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震惊过后,脸上渐渐显露出欢喜的表情,最后俨然惊喜的难以抑制。/p
“原来他就是尊主,毋泪公子就是尊主——”/p
宝音捂着嘴开心的大笑,双腿跳跃起来,几乎要欢呼出声。/p
单于叶曷与索朗见到宝音这副模样,皆是惊得一背冷汗。/p
“你在高兴什么!毋泪就是奄冉阁的冷血尊主,靠近他会丢掉性命的,你在傻笑什么!”/p
“谁说靠近他会丢命,我看他挺好的,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p
单于叶曷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力哼了一声干脆不管了。/p
索朗着急的劝阻着,“宝音,尊主是个很可怕的人,你不要靠近他,离他越远越好。你忘了祖父下葬时的模样了吗?忘了你们被带去奄冉阁是被献祭吗?”/p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p
索朗一下被宝音说的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慕然拔高了声音。/p
“那又如何?那代表尊主一个不顺心就可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哈单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吗?光是我们单于族就有数不清的姑娘被献祭死去,我们不想你有事。”/p
“我不会有事的,尊主自己都发话了放了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p
宝音一脸痴迷,笑容明媚欢愉,一幅深陷其中的表情。/p
“而且我觉得尊主没你们说的那么坏,他对水善不就很好?”/p
“那只是对水善而已。”/p
“总有一天他也会对我这般好。”/p
宝音充满自信的高仰着脸颊,水善不久前的警告完全抛却在了脑后,此时心中眼中只有英俊不凡的毋泪一人。/p
“水善是我们的盟友,若非她相助,毋泪怎么可能放过你们。你躲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往上凑。”/p
宝音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我看她愿意帮你们演戏,就是怕尊主被抢走,根本是为了她自己。她想独霸尊主,我不会让她如愿的。”/p
单于叶曷已经气的大口喘气,呼吸艰难,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不停呼呼的吐着气。/p
索朗则是急得额头冒汗,“你是不是忘了,把你们送去奄冉阁不是真的伺候尊主,是被献祭送命的,水善为何要让你们去不成,你是不是脑子被塞住了。”/p
索朗用力戳了戳宝音的头,宝音不悦的揉着被戳的地方,脸上依旧笑滋滋的。/p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让尊主看上我爱上我。那个水善能行,我怎么可能不行!”/p
宝音打定了主意对毋泪坚持下去,欢快的离开书房,背后单于叶曷的疲累的声音突然响起。/p
“你这是在冒险,你还不肯罢休?”/p
宝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道,“您还不了解我吗,我的脾气向来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p
“那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单于叶曷的女儿,这样你也一定要去吗?”/p
宝音顿了许久,慢慢端正身子,突然弯下身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p
“女儿不孝,将来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p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p
“傻呀,傻呀,傻呀——”/p
单于叶曷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连呼三声‘傻’。/p
尊主是何等人物,全天下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却从不曾听闻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可想水善的特别。/p
她挑战水善便是挑战毋泪,自己送死啊!/p
宝音离开了父兄,死皮赖脸的缠上了毋泪。/p
水善并无太大的情绪和行动,当她不存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p
相香对宝音也是嗤之以鼻,不与她来往。/p
宝音这次倒是没有再哭着跪着纠缠水善,而是转而纠缠毋泪,兀自在府中住了下来,殷勤不已。/p
“晚上的吃了太腻的,喝点山楂茶去去油腻。这是宝音亲自泡的,公子尝一尝。”/p
宝音殷勤的端上茶盏,给毋泪倒上一盏递上前。/p
毋泪看着手中的字,并未理会。/p
“把这幅字裱起来,挂在我的房中。”/p
毋泪吩咐下去,管家立马小心的将字捧走,躬身退下。/p
这幅字是水善前两日写的——闲看庭花。/p
管家走了,毋泪又问一边伺候的下人,“善儿用过晚饭没有,在做什么?你们去请她过来。”/p
下人回答道,“水善小姐用过晚饭便出门去了。”/p
“去了哪儿?”毋泪皱了皱眉。/p
下人道,“水善小姐说要去逛逛夜市。”/p
毋泪闻言便起了身,宝音一下跟着起身喊住他,“公子是也要去逛夜市吗,不如宝音给你带路。”/p
毋泪走到门口,赫然转过头来,双目阴冷的警告她,“若是打扰我与善儿独处,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扔回去。”/p
下人披上外衣,毋泪潇洒而去。/p
宝音受到惊吓的久久站在原地,兀自吞了口唾沫,平稳下紧张的心脏。/p
父亲那句话确实没错,呆在毋泪身边时刻充满危险。/p
但她同样嫉羡着毋泪对水善的温柔体贴,时时刻刻关心着她在干什么,对她写的字小心珍藏,随时哄着她念着她。/p
宝音也想拥有毋泪这般深情的宠爱,她也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也能得到。/p
水善与相香挽着手臂走在前面,剑郎悠闲的抱着婉月剑跟在后面。/p
索朗提心吊胆的跟在水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从离开单于府便沉默未