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就在炸药的爆炸中心,此时已被炸的外焦里嫩,恨恨的瞪了水善一眼跪在地上,心里不停痛骂——你是傻子吗,你想找死别带上我,我还不想死呢。/p
水善无所畏惧的迎视上慕容余威迫的视线,两人对视了许久,大殿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p
舞姬们停下了舞蹈,乐师们停止了奏乐,所有人都跪着,除了对视着的二人。/p
紧张骇然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突然在慕容余一声狂笑中打破僵局。/p
慕容余阴鸷的双眼危险的虚眯,开口道,“你很有趣!”/p
一字一句如同地狱使者的召唤,让人汗毛直立。/p
“我那些小动作逃不过将军的法眼,自然不必遮掩。”水善回答的很认真。/p
慕容余抿着冷酷的唇线,威武的身体突然从位置上凑到水善面前,铁手紧紧扼住水善的喉咙,冷笑一声,“但你是在找死。”/p
水善艰难的呼吸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畏惧和害怕,依旧坦然的望着他,似乎能看进他的心里。/p
慕容余被她透彻的眼神看的心慌,似乎心底所有的污秽和阴暗都无所掩藏的暴露出来,像被人扒了衣服赤身露体,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p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慕容余霸道的命令。/p
水善直直望着他,被掐住的喉咙艰难的发出声音,“我……是……什么……眼神?将军……在……心虚什么……”/p
“闭嘴!你真是不知死活。”/p
慕容余手一用力一把将水善甩了出去,水善重获顺畅的呼吸,趴在地上咳嗽几声,隐隐勾了勾得逞的唇角。/p
“我直抒心中所想,将军可以与我安静谈一谈了吧!”/p
晚晴被慕容余遣退时又是震惊又是紧张,一步三回头,不知道青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p
而且将军居然答应了青袅的要求。/p
热闹的殿中很快只剩水善与慕容余而二人,所有人都退下了。/p
“你想谈什么?”慕容余狂妄不羁的斜靠在舒适的椅背上,胸口衣襟大敞,头发略显凌乱,与初见时多了份自在和悠闲。/p
水善倒是一点不客气,将跪麻的双腿盘坐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理了理衣裳,不慌不忙。/p
“色园中的事将军知道的清楚,不如我就以最愚蠢的方式,开诚布公的与将军谈一谈,做一笔交易。”/p
“交易?”慕容余嗤笑,“你与本将军能有何交易。”/p
“救将军性命的交易。不知将军觉得我是谁?”/p
慕容余细细玩味水善的问题,笑而不答。/p
水善自顾自接着道,“我自恃长得还算美丽,入府十几日却从未被召唤,色园中其他姑娘来来去去召唤了许多次。有新鲜姑娘摆着不尝鲜,不是挺奇怪吗。”/p
慕容余夸张的哈哈大笑出声,“原来你是在懊恼本将军忽略了你?”/p
“将军若一直忽略我,我求之不得,如今既想起了我,自然要计较其中的缘由。将军难道不是觉得我是奸细故晾着我?”/p
慕容余慢慢停止大笑,认真的注视着面前这个聪慧明亮的姑娘,听着她说。/p
“对堂堂枭风大将军来说,府中来个刺客不算稀奇事吧,竟然劳烦将军亲临色园那偏僻之地,想必是专门来看我的吧?看我有何动作。”/p
慕容余抿着唇不说话,眼眸pēn_shè着灼热绚烂的光彩,如绽放的烟火。/p
“你太自以为是了。”/p
水善不反驳,认真的点点头,“也许吧,就算这些都是我想多了,我今日向将军主动坦白——我是谁!”/p
慕容余来了兴趣,侧下身换了个姿势,粗厚的嗓音带上一分慵懒,更显迷人。/p
“喔?那你说说你是谁?”/p
水善视线无比认真的对上慕容余的视线,沉吟片刻,开口,“青袅,哈单族安插到曦宁国的棋子。”/p
慕容余慵懒的面容渐渐凝聚起认真,沉默许久,一字一句道,“你为何要告诉我你的身份。”/p
水善扬唇一笑,“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我。”/p
水善盘坐在地上,脊背僵了僵,认真道,“青袅已经死了,我不过是机缘巧合成了她的替身。”/p
慕容余似乎一点不惊讶,毕竟是足以左右朝堂的枭风大将军,这点事不足以让他吃惊。/p
“那夜府中的刺客正是来找我的,让我获得你的宠爱接近你,然后给你种下蛊虫,便可操纵你。”/p
“你说你不是青袅,那你原本是谁?”/p
水善回答道,“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罢了。”/p
水善拒绝了这个问题。/p
“你说的这些我如何相信你?”/p
水善不假思索的脱口道,“将军本就在怀疑我不是吗?我本是天闵百姓,莫名其妙来到曦宁国并非我所愿,但既来之则安之,我必须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若你不信去调查便是,青袅的尸体被我藏在一个土坡下,若没被人发现应当还在那里。”/p
“你告诉我这些,想要什么?”/p
水善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自然不会没有要求,毫不犹豫的道,“我想要离开,我并无心伤你,我也是被迫来到这里,请你还我自由。如此你也不必担心我今日所言是真是假,色园姑娘上百,少一个也没有损失,于将军而言百利无害。”/p
水善所求的很简单,即便慕容余不相信她,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