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么早?”/p
水善惊讶的喊了一声,那对主仆看着也不像着急赶路的啊,天没亮就出发,不会是故意躲她的吧?/p
看来自己确实不招她们待见。/p
剑郎还手足无措的放着筷子盯着水善的袖子,水善有些奇怪,剑郎不好意思指着她的袖子道,“你袖子脏了。”/p
水善嘴边抹了一把溅上油渍的地方,“脏就脏了呗。”/p
看剑郎抱歉的眼神,而后反应过来,笑呵呵的开口,“没事,等会我重新换一件就是了。”/p
水善几人都收拾好准备出发了司天还没回来,几个人等不到人,有些着急。/p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p
水善想去村里找,毋泪拉住她和她一起,只留下剑郎在客栈等着。/p
水善和毋泪在村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司天,专往青楼、酒肆、画舫那些地方去找,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p
“他不会被人劫了吧?”/p
水善渐渐开始着急,司天爱玩却也不是不守时间不知分寸的人,昨天拿了那么大一笔钱,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p
抢了钱又被打了一顿?/p
找了许久两人都还是没有找到司天,开始预感可能出事了。/p
“今儿早上那尸体你见着了吗?”/p
“强子真死了?”/p
“死的透透的!”/p
子摊上两个农人吃着包子津津有味的小声嘀咕着,身边一人拿着一把锄头,像是等着要下地。/p
水善插着腰喘气,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p
“听说是被刀刺死的?”/p
其中脸上有麻子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我亲眼看见了,是被刺死的,刀还插在胸口上呢。那家伙偷鸡摸狗没少祸害人,终于还是着了罚了。”/p
麻子男人唏嘘的啧啧几声,另外一个细眼男人好奇问道,“究竟谁杀的?”/p
麻子男人回答,“也不认识那是谁,是个生面孔,不像村里人,穿的还挺讲究的,当场被抓获,就蹲在尸体旁边,手还抓着尸体胸口的刀。”/p
细眼男人叹了一声,“看来是被抢钱所以杀了人,也是倒霉,摊上这么档子事。强子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高兴着呢,只是可怜那个外乡人了。”/p
“你说官老爷会怎么判……”/p
麻子男人正议论的问着,突然一个漂亮姑娘冲到他面前,着急的问着,“那个人在哪儿?被抓的人。”/p
面前的姑娘长得白净精致,穿的也是绸缎华衣,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在阳光下格外清晰。/p
麻子男人呆了好一会,姑娘心急的再问一声,“那个杀人的人被抓去哪儿了?”/p
“县,县衙,一早衙役来把尸体和凶手都带回了县衙。”/p
水善转身就往客栈跑,毋泪在另外条街上看见她,跟着一起跑回了客栈。/p
“司天被抓去县衙了,说他杀了人。”/p
毋泪和剑郎惊诧的好半天说不出话,然后皆是沉默的去到后院牵马套车。/p
村子里没有官府,此村隶属冯鄞县,县衙据此还有二十多里路。/p
水善三人急急忙忙赶去了冯鄞县,直奔县衙而去。/p
县衙之中正在对清晨时发生在村中的杀人案进行开堂审理,县衙门口聚了些许看热闹的百姓,司天被押跪在堂下,手脚戴着镣铐,神情委屈无辜。/p
水善从马车中急急忙忙跳出跑进大堂,毋泪和剑郎紧跟其后,大堂中看热闹的百姓们齐齐看向了他们这几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p
“此乃县衙,何人敢擅闯!”/p
高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的大堂内,冯鄞县县令高坐于正对大堂的暖阁公堂之上,暖阁中绘有精致优美的八卦图,三十六白鹤栩栩如生,欲展翅飞翔。/p
水善拱手垂礼,“民女水善,是司天的同行好友,听闻司天被抓到了县衙故急忙赶来,多有失礼处还请县令大人见谅。”/p
县令生的膀大腰圆,脸又大又胖,给人憨憨的亲切感,一双细眯的锐利的眸子将水善几人上下打量着,无所遮掩的透露着精明神情。/p
“你们是司天的朋友?”/p
“正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p
司天看水善几人赶来,欢喜的那叫一个凄惨,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委屈,眼泪哗哗的流。/p
水善有些不想去看他花猫一样的脸,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是够难看的,他不说自己已经三十有五了吗,还像个孩子一样胆小。/p
水善几人很快就了解清楚事情原委。/p
司天说自己不过拿着银票去酒肆喝了酒又去听了曲,天黑就准备回客栈,却突然有人在街上抢他的钱,他追着那人跑到了一条隐蔽的巷子,还没找到人呢,突然就被人袭击昏倒了,醒过来身边就躺着一个男人,胸口插着他随身带着的短刀,正奇怪呢,衙役就来了。/p
然后将他和尸体一起带到了县衙来。/p
司天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死者身上揣着抢的银子,胸口又插着他的刀,而且当场抓获,可谓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全部齐全。/p
“县令大人,我们不过是路过村子歇脚的行人,司天不可能会杀人,还请大人明察。”/p
“杀没杀人本官自会判断,站一边去,不得插嘴。”/p
县令突然喝了一声,水善三人就被一名衙役赶到了边上。/p
水善心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相信司天不可能杀人,想要替司天辩解也没有立场。/p
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