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泪满眼深情的一眨不眨看着她俏丽的模样,爱不释手的来回捏着她的粉颊。/p
“下此若再见了他,他再敢没事找事,我就把他衣服也扒了。”/p
毋泪包着嘴里的鲜汤一下吞进肚子,主动请缨,“你吩咐,我来动手。”/p
水善同意的点点头,“好,整人的乐事让给你。”/p
水善再见到单于舍情时,对他的感觉已然大不相同。/p
初见时还不曾了解这个人,再见已然知道了他的许多事情,知晓这张fēng_liú面皮下是个如何自私、冷血的人。/p
毋泪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单于舍情自上次露面便不曾出现,这次则是亲自来下邀请贴的。/p
单于舍情四十二岁生辰,诚邀毋泪一行人赴宴。/p
据说生辰宴上三大家族的族长及有身份的人物都会到场,排场搞得很隆重。/p
“到时候还请毋泪公子及几位贵客能够出席参加,在下必定扫榻以待,荣幸之至。”/p
按理说,毋泪几人不过是万俟管家的朋友,单于舍情一介族长不必如此卑恭,但他在毋泪几人面前完全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p
单于舍情如今在三大家族中地位越渐高升,已然超过了刚被尊主处罚的戈拉达,隐有超越亓缘族长的趋势。/p
一切皆因为他这般谄媚讨好的做派。/p
单于舍情对奄冉阁的忠心可谓三大家族之最,完全以奄冉阁马首是瞻。/p
奄冉阁有命令或任务,单于舍情最是勤快、尽心,因此受到万俟管家越发的重视,地位也不再只以年纪和辈分论高低。/p
“生辰宴有什么意思。”/p
毋泪将手里的邀请贴往桌上随便一扔,一点兴趣也没有。/p
单于舍情不觉有什么尴尬,反而积极的赔笑介绍道,“到时不仅会有歌舞,还有摔跤、打拳、赛马等等活动,还设有赌局可以押注。几位若是喜欢,也可以亲自上场参加。”/p
“有赌局?”/p
水善一听有赌局来了兴趣,毋泪宠溺的摇摇头,嘴角抿着一抹包容的弧度。/p
单于舍情见水善有兴致,连连笑着道,“有,有赌局,摔跤、打拳、赛马皆可以做赌,赌筹随便小姐喜欢,都可以。”/p
“我想去。”/p
水善请求的看向毋泪,嘴巴轻抿着,满眼都是期待的兴奋之色。/p
毋泪自然没有不依着她的,点点头便应下了单于舍情的邀请。/p
单于舍情满意的离开了,人一走水善就抱歉的追问道,“生辰宴三大家族的人都在,会不会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啊?”/p
水善问这话自然是因为,他们这次来哈单族都是隐瞒了身份的,若是参加生辰宴,保不准会遇到认识之人。/p
首当其冲就是海门一族族长戈拉达。/p
“无事,你想玩便去玩,没什么麻烦扰得到你我。”/p
毋泪如此安慰,水善便不再多说,和相香商量生辰宴时穿戴的衣裳去了。/p
单于舍情非常细心,生辰宴当日专门派了马车来接,礼数做得非常好。/p
水善着了一身傲雪寻莲的萝绸襦裙,发间插着雪莲簪,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绽放簪头,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纯澈、娇俏。/p
相香仪态端庄的交握着双手,拉住急匆匆的水善,让她慢着些,注意仪态。/p
“又非去见皇上,注意什么仪态。”/p
相香拉着她的手提醒,“哈单族的三大族长可不就相当于皇上,小心被人耻笑,丢了中原人的脸面。”/p
“中原人的脸面才轮不到我们来维持。”/p
“那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吧!”/p
相香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替水善扶了扶发簪,这才满意的一同携手跨出府门。/p
毋泪与剑郎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水善这身精美的打扮,惊艳的呆了呆,喜悦的迎上来。/p
“你真美!”/p
毋泪揽着水善的腰肢,满眼惊艳的望着她,笑意盈盈。/p
水善被他看的脸颊羞红,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一把毋泪推开,立马躲进了车里。/p
单于舍情的生辰宴在草场上举行,方圆一里都被围了起来,禁止外人进出。/p
单于舍情的贴身小厮在草场边上迎接,亲自将水善一行人迎进了宴会上。/p
一望无际的草场上一眼望去天地相连,绿油油的草地与湛蓝的天空似乎用绣花针缝合在了一齐,连接的天衣无缝。/p
草场上架起了席棚,拉起了帷帐,圈出一片贵客及下人的分界。/p
水善几人到时,宴上已经来了许多人,最中心的贵座上单于舍情风光无限,一身耀眼的华服风神俊朗,畅快大笑着。/p
戈拉达已经到列,身边是她最喜爱的儿子玛特。/p
戈拉达活得很长,儿孙无数,如今最宠爱的便是这个最小的幺儿。/p
水善跟着毋泪出现在宴席上,几人引来了众多的目光,其中戈拉达的神情格外紧张。/p
整个操场上,入目皆是哈单族人,唯有他们四个着中原服饰的外族人,自然吸引注意。/p
“几位贵客来了,请坐请坐,不必客气。”/p
单于舍情殷勤的将几人迎到座位上。/p
四人挨着坐成两排,位置不上不下,既不晓得格外尊贵,却也足够客气重视。/p
水善盯着戈拉达苍老的脸蛋怔了许久,这就是戈拉达?怎么变成了这样?/p
上次见到戈拉达时她还是个貌美女子,怎么一下成了枯槁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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