下,过了不消一刻钟就和一个大人模样的人过来,应该就是徐别架,客气的就他们请出了府衙,府衙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候。/p
司天惊奇的咧着嘴笑,没想到剑郎还挺有关系的,府衙里都有熟人。/p
毋泪将水善抱上马车,司天紧跟着也上了车。/p
“大人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很高兴的。”/p
胖嘟嘟的徐别架开心的眯着一双小眼睛笑得像朵花,剑郎淡漠的没有一点表情,随便点了点头,道了谢声便跳上了车辕。/p
“小心把公子送回太守府。”徐别架细心的吩咐着车夫,车夫一扬马鞭驶离了府衙。/p
马车停在浔州太守苗大人的府门前,司天和毋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神秘不爱说话、一路安安静静保护着他们的剑郎,竟然是一洲太守的儿子,真是没想到。/p
然而剑郎显然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份,甚至有些抵触和不愿提起,一句解释和介绍都没有,闷着头将人往府里带,丝毫没有作为主人的热情。/p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他虽是主人,却非堂堂正正的嫡系,他是妾室所生的庶子。/p
苗家主母张氏一身金丝水云缎雍容华贵,保养精细的面容上满满的轻视和不待见。/p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招呼一声。”/p
剑郎垂着脑袋从进府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在主母面前更是一分气势都没有。/p
“母亲。”剑郎规规矩矩的问安,再没有多一个字,声音冷淡毫无情绪可言。/p
“这些人是谁啊?还抱着一个?”/p
“这是我的朋友,身体不适想要在府中暂歇几日。”剑郎简单称述,全无情绪。/p
张氏看见司天和毋泪俊朗不凡的姿容眼前一亮,却很快转化为嫌弃,甚至是不满和提防。/p
这两人一看就非普通江湖人,庶子在外交到这样的朋友自然嫉妒。/p
“还真把自己当成苗府少爷,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还带了个有病了。”/p
毋泪幽深的眸色瞬间沉了沉,张氏清楚感受到他眼中的冰冷,不自觉有些发怵,咳嗽一声转移开了视线。/p
“我虽是庶子,却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会将他们安置在杼云院,不会给府里添任何麻烦。”/p
不等张氏发表意见也不等她同意与否,剑郎行了礼便带这几人走了。/p
张氏在后面气愤的指骂,妾室生的上不得台面,不知礼数。/p
对张氏的指骂剑郎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闷着头往杼云院走,那是他自己的院落,在苗府最偏僻的位置,下人也没有几个。/p
“地方简陋,先暂时住着让水善休息吧。”/p
回了自己家剑郎的心情显然更不会了,本就少话的人干脆没了声音,将毋泪几人安顿下便沉默着离开了。/p
“怪不得剑郎这么不爱说话,生活的这么憋屈,换我早跑了,才懒得回来。”/p
毋泪打了热水给水善擦拭了手脚,吹风的身体终于慢慢温暖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过来。/p
“我们要在这住多久?看剑郎在府里的地位有些为难啊。”/p
客人入府不说热烈欢迎,根本是没给一个好脸色,他们一直在这住着确实有些不方便。/p
“府衙只是卖了剑郎苗公子的面子,我们还要接受盘问和调查,出去只有住府衙。”/p
司天也是愁这个,也不知道官府要调查到什么时候,不过这桩案子牵扯重大,怕是不容易简单结束,他们还有些日子要被困在这。/p
“有床睡总比蹲府衙好,我不挑剔。”/p
司天和衣直接一下躺在水善床边的床踏板上,床踏板都快成了他的专属睡塌,就算睡觉他也要守在水善身边,不放心其他人,包括毋泪。/p
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